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全場,我淡淡開口:“剩下的113個房間,我全包了。”
“許寧洛,你怕不是傻了吧?113個房間多少錢你算過嗎?”
“按每個房間五千萬計算,五十六億多,你見過那麼多錢嗎?”
賓客們哄堂大笑。
有男賓客上前,“許小姐,別垂死掙紮了,跟我一晚上,我幫你買十個房間。”
“別裝清純了,又不是第一次,比夜場的雞價錢高那麼多,你就偷著樂吧!”
男人說著就要上手,我一把揮開他的臟手。
那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把我掀倒在地。
“臭表仔,別給臉不要臉!”
紀洲“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衝到我跟前又堪堪停住。
“嗬,許寧洛,這是你該受的。”
不顧周圍人的嘲笑,我掙紮著爬起來。
幸好昨天手提包沒有被一起丟進海裏。
我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主持人,“查。”
主持人瞄了眼紀洲,接過我的卡。
很快,去而複返,麵露譏笑:“不好意思許小姐,您卡裏的餘額為6元。”
“真是笑死!我說什麼呢?還真打腫臉充胖子。”
“兄弟們,別和這臭娘們浪費時間了,速戰速決,連人帶房一起端了。”
“我出三千萬!”
“三千五百萬!”
“喂喂喂!兄弟們別雄競啊!一百多個房間還不夠我們分的?不用打價格戰!”
此話一出,果然,現場再無人加價。
主持人宣布:“那麼,第六個房間,就歸......”
“等一下。”我出聲打斷,從包裏掏出第二張銀行卡遞給主持人。
“查這張。”
主持人努力維持著職業素養:“許小姐,請不要再擾亂會場秩序。否則,我隻能請你離開了。”
我轉頭看向紀洲,“最後一次,這張卡裏如果沒錢,任你擺布。”
紀洲眼裏泛出一絲玩味,虛空指了指吧台上的一瓶蘇格蘭蒸餾威士忌。
“幹了,就依你。”
心裏泛起一層寒意。
自從我喝酒吐過一次之後,一滴酒都不舍得再讓我沾的紀洲,竟讓我幹掉一瓶92度的威士忌。
還真,好狠的心。
默默走向吧台,舉起酒瓶就往嘴裏灌。
“咕嘟、咕嘟。”一口、兩口。
“啪!”紀洲一把打翻了酒瓶,玻璃渣混著酒液,碎裂一地。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喉嚨裏冒著濃鬱的煙熏味,胃裏火燒般難受。
我卻盯著紀洲淚中帶笑。
他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滔天恨意,和隱忍的愛意,矛盾的交雜著。
我賭他舍不得,事實證明,我賭贏了。
可贏了又如何?加注在我身上的羞辱是真的,不可原諒!
現在,我隻想解決一切,盡快離開。
紀洲拿起吧台上的一瓶礦泉水遞給我,我伸手推開。
“不必了,抓緊驗資吧。”
主持人這次久久未歸。
正當有賓客等不及,想前去尋找的時候,主持人皺著眉出現了。
他開口,語氣裏滿是不可思議。
“許小姐賬戶的餘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