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傅聲哼著歌,一臉愉悅的下了樓。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爸爸,你的頭後麵怎麼禿了一塊。”
傅聲臉色一變,猛的衝進廁所。
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掉發這麼嚴重!”
傅聲一臉驚恐,捂著後腦勺衝出廁所,卻突然腿腳無力狠狠的栽進花盆裏。
我知道,是那個藥起作用了。
早在我重生的第一天,我便循著記憶換了傅聲治療癌症的藥。
我活著時,一直是我每天把藥配好,按時叮囑傅聲吃藥。
我死後,傅聲嫌麻煩通常是一股腦把全部的藥吃下去。
也不管時間,藥量。
所以就算我把藥換了他也絲毫沒有察覺。
我指著傅聲的禿頭,忍不住嘲笑:
“爸爸,你禿頭的樣子好蠢啊!”
傅聲臉色陰沉,狼狽的爬起身,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傅聲經常飯也吃不下,覺也不睡著。
短短幾天,他憔悴的像個七旬老人。
每天路過他書房時,我都能聽見他和不同的女人聊騷調情。
看來,他是見自己最近身體越來越差,怕夏沐一個保險還不夠,著急找下一個了。
我勾了勾唇角。
那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得好好幫他物色物色。
我敲了敲門:
“爸爸,我可以進來嗎?”
傅聲掛了電話,笑著朝我招了招手:
“安安,找爸爸有什麼事?”
我指著桌上的兩張照片問他:
“爸爸,這兩個阿姨是誰啊。”
傅聲伸了個懶腰,勾唇嗤笑:
“她們啊,都是爸爸的獵物。”
“樂樂,你幫爸爸選選,爸爸應該先抓哪個獵物好呢?”
我佯裝思考,指了指左邊的照片:
“爸爸,這個阿姨更漂亮,我選她!”
傅聲抽了一口煙,神情不屑:
“漂亮有什麼用,她就是一拜金女!”
“這幾天我和她約會,她不是要我請客吃飯就是要我送她禮物。”
“安安,你是沒看見她那見錢眼開的樣,看著就倒胃口。”
“女人還是勤儉持家的好。”
他將煙頭狠狠碾滅,眼神狠厲:
“算了,反正我也快拿下她了。”
傅聲以為我聽不懂,自顧自的說道:
“蘇昕倒是不拜金,就是人不幹淨,一個破抹布就算再倒貼我,我都不要。”
“好了,爸爸要出去了。”
傅聲自信滿滿的摸了摸我的頭:
“樂樂,你看著吧,爸爸這就去把獵物給你抓回家!”
我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心裏一陣倒胃口。
真恨不得下一秒就衝到這個畜牲麵前狠狠將他惡心的嘴臉撕碎。
傅聲出門後,我偷偷跟在他後麵。
不知傅聲使了什麼手段,這幾天他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好,整個人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傅聲帶女孩去了遊樂場,接連玩了幾個刺激項目他都不覺得疲憊。
反而還越來越有活力。
我心下疑惑。
難道傅聲發現藥有問題,沒繼續服藥了。
太陽快落山時。
傅聲選擇在人群最多的地方,拿出花束和女孩告白。
眼見女孩就要收下花束,我一個快步衝過去抱住傅聲: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