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虐文裏最慘的霸總,未婚妻為了窮小子逃婚。
我圍追堵截,她眼含淚花,妥協求我:
“博瀚,星海哥哥隻是太愛我了,隻要你讓他進公司,我就嫁給你。”
戀愛腦的我,欣然同意。
後來,我車禍截肢,他們掌握公司,綁架我妹妹,逼我捐腎捐心。
妹妹被奸汙後跳樓,父母遭受不住打擊,接連去世。
再睜開眼,我得知桑月溪逃婚後。
直接對外宣布:“婚禮取消,祝福這對有情人!”
我死在最愛的人手裏。
鋒利又冰冷的尖刀,一寸寸劃開我胸膛上的血肉。
沒上麻醉,我躺在手術台上,發出歇斯底裏的慘叫,卻被束縛住手腳動彈不得。
額頭上冷汗直冒,我滿目猩紅。
看著曾經深愛的女人緩緩走向我。
桑月溪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惹人憐惜。
她聲音輕柔卻字字絕情地說:
“博瀚,你好人做到底,既然你已經給星海哥哥捐獻了骨髓,那你也不會不管隔壁病房裏急需心臟的小朋友吧。”
“你放心,等你死後,我們會好好幫你打理公司的。”
說完嘴角揚起一抹笑。
我瞪大雙眼,不甘地從喉間發出咆哮:
“你個歹毒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桑月溪家破產後,嫁給了對她愛慕已久的我,我對她掏心掏肺,她卻夥同阮星海害死我全家,奪走我家產。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愛上這樣一個外表溫柔,實則內裏蛇蠍心腸的女人。
突然間,腦海閃過一道白光,我身體隨之變得僵直。
原來,我隻是一本虐文裏,被劇情牽動著走的炮灰男主。
犧牲掉我全家,隻是為了成全他們的狗屁愛情。
這簡直太荒謬了!
2
“新娘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是逃婚了吧?”
“誒,你還真別說,這婚都是新郎死乞白賴求來的,新娘家破產了才同意嫁給他。”
全市最豪華的酒店宴會廳裏,賓客等候多時,不耐地在底下議論起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台上聽見。
司儀汗水擦了又擦,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著場麵話活躍氣氛。
我環顧四周,台上花團錦簇,台下賓客如雲,正是我和桑月溪的婚宴。
沒錯,我重生了,又回到了婚禮那天。
一切錯誤的開始。
“哥,嫂子跑了,嫂子跟著阮星海跑了!”
我回過神,隻見妹妹司米雪急匆匆地朝我跑來,焦急地大喊。
全場嘩然。
議論聲更盛,有同情、有看戲、有幸災樂禍。
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我的態度。
上輩子,我聽到桑月溪跟著阮星海跑了,整個人身形踉蹌,惶惶不安地帶人去追。
出動所有關係,圍追堵截,最後在機場把人攔下了。
我卑微地祈求她:
“月溪,我不攔著你跟他來往,隻求你別拋下我好嗎?我已經給桑氏集團注資了,我保證一定會讓桑氏重新振作起來的,你要是走了,桑伯父以後該把公司交給誰呢?我求你了,隻要你肯留下,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桑月溪過來拉我,淚盈於睫,輕聲細語地說:
“你別這樣,你知道我向來吃軟不吃硬的,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也別怪星海哥哥,他隻是太愛我了,這樣吧,你把星海哥哥安排進你的公司,就當彌補他了,好嗎?”
當時聽到這個話,我激動得直點頭,一個勁地傻笑。
絲毫沒深究阮星海看我的眼神,裏麵是濃濃的諷刺和不屑。
我記得我死後,他還把我的所有器官都賣去了黑市,剩下的爛肉丟給了野狗啃食。
他朝我的碎屍吐了一口痰,嫌惡道:“父債子償,我終於給父母報仇了!”
