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坐落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裏,門外的風鈴隨著顧客的進出清脆作響,店內彌漫著各種鮮花的香氣,每一片花瓣都承載著我對新生活的期許。
我將店命名為“重生”,既是顧昭的重生,也是我的。
再次聽到顧昭的消息,是在微博上,京圈太子爺和一位一線女星談戀愛了。
我以為再次看到關於顧昭的一切,我會心如止水。
照片裏,顧昭仍舊帥氣,皮膚也黑了些,比在病房的時候健康多了,也更多了一份矜貴的氣質。
我關掉手機,低著頭開始修剪花枝,想要努力做一束最好看的鮮花。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隔了好久,我的臉龐已經濕潤。
為什麼呢?
我承認我平庸,可是難道我這種人就不該得到愛情嗎?
我這種人就隻配找一個市井小民,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嗎?
每到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過於癡心妄想了。
在顧昭成為植物人的時候,顧家發布了衝喜的消息,沒有女人去,甚至在背後默默地嘲諷「越有錢的人越迷信,哪有植物人能被衝喜醒過來?」
世人都在笑顧家的癡心妄想,我義無反顧地去應聘了,雖然去顧家的女人也不少,她們衝的,不是嫁給顧昭,而是隻要報名就會有不菲的報酬。
在顧家測驗她們的時候,她們又用這種理由搞砸了。
我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但卻是最用心的那個。
我承認,一開始我也是為了錢,我想著應付幾天,找個借口離婚,卷錢離開就好,隨著我跟顧昭的接觸,我才發現,他雖然是植物人,卻很少給我添麻煩。
因為那點紳士風度,我照顧顧昭更加用心了。
隻可惜,一切是我的錯覺罷了。
一天,花店內客人稀少,我正低頭修剪著剛到的玫瑰,門外的風鈴又是一陣悅耳的響動。
抬頭之際,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櫃台前,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的呼吸一滯,心跳漏了半拍。
我連忙低頭,慌亂中找到了口罩戴上。
這是顧昭完全康複後我第一次見他,他似乎絲毫沒有認出我來,隻是視線隨意打量著我的店裏。
「你們這邊最貴的是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