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記者,立刻圍上來狂按閃光燈。
韓逸凡麵對鏡頭極度委屈。
“作為公眾人物,我隻想默默為慈善事業貢獻一份力量,沒想到陸先生覺得我搶了他的風頭,竟然推我......”
“我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放到這群可憐的小朋友身上,不要怪陸先生。”
幾名記者來者不善,開口討伐陸子期。
“聽說捐贈款項中,韓逸凡特意追加100萬,您為什麼還要對他動手?”
“陸先生,我們看到您兒子和韓逸凡的關係似乎比跟您更親近,對此你是否懷恨在心?”
記者的提問咄咄逼人,陸子期本就不擅交際,此刻百口莫辯。
他求助地看向蘇晚月,希望這一刻她作妻子能站在他這邊。
蘇晚月扶著韓逸凡,冷冷地看向無助的陸子期。
“你最好祈禱逸凡沒事,否則你我的婚姻也算是做到頭了。”
偌大的禮堂最終隻留下陸子期一個人。
他狼狽地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
一雙小手拽住他的袖口,“叔叔,你的手出血了,我幫你包上吧。”
丟丟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兒手帕,極為認真地替他擦血跡。
他再也忍不住抱住她小小的身體。
“寶貝!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陸子期結結實實地哭了一場,找到張院長辦理收養手續。
離開前他握住女兒的手溫柔地道別,“你乖乖等爸爸來接你,好嗎?”
丟丟對突如其來的幸福撞昏了頭,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回到生活了六年的家,陸子期把屬於他的東西全部掛到二手平台。
數不清的衣服,限量版的鞋,昂貴的手表。
蘇晚月這些年倒是舍得給他花錢,光這些東西也值幾個億。
陸子期將賣出的錢全部轉贈給福利院。
他拿出手機點開韓逸凡發給他的數十條消息。
“陸子期,蘇家嫡長孫身上淌著我的血,你拿什麼和我爭?”
“當年我為了演藝事業放棄晚月姐和光宗,這一次我回來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接著幾段露骨的視頻。
赤裸的男女交媾,不堪入目的淫叫。
情不自禁處蘇晚月的呢喃,“我愛子期的靈魂,可我愛你的身體。”
這句話讓陸子期抱著馬桶吐到隻剩膽汁。
醫院門診,醫生給韓逸凡處理好傷口。
“沒什麼大問題,別沾水過兩天就好了。”
蘇晚月拿了藥在他旁邊坐下,“逸凡,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韓逸凡頓時委屈地擠出幾滴眼淚,“晚月姐,我都受傷了你還這麼問?”
“當年為了蘇家能延續香火,我連兒子都舍得。這麼多年她一直叫別人爸爸,你知道我心裏多難過嗎?”
韓逸凡精準抓到蘇晚月的軟肋。
她本沒有懷疑韓逸凡,可剛助理打電話說陸子期把她送的東西都賣了。
“關於先生偽慈善的新聞已經上熱搜了......”
蘇晚月安撫好韓逸凡,馬不停蹄地趕回家。
陸子期正坐在沙發上喝酒,腳邊是東倒西歪的空酒瓶。
她走過去抱住陸子期,“子期,是我不好。”
陸子期眼神迷離看向她,“蘇晚月,我好累。”
蘇晚月又愧疚又心疼。
“子期,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真的?”
蘇晚月點點頭。
陸子期從身後拿出一遝材料,“慈善機構交給我全權打理,我還要蘇氏20%的股份。”
蘇晚月剛準備仔細翻閱,韓逸凡發來消息。
“晚月姐,蘇伯母說光宗發燒了,我現在帶他去醫院。”
蘇晚月急忙站起身,按照陸子期的指示在簽字處簽下名字。
“我這就過來,你別急。”
看著蘇晚月離開的背影,陸子期隻覺得好笑。
陸光宗生病了,蘇母不給她這個“爸爸”打電話,卻給韓逸凡打電話。
一家人都是奇葩。
他看著到手的離婚協議書及放棄撫養女兒的證明,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再見了,蘇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