而他口中的父債子償,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既然上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傻缺才會介入這對狗男女。
3
我沒有像上輩子那樣慌亂不安,急切地派人去追。
而是高興地抱緊我的妹妹,看著她鮮活的樣子,眼眶不由地泛紅:
“米雪,是哥哥對不起你,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上輩子,為了逼我給阮星海捐獻骨髓,他們綁架了我妹妹。
桑月溪信誓旦旦地說:
“博瀚,星海哥哥很善良的,他說隻要你給他捐獻骨髓,他就把米雪放了。”
“唉,你要是早點同意,米雪也不用受苦了,你明明能救人一命,為什麼要那麼冷血呢?”
可是在我捐獻骨髓後,他們不僅挖走了我的心臟,還讓人玷汙了我純潔的妹妹。
我那麼愛笑,那麼單純善良的妹妹,被她最喜歡的嫂子推向了深淵。
我死後的靈魂,執拗地飄去看我的妹妹,希冀他們能按照約定,善待我妹妹。
沒曾想,看到的卻是破碎不堪的米雪,漠然地一步步走向天台邊緣,絕望地從二十五樓一躍而下。
她瘦弱地像一隻蝴蝶,我身體無助地穿過她時,似乎還看到了她對我笑。
再轉眼,隻見地下暈開的一片血跡,和一旁哭暈過去的父母。
“哥,你怎麼了?”
米雪意識到我的不對勁,抬頭看我,關切地問。
對上我紅了的雙眼時,她驚得瞳孔皺縮,慌忙勸慰:
“哥,你不要傷心,我們現在就去把嫂子追回來,她隻是被阮星海騙了,我到時候勸勸她,她會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才是最愛她的,你們兩個才是天作之——”
“米雪,”我打斷她,鬆開懷抱,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道:“我要取消婚禮。”
“啊?”
米雪的手探上我的額頭,似乎懷疑我是不是氣糊塗了。
趕來的父母聽到我的話,也是一臉震驚。
我直接拿過司儀的話筒,鄭重說道: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婚禮,很抱歉,婚禮取消了,酒店食宿照常,來回機票報銷,希望今天這個小插曲沒有影響大家的好心情,最後,祝大家用餐愉快!”
緊接著,公司官博上也發布了取消婚禮的信息。
同時,司氏取消和桑氏的一切合作。
大家才明白,我這不是意氣用事。
雖然難免有人嘲笑:“嗬嗬,堂堂一個霸總,竟然輸給了一個小保安。”
但也有清醒的人說:“什麼鍋配什麼蓋,司總這是覺醒了啊!”
我還真是覺醒了。
桑月溪的最大舔狗,司氏集團的總裁司博瀚,是真的醒悟了。
忙完回到家,我正要和父母解釋這一切,桑月溪帶著阮星海上門了。
4
我驚訝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
他們根本沒想著逃婚,隻是在我麵前做了一場戲。
目的就是讓我覺得虧欠他們,好把阮星海順勢安排進我的公司。
即使我不去追他們,他們也會自己眼巴巴地舔了上來。
我倒要看看,這次桑月溪又有什麼說辭。
所以讓管家把他們放了進來。
“博瀚,你怎麼能取消和我家公司的合作呢?你還說你愛我,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
桑月溪斜睨了剛剛攔他們的管家一眼,趾高氣揚地走進來,眼裏掛著淚,語氣卻是興師問罪。
她一副女主人家的架子,自然地落座,把包一放,翹著二郎腿:
“你不就是想逼我回來嗎?現在我回來了,你能別鬧了嗎?”
她見我盯著她,繼續開口:
“好歹你也是堂堂一個大總裁,怎麼行為處事一點都不大方呢?你也別怪星海哥哥,他隻是太愛我了,這樣吧,你把他安排進你的公司,我就和你結婚,好嗎?”
嗬,又是這套說辭。
目的還真是一點都不隱藏,上輩子我真是有多蠢,才沒發現他們的狼子野心。
先是讓阮星海進入公司,後來又吹耳旁風,讓他步步高升,直至頂替我的我的位置。
我看著桑月溪故作讓步的神情,以及坐她旁邊滿臉鄙夷和勢在必得的阮星海,嗤笑一聲,果斷拒絕:
“滾!”
“你以為你算老幾啊?還和我結婚,你配嗎?”
