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妍立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撲到葉懷庭懷裏,哭哭啼啼地說道:“懷庭,你可算來了,這個小雜種偷了我的玉佩,那可是你陪我去廟裏求的平安玉佩啊,我發現之後想要教訓他一下,他還反抗,差點把我推倒……”
葉懷庭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看向阿初,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厭惡和憤怒。
許知念跪在地上,爬到葉懷庭腳邊,拉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懷庭,你相信我,阿初真的沒有偷東西,一定是慕妍誤會了,你不能就這樣冤枉他……”
葉懷庭卻一腳踢開許知念,怒聲吼道。
“你少在這裏替他狡辯!阿妍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
說完,他轉身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把這個小雜種給我帶出去,送到偏遠的莊子上,永遠不許他再回來!”
阿初聽到這話,嚇得拚命掙紮,哭喊道:“不要,我不要走……”
許知念心如刀絞,她掙紮著起身,想要去追阿初,卻被慕妍一把拉住。
慕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許知念,你看看,你在乎的人都被我一個一個地毀掉了,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許知念絕望地看著阿初被侍衛拖走,那一聲聲哭喊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她的身體晃了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緩緩地癱倒在地。
“懷庭,你把阿初帶回來好不好,算我求你,我可以給慕妍磕頭賠罪,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葉懷庭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溫情,他冷冷看著許知念,一字一句說出最殘忍的話。
“他既然偷了阿妍的東西,我便不可能讓他出現在葉家。”
“我是通知你,不是同你商量。”
言罷,他帶著慕妍回了寢殿。
不一會兒,寢殿內,傳出曖昧的呻吟聲。
“葉懷庭,你出來!你把阿初找回來!”
“葉懷庭,阿初他那麼小,一個人在外邊他會害怕的!”
她哭著喊著要闖進去,卻都被侍衛攔在門外。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沒合眼。
翌日一早,她聽到動靜,一回頭,眼眸陡然變大。
將阿初帶出府的侍衛,抱著滿身是血的阿初匆匆跑了回來。
這時,葉懷庭剛剛從殿內出來。
侍衛連忙上前去稟報。
“主子,那孩子一出府就亂跑,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他,結果他有掙脫了束縛,結果被馬車撞倒了。”
許知念一股腦的衝上去,將阿初抱在懷裏。
“葉懷庭,你快讓郎中救救他,我求你,求你了!”
許知念的眼淚一個勁地往外湧,仿佛自己的心也跟著被摔成了碎片。
葉懷庭朝著侍衛擺了擺手,侍衛連忙去請來了郎中。
“這孩子全身的骨頭都斷裂了,救不回來了。”
郎中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捅入了她的心窩。
阿初,她的阿初。
氣血上湧,她從來沒有過的崩潰,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所有的情緒都得不到控製。
她轉身便死死拽住慕妍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你還我阿初!你還我阿初!”
葉懷庭的手按住她的胳膊,直接將慕妍拉開,然後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許知念,語氣涼薄。
“瘋子。”
“阿初又不是我們親生的,一個小乞丐死了就死了,你若敢傷了阿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兩人就這樣離開,隻剩下許知念一個人掩麵哭泣。
她渾身顫抖著。
阿初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
她緊緊地將阿初抱在懷裏。
直到懷中的人兒身子逐漸便冷,她才癱坐在地上。
淚都哭幹了,此刻的她,眼神空洞。
下一秒,她身子一顫,暈倒在地。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阿初對這他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和當初的葉懷庭一模一樣。
從阿初的身上,她仿佛瞧見了初遇時的葉懷庭。
不一會兒,眼前又閃現出葉懷庭的臉。
如出一轍的眉眼,總是能戳動她的心弦。
可再一轉眼,他的眸子突然變的陰鷙可怕。
笑容越來越滲人。
許知念驟然驚醒過來,後背被冷汗浸濕。
“你醒了?”
是葉懷庭的聲音,他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走了過來。
許知念抓住葉懷庭的手腕:“阿初呢?你把阿初帶過來,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