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她每天都帶男人回家過夜,讓我痛苦。
折磨我仿佛成了她唯一的樂趣。
我問她怎樣才能罷休。
她冷冷道:“直到你死!”
接到警察電話說我老婆涉黃的時候,我正坐在醫生對麵。
我掛掉電話,對著醫生淡淡道:“算了,不浪費時間了。”
腦癌...
嗬,可真是報應啊。
警察局裏,柳如煙衣服淩亂。
旁邊的男人將她抱在懷裏。
見我來,柳如煙滿麵嘲諷。
未等她開口,我便對警察說道:“她沒有涉黃,這男的我認識叫沈鈺,是她情人,已經在家住三年了。”
柳如煙嗤笑一聲毫不在意,摟著沈鈺脖頸親了幾口。
警察掃視了我們幾眼,有些詫異。
見他不信,我熟練地拿出手機給他看了相冊。
裏麵赫然是柳如煙和沈鈺的結婚照。
還有家裏一些沈鈺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的照片。
警察看了幾眼,眼睛在我們之間打轉。
看我的眼神盡是不理解。
我苦澀未語。
誰會相信一個男人居然容許自己的老婆和情人住在家裏呢。
如果他知道這個男人還是是酒吧陪酒的會更驚訝吧。
柳如煙一年前從酒吧將他帶回家。
開口就對我說:“他雖然是陪酒的,但以後就是我男朋友,和我住在主臥。”
我跟柳如煙結婚三年。
頭兩年她不斷的帶不同男人回來過夜。
還要我在旁邊看著。
後來有了沈鈺,就再也沒找過其他人。
我知道,因為沈鈺像極了他的白月光霍霄。
從警局出來後,我們打車直奔別墅。
我坐在前麵。
她和沈鈺坐在後麵接吻。
許久,柳如煙才停下。
有些微喘臉頰潮紅,厭惡的問我:“你可真是大方,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嗎?做夢!你欠霍霄一條命,永遠也別想還完!我會折磨你直到你死!”
我心底泛苦握緊拳頭沒有應。
她見我不語怒了。
“為什麼不說話?我真後悔沒早點看清你的麵目,這樣霍霄也不會死了!”
這句話我聽了無數遍。
再聽依舊難過。
“下車吧,到家了。”
她狠瞪我一眼,摟著沈鈺就走了。
我一個人留在原地,竟不知該不該進去。
這個家早就不是我的了。
胸腔有些痛。
我翻了翻兜裏,才發覺連藥都忘記買了。
身上越來越疼,我有些受不住。
緩緩蹲下身子咬牙忍耐。
模糊間看到樓上亮起的燈光。
柳如煙和沈鈺在陽台上跳舞,麵色充滿著柔光甜蜜的笑著。
她從來沒有這樣看過我,有的都是憎恨厭惡。
他們在上麵擁吻,而我在外麵痛呼出聲。
本來今天是想去開點止痛藥。
醫生又在勸我治療。
接到電話後著急去警察局,連藥都忘買了。
全身轉移,治療什麼呢。
她不是巴不得我死嗎,死了就能償還那條人命了。
2
我從小就喜歡柳如煙,經常在她身邊保護她。
她朋友總是調侃:“柳如煙,你的小竹馬呢?今天怎麼沒跟著?你就當她女朋友算了。”
她神色有些慌張,笑罵一句:“別瞎說,我隻當他是哥哥。”
我在不遠處,聽見她們的對話失落不已。
那天後我難過了許久刻意不去見她。
柳如煙察覺到了,跑到我麵前一臉擔憂。
“怎麼了?陸哥哥,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心底絲絲麻麻的痛。
她不喜歡我,還總關心我給我錯覺。
見她著急的不知所措的模樣,我沒說話轉身走了。
又過了幾天,在我說服自己再試試的時候。
柳如煙和別人交往了,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以為這輩子我們都沒可能了。
可霍霄突然心臟病發作住院。
柳如煙的父親以給霍霄找心臟為由。
逼迫柳如煙和我結了婚。
但就在我們結婚那天,霍霄死了。
柳如煙接到電話,直接就走了。
後來她知道霍霄死之前找過我。
便認定是我和霍霄說了什麼,導致他受不住打擊死了。
柳如煙眼眶通紅,雙拳不停地打著我:“你和他說了什麼?說啊!你真惡毒,為了得到我居然殺了霍霄!你怎麼不去死!去給他賠罪,去死啊!”
