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我經過一天的麵試剛回民宿。
屁股還沒沾椅子,就接到了江辰朋友的電話。
我不想接,等了幾分鐘電話自動掛斷。
心裏長舒一口氣。
剛準備收拾收拾洗澡,下一個電話又打進來了。
我呆坐在椅子上,等待電話掛斷。
直到第三個電話打進來,我才知道自己今天非接不可。
「喂......」
「嫂......鹿姐。江辰哥又喝醉了,誰也不能碰,一碰就打人,你趕緊來接他一下吧。」
我長歎一口氣,語氣冷淡道:「找別人吧,我沒時間。」
「姐......」
電話突然被人搶去。
「林鹿......」是江辰的聲音,「為什麼......最近都不來找我?」
「我很忙。」
「你是不是在躲我?」根本不給我回答的時間,他自己就做出了肯定的回答:「肯定是,你就是在躲我。」
「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有點想笑。
「江辰,我正在嘗試和你做朋友。」
「你沒有。朋友應該天天見麵,應該經常聊天,應該一起吃飯,互相陪伴相互照顧,就像我們之前那樣。」
我真的已經很累了,不想再針對‘什麼是朋友’這個哲學問題展開討論。
「那些是許清該做的事,不是我。」最後,冷淡,甚至有些敷衍地說,「你愛找誰找誰去吧,我現在在上海,回不去,實在不行,就在派出所門口睡。」
說完,我立馬掛斷了電話。
生怕他再多說些什麼,我就心軟了。
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被他三言兩語就動搖,會顯得我很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