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進門第一天我才發現這一家子的嘴臉。

小姑子像個巨嬰，從不下地。

婆婆把我當保姆，伺候一家子吃喝拉撒。

老公窩裏橫欺軟怕硬，到外麵屁都不敢放。

他們霸占我家的房子，把我爸趕到大街上睡。

一有不順心就對我拳打腳踢。

終於有天我瘋了。

我跪在地上擦地板，他們一家子坐在沙發看電視。

「抬起來一下」

無人應。

我稍微大聲又喊了一下。

「咣」

「臭婊子，誰準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撿起來吃」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把我騙進來的丈夫。

「還敢瞪我，找揍是吧」

婆婆在一旁嘲諷。

「有些人啊是研究生又怎麼樣，還不是給我們當保姆」

我沒理會這些話語，因為一旦反駁了他們就一起揍我。

我試圖離婚，可根本離不了。

也試過報警，可警察來了也隻是家庭糾紛。

起初見我報警，他們還收斂幾分。

後見根本沒事，越來越肆無忌憚。

無數次嘗試逃跑，可他們發了瘋似的去糾纏我的親戚朋友，直到把我逼回來。

「賤人，還敢逃跑，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老公又拿帶刺的鐵棍打我。

爸爸在旁邊焦急擋了過去。

「小勇，你放了我女兒吧，和她離婚吧我求求你了」

「想都別想，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你還敢攔？」

結果爸爸為了保護我被打倒吐血。

其他親戚早都跑遠了生怕賴上他們。

沒人救我，這輩子我都擺脫不掉了。

想到爸爸我又撐起一口氣，端著水盆去洗手間。

看著地上臟亂臭的衣服襪子，一件一件撿起來放在手盆裏。

家裏沒有洗衣機，他們嫌貴，讓我用手洗。

「喂，過來給我穿衣服」

聽到喊叫我又匆忙趕到屋裏。

床上的女人肥胖的身體占據整個大床。

端著比臉還大的盆子吃著紅燒肉，吃的滿臉都是肥油。

床邊放著一個恭桶，全是屎尿。

這是我小姑子，小時候婆婆伺候，長大了我伺候

我伺候著小姑子穿衣服，給她洗了腳，擦了臉，然後來到客廳。

「婆婆，家裏沒菜了」

「一天就知道要錢，討債鬼，拿去，可別逃跑啊，否則這次就不止一條腿了」

上次逃跑，我把爸爸送到醫院求著他們拿錢治病。

他們不給，我就偷了錢，最後被打斷一條腿。

他們怕我瘸了沒人伺候，找了個赤腳郎中隨便治了一下。

結果導致現在左腿有些跛。

我不說話接錢出了門。

剛下樓就碰見兩個警察。

「是秦子萱女士嗎？」

我僵硬的抬頭，疑惑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警察，點了點頭。

「您的父親被發現凍死在橋洞底下，請跟我們認領下屍體」

我怔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不明白警察在說什麼。

爸爸不是在家嗎，怎麼會凍死？

2

出了警局，我腦中不斷的回想剛才警察說的話。

「據我們調查，你婆婆和老公把你爸從家裏趕出去，你爸怕找你，你又挨打，就睡在橋洞裏，你也知道這北方的冬天有多冷，結果..凍死了」

我呆呆的往前走，連身邊的車都沒注意到。

一輛車極速穿過，我被撞倒在地。

手駐在地上，疼痛襲來我卻一點反應沒有。

「你找死啊，沒看見紅燈啊，有病」

司機大罵著離去，路上行人看著我議論紛紛。

可我腦子裏響著一句話。

「爸爸死了，爸爸死了」

當初研究生畢業遇見王誌勇，被他甜言蜜語蠱惑。

爸爸勸我和他分手，朋友也勸我遠離，可我和父親大吵一架摔門離去。

偷拿戶口本結了婚，連彩禮都沒有。

結果進門當天晚上他們嘴臉就漏出來了。

「兒子你真有本事，研究生都上趕著給你做媳婦，還不要彩禮倒貼哈哈哈」

婆婆不同往日的親和在旁諷刺的笑。

老公也一改往日的溫潤暴怒大吼。

「秦子萱，老子娶你回家是你的福氣，以後就老老實實的伺候我們，生個大胖小子，否則看老子不打死你」

看著他們醜惡的嘴臉和屋子裏邋遢的小姑子。

我哭著大喊「離婚"