我楞在原地,任由她的指甲劃過臉頰留下血跡。
看著她充滿恨意的眼神,我知道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許是打累了,柳如煙停了下來。
“別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我,讓你死,便宜你了,別想離婚,我要折磨你一輩子!”
後來,她便不斷的帶各種男人回家。
在屬於我們的婚床上親密。
直到遇見了沈鈺。
她把沈鈺當成了霍霄來彌補。
不光拍婚紗照,還買了鑽戒,像是一對夫妻。
而我才是多餘的那個。
4
第二天柳如煙的父親叫我們過去。
剛進門,她父親就打了她一巴掌大聲罵道:“蠢貨!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怎麼給陸今安父親交代,一個死人也值得你這樣!”
柳如煙被打的臉頰紅腫,瞥了我一眼嘲諷道:“還知道告狀了,我愛的隻有霍霄,死人?陸今安他爸不也死了嗎?這就是報應!死得好!”
聽她提到我爸,我狠狠的攥緊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悔恨。
柳父眼神有些複雜,看了我一眼後。
又一巴掌甩在了柳如煙的臉上。
“明天就把那個男人趕走,否則我柳家沒你這個女兒!”
柳如煙突然不說話了,低著頭掃了我一眼。
眼底是濃濃的厭惡。
我知道,她恨我。
哪怕碰我一下都嫌惡心。
柳父私自叫了我去書房跟我說了很多話。
叫我再忍忍,說柳如煙是愛我的。
還說當年霍霄的死不是我的錯。
我蹙眉疑惑的抬頭詢問。
他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最後歎了一口氣不肯再說。
從柳父那出來後,柳如煙一改往日憤恨的模樣,淡淡道:“我想了想,這些年我也折騰累了,你若覺得對不起霍霄對不起我,就把你公司股份給我百分之20,以後就這樣吧。”
我愕然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有些顫抖。
“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點點頭走了。
我怔在原地露出這三年第一個笑容。
我想,我本就不多的時間也許不會太難過了。
接下來幾天,柳如煙都沒有再找男人。
我以為我可以安然度過剩下的日子。
可...都是我的妄想罷了。
聽完助理的彙報後,我渾身顫抖。
撐住旁邊的桌子才沒倒下。
她真是心狠啊。
連我唯一的東西也要毀掉。
我踹開椅子,匆忙跑去找柳如煙。
辦公室裏,她坐在沈鈺腿上,柔情四溢。
見我來,眸光冷冽。
“柳如煙!公司是我最後擁有的東西了,你怎麼能把股份賣給別人?。”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多麼的狼狽。
一路跑來,身上沾滿了灰塵和汗水。
與光鮮亮麗的兩人對比就像個乞丐。
可我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為了報複我居然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賣給了我的對家。
而那人現在已經掌握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公司掌權人不是我了。
柳如煙目漏嘲諷,摟著沈鈺腰身的手不曾離開。
“你也知道失去自己在乎的東西有多痛,讓我還你?別做夢了,你害死霍霄那一刻就該料到會有今天。”
我閉了閉眼,強壓下喉中的腥甜。
沙啞著聲音再次開口;“柳如煙,離婚吧。”
柳如煙輕哼一聲,推開沈鈺大步向我走來。
“想離婚?簡單啊,把衣服脫光。”
我看向柳如煙,她還是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樣子。
原以為這幾年的折磨,她再沒有什麼能羞辱到我了。
可我錯了。
我閉了閉眼,低啞道:“好,隻要能離婚,我脫。”
身體的疼痛讓我手指有些顫抖。
慢慢解開衣扣,緩緩脫下衣服。
耳邊傳來沈鈺嗤笑的聲音,恥辱蔓延全身。
我不敢抬頭去看他們的目光。
忍著痛加快了速度。
待最後一件衣服落地,我赤裸裸的站在他們麵前。
“我脫了,可以離婚了嗎?”
