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王洋愛玩飛行棋,五一假期前非要拉著我們一起玩。
不賭財,不賭命,賭的是運。
她要顧問的美貌、文思的金錢、我的氣運。
五一假期結束後,顧問被倒坍的廣告牌拍死,文思從十八樓一躍而下,我回學校路上被公交車撞死。
再睜眼我回到王洋約我們玩飛行棋的時候。
我扭頭要出去,碰到門把手那一刻聽到了一道心聲。
【生死盤上落八字,賭局既開,她出門就會死。】
......
運動會結束,我們幾個洗完澡回寢室收拾行李,舍友王洋卻將大門一關,拿出了一盤飛行棋。
非要拉著我們一起玩。
不賭財、不賭命,賭的是運。
她要顧問的美貌、文思的金錢、我的氣運。
顧問嗤笑:“我這個容貌你要了有什麼用。”王洋抱住顧問的胳膊撒嬌:“大美女又謙虛了,你可是百年難得意見的金白水清局。”王洋喜歡八字命理,我們宿舍的人都讓他給看過了。
她說顧問是天生大美女,以後定會在藝術領域取得驚人成就。
文思四庫全開,有財有庫,八方之財彙聚一身,天生的富貴命。
我的格局雖然普通一點,但努努力也能混個小資。
說來也巧,顧問一眼看上去不是美人,但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喜歡,上個月甚至被評選為院花。
文思家裏大富大貴說不上,也就是普通家庭,但每次她想要什麼的時候,金錢總是從天而降,路邊走路都能見到金子。
可話又說話來,如今科學至上,我們不相信怪力亂神。
都隻當她是玩笑話,隨她去玩。
王洋繼續撒嬌道:“我們眼睛又不瞎,大美女擺在這裏還看不到嗎?”
王洋是蘇州人說的是吳儂軟語,小小糯糯抱著胳膊撒嬌誰都抵抗不了。
宿舍的兩個人半推半就的遂了王洋的話,坐到了棋盤邊。
隻有我臉色蒼白站在門邊。
上輩子舍友王洋五一假期前非要拉著我們一起玩飛行棋。
我們故意讓著她,讓她贏了比賽。
可五一假期結束後,顧問被倒坍的廣告牌拍死,文思從十八樓一躍而下,我回學校路上被公交車撞死。
我靈魂的不得安息,我跟著王洋,看到她隨手買的彩票中了五千萬,畢業論文太過出色登上了nature,保研上了華大研究生,從此順風順水順財神。
再睜眼我回到王洋約我們玩飛行棋的時候。
我渾身僵硬,冷汗直流,身上仿佛還有肉體被碾壓、靈魂被撕裂的疼痛,扭頭要出去,碰到門把手那一刻聽到一道心聲。
【生死盤上落八字,賭局既開,她出門就會死。】
那道聲音和王洋的別無二致。
我將手收回來,扭頭發現她們三個在看著我。
我害怕的打了個寒戰,那一瞬間,我覺得他們是一夥的......
王洋的心聲繼續道:【生死盤上落了生辰八字,現在出門就算換運成功,直接魂飛魄散了。】
我低下頭,果然看到棋局的一邊被王洋寫上了我的名字。
彎彎曲曲蜿蜒著,像是用血寫上的。
“傅暖你愣著幹什麼快來啊。”顧問說。
我梗著脖子,不敢動作。
文思:“傅暖肯定不想玩,她晚上的火車,著急收拾行李呢,咱們開吧。”
王洋歪著頭:“是嗎?那太可惜了。”
我微微鬆口氣,我不出去,也不開始總可以了吧。
【太好啦,太好啦。】王洋的心聲又響了起來,【骰盅搖,蓋子開,那她就是主動認輸,這輩子再也出不去啦。】
“等一等!”我攔住王洋要開骰盅的手,冷汗順著額角流下。
“火車的事不急,還有三個小時才發車,玩一局也沒事。”
王洋卻狐疑的看著我:“我們要玩四局三勝製,費時間的很,暖暖要不你先收拾東西吧。”
我坐在留給我的位置上,一瞬間,我聽到遙遠的鐘聲響起,厚重的要奪人命。
我聽到自己僵硬的嗓音:“沒事,咱們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