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禾更是絕望。
但又覺得不對勁。
不,不可能是蘇父。
他都要把她嫁給港城江家了,再恨她也不會叫人在婚前玷汙他。
蘇今禾眼神陰鷙,顫著聲音冷聲質問,“到底是誰叫你來的。”
男人笑得詭異,“自然是珍愛皎皎小姐的人。”
說完,撲上來開始撕扯蘇今禾的衣服,手上還拿著相機。
是想拍下她不堪的照片!
蘇今禾一邊壓製著體內的燥熱,一邊拚命掙紮。
她用嘴咬,她用手抓,用腳踢。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男人被蘇今禾的行為惹毛,氣得掐住蘇今禾的脖子,“賤人,還敢反抗,勞資本來隻想拍幾張照,但現在,我想法改了。”
蘇今禾被掐得痛苦流淚,大腦快要因為窒息失去意識之際,看清了男人手臂上的紋身。
是那天,直升飛機上傅家的標識。
傅均寒!
一瞬間,蘇今禾就好像身體墜入無邊黑暗。
絕望和痛苦化為一隻大掌死死捏住了蘇今禾的心臟。
他把她從蘇父手上救下,不光是為了蘇皎皎的名聲。
更是為了能親手懲罰她。
蘇今禾又是絕望,又是無奈,慢慢閉上眼。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突然被放倒。
一股熟悉的冷香氣息傳來。
傅均寒趕來把自己的外套罩在蘇今禾身上,冷靜沉聲開口,“不好意思大小姐,我來遲了。”
蘇今禾肺部回灌氧氣,眼前世界變得清明。
她看著神兵天降的傅均寒,眼裏沒有欣喜和一絲感激,隻有恐懼和陌生的麻木。
傅均寒不知為何,看到蘇今禾這樣,心臟猛然一抽。
他小心翼翼蹲在蘇今禾身前,嗓音難得柔和下來,還摻著幾分愧疚。
“大小姐,走,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
蘇今禾聞言頓時就忍不住嘲諷笑出聲。
眼淚又跟著一起往下掉。
她推開傅均寒來攙扶的手,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
隻有一句話,“傅均寒,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那天過後,傅均寒果然再也沒有出現在蘇今禾的身前。
蘇今禾也不知道,他這是巴不得。
她沒再想著報複蘇皎皎和傅均寒。
隻是挑了個時間,去了青山寺。
她媽媽的骨灰盒,是供奉在這裏的。
蘇今禾擔心她走了,以後就沒有人來祭拜她媽媽。
才取了骨灰盒出來。
外麵就下起了大雨,
蘇今禾又聽到了一陣讓她厭煩的聲音。
“均寒,這主持的小葉紫檀不會輕易送人,要不然還是算了,雖然大師說我流年不利,我多注意一點就是。”
“更何況你若是想替我求來,就要一步一磕走上這九十九層階梯,中途不能停下,實在是不值得。”
蘇皎皎拉著傅均寒的手,一副不忍的模樣。
可眼底閃爍著的,分明是期待的光芒。
傅均寒眸光溫柔又堅定。
“隻要能護佑你後半輩子平安順遂,我什麼代價都可以承擔。”
說完,傅均寒立馬下跪開始磕頭。
隻是一步一磕上了幾層階梯,一抬頭,看到了眸光似冰,麵色沒有什麼表情的蘇今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