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漠親自端來了深褐色藥劑:“新配的,能讓你恢複得更快。”
藥味刺鼻,我幾乎要幹嘔。
他回頭時,我已做出一副剛喝完的樣子。
“好苦。”我虛弱地說。
“苦藥利於病。”他微笑,眼裏卻是冰冷的計算。
林薇薇來看我的次數變多了,每次都帶著惡毒。
“晴姐,我幫你梳頭吧?聽說你媽媽生前最愛給你梳頭。”
她故意用力拽我的頭發,疼得我頭皮發麻。
“你媽當年可厲害了,秦漠說她配的藥能起死回生。”
“可惜她最後連自己都救不了。”
我心如刀絞。母親去世真相是什麼?
“放開她。”秦漠的助理趙磊突然出現在門口。
林薇薇假裝無辜:“我隻是在幫晴姐梳頭。”
趙磊冷冷道:“秦總讓我來送藥,你該去準備宴會了。”
林薇薇不甘心地離開,臨走前對我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趙磊遞來藥片,低聲說:“不必都吃。”
一瞬間我幾乎要哭出來,居然有人幫助我。
“謝謝。”我顫抖著接過,在他轉身時看到他衣領下的青紫淤痕。
原來不隻我是受害者。
趙磊剛走,秦漠就抱著平板來了。
“把這些文件簽了。”
我掃了一眼,是我名下資產轉讓書。
“我現在頭暈,能明天再簽嗎?”我假裝虛弱。
他臉色陰沉:“晴晴,別不懂事。”
我顫抖著簽下名字,看著最後一道財產防線坍塌。
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吃秦漠送來的藥的緣故,我居然能下地走路了。
後來我發現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一條項鏈不見了。
這條綠鬆石項鏈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我強忍疼痛,在房間裏翻找。
門突然開了,林薇薇站在那裏,手上拿著我的項鏈。
“找這個嗎?真漂亮。”
我伸手想拿:“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哎呀,對不起!”她假裝驚訝,鬆手讓項鏈掉在地上,然後故意踩碎。
“我不是故意的!”她假惺惺道歉,眼裏全是得意。
秦漠走進來,看了眼地上的碎片,隻淡淡道:“隻是條項鏈,別在意。”
我心如死灰,卻強裝鎮定:“沒關係,不重要了。”
那晚,我躲在浴室偷偷哭泣,卻在馬桶水箱上發現一部小型錄音筆。
是趙磊放的嗎?
我悄悄取下,心跳如雷。
第二天早餐,林薇薇“不小心”將滾燙咖啡潑在我手上。
皮膚瞬間紅腫起泡,痛得我幾乎暈厥。
秦漠隻是皺眉:“薇薇,小心點。”
“晴姐,去衝冷水。”林薇薇假裝關心。
我強忍疼痛,走向洗手間。
秦漠攔住我:“急什麼?把早餐吃完再去。”
燙傷在惡化,他卻視若無睹,強迫我坐下吃完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