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景行結婚三年,溫以沫就陪他在寺廟吃了三年素食。
就連做,也要用蔬菜味的套。
顧景行的手指扣住溫以沫的腰肢,身體動作凶狠。
床鋪搖晃地厲害,溫以沫臉色潮紅,纖細的手指死死攥住顧景行的禪衣,隨著一陣潮水襲來的感覺,她的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顧景行的禪衣很粗糙,磨的她身上好幾處都紅了。
好在他很快就抽離了溫以沫的身體,撂下一句;“記得給姐姐熬湯。”
聽著顧景行離開的腳步聲,溫以沫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穿好衣服坐起來,打開手機找到了三年前的聊天記錄。
協議婚姻幾個大字映入溫以沫的眼簾。
隻要認識他們的人都說,溫以沫愛慘了佛子顧景行,願意為了他茹素三年,與青燈古佛相伴,而顧景行也不逞多讓,對待溫以沫溫柔又細致,幾乎破了佛祖的戒律。
可沒人知道的是,二人對對方壓根沒有一絲感情。
顧景行愛慕自己的養姐,但因為世俗觀念,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
而溫以沫喜歡的人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
三年前,二人達成了協議,溫以沫嫁給顧景行掐滅他心中對姐姐的欲念,而顧景行則支付給溫以沫三千萬救她心上人的命。
三年時間一到,二人就離婚。
算算時間,還有一個月就到了三年之期。
溫以沫掙紮著起身,渾身酸痛,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她歎了口氣。
希望接下來的一個月,顧景行不要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印子了。
她不想帶著另外一個男人的痕跡去見自己的愛人。
寺廟簡陋,溫以沫走到浴房前不經意一瞥,就看見顧景行皺著眉頭,好像在忍耐著什麼。
接著就是男人壓抑的悶哼聲。
順著他的動作看去......
男人半跪在地上,禪衣半開,露出若有若無的腹肌線條,手上握著一個雕塑,另一隻手卻在下身不停律動。
憑借微弱的燈光,溫以沫看清了男人手裏的雕塑模樣。
眉眼魅惑,唇角上揚——赫然是顧景行養姐顧嬌嬌的模樣!
這三年他總是這樣,和她同完房以後總會對著顧嬌嬌的雕塑自瀆。
內心百感交集,片刻後,溫以沫轉過身去,走到廚房開始給顧嬌嬌熬湯。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景行才走出來。
看著溫以沫熬湯的動作,他眉頭一皺,走過去奪過溫以沫手裏的湯勺,表情冷峻
“火候太過了,熬出來口感很差,她喝不了。”
溫以沫被他的動作擠到了灶台邊上,後腰被磕的一痛,她正要解釋卻被顧景行打斷。
“算了,以後她的事情我都親自來,你別插手了。”
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耐,在提到顧嬌嬌時卻眉目溫柔。
溫以沫明白了,他這是不相信自己了。
顧嬌嬌身體弱,中醫說需要每天喝大補湯補身體,顧景行不舍得讓她自己熬,便將這項任務交給了溫以沫。
這三年,溫以沫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熬湯,然後步行送到三十公裏外的別墅。
一千多個日夜,天天如此。
她從來沒叫過苦,因為她知道她和顧景行之間沒有絲毫感情,顧景行的心上人是顧嬌嬌。
屋外雨下的很大,溫以沫猜測他今晚是否會放棄去見顧嬌嬌。
但很快,顧景行就端著那壺湯,義無反顧地走進了雨幕中。
他小心翼翼地將湯護在懷裏,哪怕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大雨淋透。
看著男人果決的背影,溫以沫歎了口氣。
大家都在為了自己的愛人努力不是麼?她也一樣。
打開手機,看著蘇瀾頃主治醫師發來的消息。
【溫小姐,蘇先生最近有蘇醒跡象,大概在一個月左右就會醒來。】
這是溫以沫三年來聽到唯一的好消息了。
內心陰霾散去,她走到佛像前,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
“佛祖啊,信女茹素三年,唯有一願,隻希望信女的愛人蘇瀾頃能夠早日醒來,與信女長相廝守。”
顧景行沒有強迫過她吃素,所有人都誤以為她是為了顧景行,包括顧景行自己。
溫以沫沒解釋過。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吃素隻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奢求。
隻希望啊,愛人能夠早日醒來,沒病沒災。
隻要能夠和蘇瀾頃共度餘生,讓她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