倆人皆是一愣。
似乎沒想到我的拒絕如此幹脆。
和以前那個對桑月溪百依百順的司博瀚判若兩人。
桑月溪調整了一下惱怒的表情,以為我隻是在氣頭上,柔聲解釋道:
“我和星海哥哥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誤會了好嗎?我現在是在給你台階下,你再賭氣的話你真的會失去我的。”
“你知道的,星海哥哥和我青梅竹馬,他很愛我,但我們之間是純友誼,就是因為你心胸這麼狹隘,他才提出搶婚試一下你,沒想到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過,我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你,隻要你把星海哥哥安排到你的公司,就當感謝他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我被他照顧得這麼好,你說是不是要感謝他?”
我不禁笑出聲:
“你好大的臉啊!一個二手貨,你憑什麼覺得你值得我付出?憑你矯揉造作的醃臢手段嗎?”
“滾!看到你們就煩,賤男賤女!”
倆人原地鎖死吧,別出來禍害別人。
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裏。
我現在隻要一想到是眼前這兩個人把我家害得那麼慘,就氣得牙癢癢。
“司博瀚!你你——!”桑月溪對我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氣得站起身,氣憤地拿手指著我。
是我以前太給她臉了。
才讓她以為自己真是根蔥。
阮星海安撫她坐下,朝我冷聲道:
“司博瀚,溪兒可是我捧在手心裏嗬護大的,你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對她大發雷霆、出言侮辱,我和桑伯伯怎麼放心把她交到你手裏?”
“我們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嗎?你至於這麼生氣嗎,你也太玻璃心了吧?”
我見他強出頭的樣子,勾起唇角,揶揄道:
“喲,心疼了?這就護上了?”
我玩味的語氣讓他皺了皺眉。
我閑靠在椅背上,悠閑地抿了一口茶,不屑道:
“像你這種,為了前途把心愛的女人送給別人的弱雞,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
“難道,靠女人上位,更爽嗎?”
我挑了挑眉,朝他施舍道:
“看你說話挺凶的,我家正好缺條看門狗,要不你來?”
隻見阮星海氣得捏緊拳頭,眼睛盯著我直噴火,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
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上來撂倒我。
保鏢看不慣要上前揍他,我眼神示意他退下,保鏢也恨得牙癢癢。
桑月溪蠢多了,神色裏有被戳破的慌亂,扣著手指,看向阮星海。
我咬緊牙關,他們越蠢,越凸顯我上一輩子被碾壓的屈辱。
我慢條斯理起身,走到阮星海麵前。
我189,他撐死175,我俯視著他。
眼神上下掃視一圈,舌尖不爽地頂了頂腮幫。
“嘭”地一拳砸在他左臉上。
直接撂倒。
“蕪湖~”站在一旁的保鏢忍不住喝彩。
我笑著朝他點點頭,被反應過來的桑越溪一把推開。
“就算你嫉妒星海哥哥,也不該打人吧?博瀚,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看著她正要扶起摔在地上的阮星海,一腳把她也踹翻了。
“啊”的一聲尖叫後,倆人雙雙往後倒去。
我眼神示意保鏢,把人拖走,教訓一頓,送走。
沒想到,這一打,給他們打上熱搜了。
5
#司氏集團總裁暴力打人事件
我看著視頻裏頭哭訴的倆人,鼻青臉腫,處處是淤青,不用刻意賣慘,看著就很慘。
心想保鏢怕不是有私仇。
要是我自己上,那絕逼都到不了這個效果。
爽,太爽了!
我轉頭看向保鏢,他一臉心虛,支支吾吾想解釋。
“幹得不錯,工資翻倍!”我讚賞地肯定道。
他鬆了口氣,眼睛亮了起來,又憤憤不平地說:
“司總,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當婊子還立牌坊,明明他們花您的錢,得了您的照顧,還一副委屈巴巴、施舍您的樣子!”
當婊子還立牌坊?