柳如煙嘲諷一笑,眼神打量著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耍你呢,看不出來嗎?真是蠢的可以。”
是啊,明知道她不會離婚,還信她的話,真是蠢啊。
我喉頭腥甜癌痛襲來,身子止不住的抖。
此刻心裏荒蕪到麻木。
我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了句:“我死了,你會後悔嗎?”
她一愣,隨即嘲諷的笑道:“那你就去死啊,這麼多年你拿抑鬱症做借口,哪次死了?裝什麼裝?”
我不語穿上衣服不想再看他們轉身離開公司。
4
我已經要死了啊。
死之前都沒能保住父親的公司。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夜幕低垂,手機突然一直震動。
我麻木的拿出來劃開信息。
看見上麵的的消息。
我眼眶通紅,意識有些模糊。
她徹底把我最後的念想毀了。
#陸今安脫光衣服引誘老婆卻被趕出去#陸今安害死老婆白月光#陸今安是插足者#
不光是熱搜,還有剛才脫光衣服的視頻。
原來她就抱著這樣的目的。
評論都是罵我的。
“真是舔狗啊,平時看著高冷的模樣背地裏玩的真花。”
“可不是嗎?說不定當年就是用惡毒的手段害死那個男孩。”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總裁也是低賤,不過樣貌還不錯,寂寞了來找姐姐啊,姐姐包養你。”
助理電話打個不停,股市紛紛下降。
我咬著牙,整個人像個瘋子似的朝別墅跑去。
想留住這世上最後屬於自己的東西。
剛打開門,就看見滿地的衣服。
我顫抖著手打開了房門。
柳如煙見我進來嘲諷開口:“嗬,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挑這個時候進來,想得到我啊?別妄想了,我看見你就惡心。”
屋裏的味道讓我作嘔,強壓下反胃的感覺,走到柳如煙麵前。
“視頻是從你賬號發出去的,你刪掉,我可以跪在霍霄墓碑前懺悔。”
柳如煙冷笑出聲。
“別做夢了,我就是要毀掉你在意的東西,你害死霍霄那一刻就該料到了,你這種人就該遭到懲罰。”
我雙眼猩紅,握了握拳,抓住她手臂啞聲問道:“到底怎樣你才澄清。”
“你去死啊,去死我就刪!我不光刪,還高價幫你收購那些股票。”
我手腳麻木,如墜冰窖。
她掙紮推開我的手。
幾道明晃晃的痕跡在手腕處顯露出來。
柳如煙身子一頓,急忙抓住,疑惑問道:“這是什麼?”
我順著視線望去,甩開了她的手。
“沒什麼,不小心劃傷的。”
她愣了愣,隨即憎惡的推開我。
“想用這招騙我憐憫死了那條心吧,我巴不得你早死,根本不會可憐你,都是你活該!”
“還有,我懷孕了,懷了沈鈺的孩子,以後他就是孩子的爸爸。”
懷孕了?
我整個人怔在了原地,身體的疼痛早已讓我顫抖不止。
看著柳如煙眼底的憎恨。
我忽然想起高中的時候,我跟在她身邊。
她甜甜的衝我笑。
“陸哥哥你要永遠保護我好不好?”
當時的我看著她的笑臉,搖頭失笑。
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回道:“好”
那天的夕陽格外的美好,我和她的背影越拉越長,漸行漸遠。
意識有些恍惚。
眼前的柳如煙好像變成了兩個人。
胃底一陣幹嘔,哇的一聲,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
噴濺在了柳如煙身上。
我慘然一笑,她大概又要說我騙人了。
身體站立不住,直直的倒了下去。
柳如煙,我死了,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我閉上眼睛的那刻。
映入眼簾的是柳如煙驚慌失措的神情。
她抱住我的身體,眼眶通紅,崩潰哭泣。
“陸今安,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陸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