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意綿躺在沙發上一直待到半夜。
她伸手摸過手機,放在手裏轉了轉,撥通了沈良州的電話。
第一他沒接,她就接著一直打。
直到打通為止,
“你想幹什麼?”
聽到對麵冷淡的嗓音,祁意綿鼻尖一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
“我要你來陪我。”
“我要陪南星。”沈良州說完就要掛電話。
祁意綿不緩不急的道:“好啊,那我就反悔。聽說那個談大少殺死過好幾個新娘呢。既然如此,你現在可要好好的陪著你的南星,畢竟等她嫁過去,到時候說不定在新婚......”
“你給我閉嘴!”沈良州額角突突跳動起來,“你在哪兒?”
祁意綿心口又是一疼,眼眶酸澀的不行。
就真的這麼在意陸南星嗎?這麼愛她嗎?
掛斷電話,她起身去試衣間換了身性感的情趣睡衣,恰好門鈴響起。
她走過去打開門,一把抱住門口的人,緊緊的靠在他懷裏,嗓音含著委屈。
“沈總,你不喜歡我的話那為什麼當初你要點天燈買下我。”
沈良州冷著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底毫無欲望,倒是像在掃視什麼臟東西。
他冷著嗓音,
“祁意綿,你到底想做什麼?”
祁意綿嘟了嘟紅唇,拉著他走進來,把門關上,抬手一把勾住他脖頸,嗓音嬌軟。
“良州,你就那麼喜歡南星嗎?不能喜歡我一點點嗎?”
沈良州冷眼看著她。
祁意綿故意往他身上蹭,踮起腳尖去親他的臉,耳朵,脖頸,最後故意在他喉結上咬了口,撩起眼皮看著他,呼吸灼熱。
“良州,我不信你對我沒感覺。”
說著,她探下手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沈良州一把捏住她。
祁意綿看向他。
沈良州呼吸發緊,耳根發紅,眼底更是藏滿了翻滾的欲望。
他抬手推開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又恢複了一片冷意。
“你要是沒事,我要去陪南星了。”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祁意綿上前一把抱住他,聲音委屈,
“沈總,你能不能陪我一晚,就一晚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沈良州愣住。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祁意綿這麼口吻的說話。
最終,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你什麼都不能做。”
祁意綿立馬點頭,“好。”
兩人走進臥室躺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做。
聽到旁邊輕緩的呼吸聲,祁意綿睜開眼睛,支起身子看著他的麵容,繼而忍不住抬手撫上去,聲音輕得一吹就散。
“良州,你真的喜歡陸南星嗎?”
“你真的和她們一起害死我和我媽嗎?”
五年前,她爸爸忽然帶著一個隻比她小兩歲的妹妹和一個小三回來說要和媽媽離婚。
媽媽接受不了堅決不同意,還說要是離婚就讓陸父淨身出戶。
陸父好不容易靠著她媽媽家野雞成為金鳳凰,怎麼可能願意淨身出戶。
所以他和小三一家就策劃了這一場陰謀,讓她和媽媽出現意外去世。
被大火吞噬的時候,她暈在地,迷迷糊糊的眼前出現兩道熟悉的身影,耳邊是他們的對話。
“良州哥,陸書意到死也想不到策劃這一切的人是你吧?等她徹底死了,良州哥你是不是也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嗯,到時陸書意意外去世之後,你成為陸家唯一的小姐,我自然也成為了你的未婚夫。”
“良州哥,我太開心了,終於不用和你背著這個賤女人躲躲藏藏在教室裏偷情了。”
“嗯,我也開心。”
聽完最後這句話,她徹底暈過去,本以為她會死。
誰知道最後她被人給救了,母親卻永遠留在那場大火中。
獲救後,她右邊臉幾乎毀容,那段時間是她這輩子最黑暗的日子。
後來為了查清這一切,她用母親留給她的錢出國,整容,聽說他們要去那場拍賣會的時候,她主動入了局。
也在賭,賭沈良州會不會拍下她。
他拍了,還是點天燈,那一刻,她不相信沈良州會害她。
可現在她猶豫了,他好像真的很愛陸南星。
祁意綿紅了眼眶,低頭在他唇上輕輕點了點,聲音含著哽咽,“沈良州,我不想催眠你,也不想親口聽到真正的答案,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你要好好表現!”
她們從小青梅竹馬啊,十七歲就偷偷談戀愛啊,是說好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沈良州啊。
祁意綿擦了擦眼淚,拿過手機把剛剛錄的視頻發給了陸南星。
剛發出去,對麵的人幾乎立馬回了消息。
“賤人!你居然敢把他勾引到你那裏去!”
“你趕緊讓我的良州哥哥回來。”
祁意綿冷笑了聲,點開相機對準自己和沈良州,故意湊上去親在沈良州的唇角,做出一副兩人剛上完床的姿態。
剛發出去,對麵的人直接發了句。
“啊啊啊啊,賤人!我要殺了你!”
祁意綿勾了下唇,把手機往旁邊一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