江疏桐被扯得生疼,又是被後媽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她一把將江母推倒在地,“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媽媽也不會走!更不會淨身出戶!”
“你們問都不問,就說是我!你們......”
可話沒說完,就被江父響亮的一巴掌打斷。
“逆女!還在狡辯!你自己招惹是非,還要搞出這種惡事來嚇唬紫璿,她本來就有抑鬱症!你要逼死我們嗎?”
江疏桐滑下一行清淚,鹹濕的淚水刺激得臉上的血痕更加鑽心疼痛。
“逼死你們?爸,我對你來說隻是一個外人嗎?”
她知道是江紫璿安排了綁匪,嫁禍給她。
可這是她的生父,對她竟沒有半點信任,真的令人心寒。
江父見她滿臉的倔強,再看著她一身的狼狽,滿身的血痕,一下子有些語塞。
下一秒,賀斯祁率先開口,“如果人人都像江小姐這樣善用苦肉計,我想我們都不用悔過,做做樣子就好了。”
江父一腳踢向江疏桐的後腿。
江疏桐由於失衡雙膝跪地,她才準備起來,卻被江父壓住肩膀。
“還不快給紫璿道歉!”
江疏桐頂著江父的手掌的力,硬是挺直了背,昂著頭顱。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我道歉!你們問都不問,警察查案都講究事實證據,憑什麼!”
江紫璿第一次見江疏桐如此硬氣,不免有些愣怔。
可下一秒,她便開始假裝發病。
“姐姐,你是不是想讓我變得和你一樣,我來陪你好不好。”
她拿出一盒安眠藥,胡亂倒入嘴中。
賀斯祁立刻拍打著江紫璿的背,催促江紫璿將口中藥物全部吐出。
江紫璿假意推脫,後來吐了出來。
她雙眼含淚,眼眶微紅,“斯祁,我不想傷害姐姐,我們別為難她了,好不好?”
江父見江紫璿如此,不由得更加憤怒,他將江疏桐往下摁。
“你看看你把紫璿折磨成什麼樣了?還不給她道歉!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江疏桐木然盯著賀斯祁的腳,意識到自己低微到這種地步。
她苦澀地笑出了聲。
可這笑聲卻激怒了江父,他重重地踹了江疏桐一腳。
賀斯祁蹲在江疏桐麵前,“道歉,隻要你道歉,我既往不咎。”
江疏桐看著陌生的賀斯祁,將口中的血沫吐在賀斯祁的臉上。
“有種弄死我,不是我做的,我不會道歉的!”
賀斯祁眼睛危險地眯起,眼底的一閃而過的心疼也被狠辣代替。
江疏桐被一群保鏢重重地打了一頓,就連江父都不忍再聽她的慘叫聲。
眾人散了,隻剩下江疏桐一人蜷縮在地板上吐出血沫。
......
不知道躺了多久,臉上的血液都已經幹涸。
江疏桐將一大瓶的雙氧水倒在傷口,疼痛刺激著她,讓她記住今日的痛苦與絕望。
這個家再也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了。
第二天,她便簡單包紮了傷口,提早踏上了出國的航班。
機艙門關閉的一刻,她最後看了一眼這裏。
這裏的一切,都提醒著她過往的不堪。
從今往後,都跟她再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