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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卻看都沒看一眼,就將離婚協議摔到我的臉上。
我被顧斯宴這個舉動嚇得連連後退,以為他又要打我。
不慎摔在地上,剛剛手術完的傷口再次裂開,身下一片血紅。
送到醫院,醫生說我剛手術情況不穩定,讓我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顧斯宴不願和我離婚,他還是覺得我在和他鬧。
他扶著我坐起來,我怔怔的看著他,不禁覺得惡心卻不知從何罵起。
顧斯宴被醫生叫出去拿藥,沈如煙突然走進了我的病房。
她的那枚戒指上刻了她和顧斯宴的縮寫,鴿子蛋又大又耀眼。
甚至絲毫不輸我的,她邊說還不時有意無意炫耀著戒指。
也對,畢竟顧斯宴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沈如煙。
可是沒過一會,沈如煙走近病房,她迅速摘下了我的氧氣麵罩。
從背後拿出針管,二話不說朝輸液管內注射藥劑。
我認出那時過量的鎮定劑,注射過量短短一小時內就會喪命。
我瞬間瞪大雙眼,沒想到她那麼狠毒,要置我於死地。
「你就等死吧,哥哥才不會救你,等你死了顧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
「像你這樣的賤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給我去死吧!」
我猜出他接近顧斯宴絕非好意,藥劑緩緩進入我的血管。
眼前越來越模糊,我拚命掙紮,按下護士鈴,祈求有人進來救我。
沈如煙見我反抗,狠狠給我一拳,把我打得頭暈目眩。
護士沒來,急匆匆趕來的是顧斯宴,她一把將沈如煙拉走。
不分青紅皂白,狠狠瞪著我開口:「寧雪,你太狠了!」
「如煙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你怎麼能騙他來你的病房?」
「沒想到你那麼惡毒!我當初就該讓你死!怎麼會留你一條狗命!」
暴怒之下,顧斯宴揪著我狂扇巴掌,我來不及告訴她我真的快死了。
身體和心理的疼痛達到頂峰,我虛弱的動彈不得,麵色瞬間慘白如紙。
臉頰像是被刀割過一樣痛,他轉身扶住沈如煙安慰道:
「別怕,我來救你了,沒人能再傷害你。」
「寧雪,你趕緊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害死綰綰還不夠,現在還想動如煙,我當初就該找人把你淩辱致死!」
她滿眼著急的看向沈如煙,心疼不已,我卻發不出一絲求救的聲音。
他終於對我說了實話,可惜我對他早已死心。
忽然我口吐鮮血,染紅床被,嘴角血流不止,我伸手去拉顧斯宴。
「阿宴,救我,求求你救我......」
求他看在我們多年感情的份上救救我,她卻隻是狠狠把我踹開。
「你別裝了!我死都不可能會救你!」
「你那麼愛演戲,就演個夠,沒死別來找我!」
他小心帶著沈如煙離開,把我丟在病房裏,不準任何人救我。
淚水模糊我的視線,心如萬根針紮般撕心裂肺疼得厲害。
他的話音就像刀刃,一刀一刀紮進我的心臟,鮮血淋漓。
我疼的倒抽一口涼氣,愣在原地,委屈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昏迷前我提前了假死:「我要讓他再也找不到我,永遠離開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