結果當晚就被他們暴打了一頓。

如果當初我聽爸爸的話不嫁給王誌勇，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爸爸走了，媽媽也不要我了。

我也不想活了，可我也不想死，我現隻想發瘋。

想到那家人，心中恨意翻湧，不顧手上流的血，疾步往家跑。

「都晚上了才回來，菜呢？是不是勾引男人去了，讓我發現非打死你這個婆娘，賤人，還不過來給我捶背」

婆婆厭惡的看了我一眼。

我慢條斯理的脫了鞋子，來到小姑子房裏。

「喂，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臭女人」

我陰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被嚇了一跳，隨即破口大罵。

「媽，你們快來管管啊，這賤女人瞪我」

「你長本事了是吧，還敢瞪我女兒」

婆婆大喊著就進了屋子，衝上來便一腳把我踹倒在地，旁邊就是恭桶。

想起爸爸，我發怒般的大喊了幾聲，把他們都嚇住了。

我抄起旁邊的恭桶，就衝到婆婆麵前。

她瘋了般嗚嗚大叫。

「啊啊啊，你是不是瘋了，誌勇，誌勇救救你媽」

我冷笑。

小姑子也在一旁大喊大叫，衝下床就想逃。

可她太久沒下地加上太肥胖，早就不會走路了。

見老公罵罵咧咧的進來。

趁他沒反應過來，我扇了婆婆幾個巴掌就衝到他麵前。

跳到他脖子上又掏出一把臟汙扔給他。

「啊啊媽這女人瘋了，呸呸呸」

老公不斷想把我扯下來。

我摟著他脖子死死不撒開，又狠狠地扇。

他嚇得哇哇大叫想把我甩下來。

趕我爸去睡大街是吧，那你們就去給我睡火葬場。

3

我還是被甩了下來。

「你瘋了」

老公和婆婆根本沒空管我，大哭著跑去廁所洗臉。

我拿著恭桶就向小姑子走去。

「你幹什麼？離我遠點賤人，你個瘋女人」

看著滿地爬的小姑子，我冷笑的就將恭桶倒在她身上。

她發了瘋的嘶吼，身上得肥肉一墜一墜的顫。

她想站起來打我，可躺了這麼久腿部早萎縮了，沒個幾天鍛煉她都站不起來。

我身上也被濺了臟汙，但我根本不在意。

拿著恭桶就去了房間，掏出他們綁我的尼龍繩，就走到老公婆婆麵前。

「把你們兩個的手捆在一起」

老公和婆婆還在洗漱，看了一眼地上的繩子一臉凶狠。

「什麼捆上，你等我洗完的，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沒空和你們囉嗦，要是不聽我的，我還將臟汙甩你們身上」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恭桶。

