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場後,大家相互攙扶著走出來。
都已經是成熟的社會人了,平日酒局也不少。
但今天好像格外的醉。
讓人想起高考後的那場謝師宴。
一群平日沒怎麼喝過酒的高中生,拿著酒杯小大人一樣滿場轉。
喝到最後,拉著同學老師唱起了山歌。
這一幕和過去重疊。
「你們這些開車的,叫個代駕還是和我們一起打車?」
班長還是和以前一樣愛操心。
許諾澤走到我身後,朝班長揮了揮手。
「我叫了代駕,小莫老師我也一起帶走了,我倆順路。」
我轉過頭看他。
他連我家在哪裏都不知道,哪來的順路。
他一把摟過我的肩膀,將我帶到懷裏。
後背貼著他的胸口,炙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服布料傳來。
被體溫烘烤過後的酒精味道,帶著檸檬與烏龍的清香。
「別說話,帶你續攤。」他附在我耳邊小聲說。
呼吸一滯,我張張嘴巴,卻隻能發出簡單的音節。
心臟撲通撲通,好像要從胸膛裏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