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年,父皇要加封我為鎮國公主,母後建議好事成雙,冊封當日一同冊封駙馬。
內廷選出來四位端方公子,我選擇抽簽決定。
上一世,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愛慕已久的國公府世子淩翰為駙馬。
可婚後才知道,他有一心儀女子據說是神女之姿,卻為了能陪伴他左右,在臉上劃了十八刀,賣身進公主府為奴。
成婚多年,他每每見到那女子便心痛如絞。
他認為是我以權勢逼迫那女子自毀容貌、淪為賤籍,害的他們無法相守。
為了報複,他悄悄給我下了慢性毒藥,聯合他心上人出賣京城布防圖。
害的大虞江山被奪,我被迫下獄。
他命人日夜給我灌藥強迫我伺候幾十個變態老太監,硬生生將我玩死。
再睜眼,我回到選駙馬這天。
在內廷的嘩然之中,我抽中了根基最淺的質子耶律護。
可聖旨頒布那天,淩翰卻崩潰了。
......
“耶律護雖為西域皇子,卻是被送到大虞的質子,等同被廢,昭兒當真要選他?”
我雙手捧簽舉過頭頂,“天意如此,請父皇下旨。”
內廷眾人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我捧著聖旨走出勤政殿,門外正候著四個公子,正是內廷擬定的駙馬候選人。
將門之子沈惴不拘小節,“殿下,這聖旨是給我們當中哪個兄弟的啊?”
我下意識看向淩翰,他正和不遠處的侍女打扮的蘇媚眉眼傳情,那風流多情的樣子,遠勝小倌。
太傅之子王暘舉止儒雅,搖著紙扇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咱們淩世子了,滿京城誰不知道殿下對淩世子一往情深。”
淩翰聞言,回過神來,視線相撞,他笑容僵在臉上:
“蕭明昭,別以為一紙聖旨就讓迫使我喜歡你。”
“我淩翰曾發誓要娶也隻會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女子,若你做不到,我寧願隨便娶哪個侍女丫鬟,不再入朝為官。”
上一世,我做到了,為了淩翰拒絕了達官顯貴送的麵首小倌。
可非但沒感動到淩翰,還被淩翰潑臟水,到處說我身體臟,沒有男人願意伺候我。
他這番話說得大逆不道,眼看我臉色沉了下來,沈惴趕忙從中打岔:
“殿下,可要宣旨?”
我看向角落裏一言不發的耶律護,“冊封當日再宣不遲。”
說完,我徑直離開。
王暘說得沒錯,曾經我的確喜歡淩翰。
他人長得俊俏,還端方有禮,乃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可他性格孤傲,認為尚公主乃是入贅,是對男子的禁錮侮辱。
況且他早就有了心儀之人,卻因我害得他與那人近在咫尺卻無法廝守。
可他卻不知,我雖是公主,卻也不屑強人所難。
若他早日和我稟明一切,我又何苦與他成一對怨侶呢。
正感慨萬千,身後突然一陣腳步聲。
“殿下......”
我回頭,看到淩翰。
淩翰別別扭扭,臉色訕訕。
“何事?”
“那個......”淩翰衝我拱手,“我們簽個君子協定,我當駙馬後,你可以納麵首,那我也可以養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