老公和婆婆齊齊往後退了退，不敢言語的拿起繩子捆了起來。

我抓起繩子就往外走。

「去哪啊，死女人，我身上還沒洗幹淨呢」

「你是反了天是吧，信不信我去找你爸」

聽到他們說爸，我心裏更恨，使勁拽了一下繩子，飛快的往前走。

一路走到附近的火葬場。

好在外麵天黑沒人注意，不然，有人來打擾，我可不盡興。

婆婆邊釀腔的走著邊叫罵。

「瘋女人，這是火葬場啊，快把我們帶回去」

「離婚，我要離婚，我不跟這個瘋子一起過」

我冷哼「想離婚？你不是說這輩子都別想離婚嗎，你放心我肯定聽你的，這輩子咱娘四個，死死綁在一起不分開」

我拽著他們到了我爸骨灰麵前，拿起恭桶作勢要倒在他們身上。

「跪下」

老公婆婆被恭桶嚇得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我不敢靠近爸爸。

因為我身上也是臟汙，怕臟了爸爸的寶地。

隻能帶著這兩個畜生遠遠地跪著。

爸，我把這兩個殺人凶手帶來了。

還有我，我也是殺人凶手。

您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他倆，也不會放過自己。

從今天起我就在這給您守孝。

晚上，火葬場漆黑一片，四周寂靜。

那兩個畜生一開始還害怕，怕著怕著就睡著了。

我看著抱在一團打著呼嚕的兩頭豬，嘴角勾笑。

想睡？我不睡，你們也別想睡！

4

我拿出搶過來的手機。

打開酷貓音樂就搜了一首「天堂島之歌」拉到高潮部分。

調到最大音量，貼著他倆的耳邊就按播放。

「啊啊啊啊啊鬼啊」

看他倆嚇得吱哇亂叫，我心裏舒暢不少。

婆婆叫了幾聲後直接被嚇得犯了羊癲瘋，老公在旁邊大叫著媽。

直到死肥豬口吐白沫直翻白眼，我才慢慢悠悠的到她麵前拿出藥。

給她喂了進去。

她可不能死啊，後半生我們娘四個一個都不能少，還得纏纏綿綿呢。

就這樣一晚上，他們睡著我就放歌，睡著就放，來來回回幾次天快亮了。

我抓起恭桶裏的臟汙按著他倆就潑了上去。

「嘔嘔」

不管他倆幹嘔的樣子，撕下幾塊碎布就扔給他倆。

「把眼睛蒙上」

老公邊嘔邊目眥欲裂的罵著我「賤人，我打死你」

老公和婆婆說著就要衝過來，我直接拿起大恭桶就甩。

他倆嚇得立馬退後。

「把眼睛蒙上，別讓我說第二遍」

老公婆婆不甘的狠厲的瞪了我一眼把眼睛蒙上了。

「要帶我們去哪啊，我跟你說殺人可是犯法的，你爸還等著你照顧呢」

我冷哼，我爸，我爸就在你後麵呢。

「快點走，去晚了該涼了，大冬天的我可舍不得你倆凍死」

老公疑惑問「什麼涼了？」

我不語，嗬，去了就知道了，保證讓你倆開心。

5

我拽著兩大肥豬，費力的往前拉，馬上天亮了，可別讓人來壞事。

一路磕磕絆絆終於到了。

路上這兩貨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白白耽誤這麼長時間。

我抬起路上撿的大木棍就往裏捅了捅。

我一腳一個飛起，直接將還在大叫著「這是哪」的老公婆婆踹了下去。

「啊，賤人，這是化糞池啊，我非殺了你」

婆婆大罵著撕下了眼罩，可身體太過笨重站都站不住直往下倒。

老公扶著她就要上岸。

「臭女人我看你是瘋了，快把老子拉上去」

我發狂的笑。

「瘋了，我早就該瘋了」

舉起棍子就把爬到岸邊的老公懟了下去。

怕他倆淹死，每次在他們倒下去的時候就用繩子往上拽。

中午吃飯，逼著他倆又吃臟汙。

我沒吃，反正以前沒少挨餓。

天擦黑就帶著他倆返回火葬場，繼續跪著。

就這樣，白天天不亮就帶著他們去化糞池。

晚上剛黑就回到火葬場遠遠地跪著。

睡著了就在他們耳邊放音樂。

看著他們嚇得大叫犯病，再喂藥。

他們似是怕了我，一靠近就往後退。

折騰了七天我才帶著他們回家。

家裏還有一頭豬可別餓死了，還有別的事等著他們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