可不嗎,這不就是桑月溪。
她家公司破產,我免費注資了幾千萬,還給她家拉關係、拉項目。
她進娛樂圈簽合同被騙,我花大價錢給她贖身。
連她的小跟班阮星海,脾氣高傲得罪了人也是我出麵擺平。
到頭來,他們還義正言辭,說我心胸狹隘,讓我贖罪。
可笑。
視頻裏,桑月溪哭得楚楚動人,臉上的傷非但沒影響她的顏值,還讓她更惹人憐愛。
她抽抽噎噎地說:
“我,我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星海哥哥帶我逃婚,隻是想試一下他的真心,沒想到他不僅直接取消婚禮,還對上門去解釋的我們大打出手,嗚嗚嗚......”
阮星海在一旁附和,憤恨道:
“溪兒,別哭了,早跟你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司博瀚一看就是有暴力傾向,會家暴,幸好你沒嫁給他。”
底下網友紛紛不平:
“看不出來司大總裁居然是家暴男,細思極恐,之前還可憐他被逃婚,現在隻覺得還好姐姐跑得快。”
“看他麵相就知道了,偽善,這種人最是極端,不要覺得有錢人做幾次慈善就是好人。”
“媽呀!之前還營銷史上最癡情的霸總,這反轉來得不要太快!”
......
網友群起攻擊,官博淪陷。
公司股價也受到了影響。
一向受到好評的產品也被抵製。
好幾個大的合作方都表示盡快給他們一個解釋,否則算我們違約。
昨天桑月溪他們找上門的時候,我讓父母他們回避了。
他們不知道我已經和她恩斷義絕,對我很是擔心。
“博瀚,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鬧成這樣啊?”
米雪也跑來詢問:
“哥,你真的把月溪姐姐他們打了嗎?”
自從我認真的表示我取消婚禮後,米雪就把嫂子的稱呼改成了姐姐。
看他們焦急又擔憂的樣子,我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他們對桑月溪的好,也是因為我喜歡她,如果我和她鬧掰了,父母和妹妹都會堅定地選擇我。
他們雖不懂,我為什麼對桑月溪的態度急轉直下,但他們相信我,絕不是網友嘴裏是又暴力傾向的家暴男。
我的家人,他們永遠相信我、支持我。
我吩咐手下的人,收集整理證據。
跟我鬥,你們還嫩了點。
“司總,公司樓下有人鬧事,說打人犯法,要送您進警局,罵得可難聽了......”
秘書急匆匆地推門進來說。
我嘶了聲,轉了下座椅。
秘書又來報:
“司總,桑大業找您,說他能解決這次的輿論。”
桑大業,桑月溪的父親,他可不是什麼好鳥?
6
“帶他上來。”
一個賣女求榮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準備怎麼和我交易。
準確來說,桑月溪隻是他的養女,也難怪父愛如此稀薄。
“女婿啊,”桑大業一進來,就笑眯眯地和我套近乎,“哎喲,都怪我教女無方,給你惹大麻煩了。”
“可不是麼,聽說桑總有辦法處理這次的輿論?”
我不像往常一樣和他虛與委蛇,直接犀利開口。
他端著啤酒肚剛坐下,被我疏離的稱呼和語氣驚到了。
但也很快地調整過來,目光狠辣又正式道:
“司總,我可以讓月溪發布澄清,說他們的傷是被其他人打的,或者您需要的話,也可以是她和阮星海那小子互毆的,總之對您絕對是誣陷。”
我盯著桑大業被肥肉堆積成縫的眯眯眼裏,透出勢力的光,忽地笑了。
雖然桑大業和桑月溪不是親生父女,但絕情和狠厲簡直就是複製粘貼。
上輩子,桑月溪本來也打算放過我妹妹,可桑大業這個好色之徒動了歹念。
他對桑月溪說:
“如果你不想你的豔照被發到網上,就把她交給我。”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桑月溪從被收養起就一直被桑大業侵犯。
可這不是她放任我妹妹被侵害的理由。
那時我妹妹米雪剛畢業,還有大好的年華,卻落到了桑大業這個禽獸手裏,他羞辱完了又把她甩給他的狐朋狗友。
米雪就是被他們這樣殘忍害死。
這些劊子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條件?”我問他。
桑大業嘿嘿笑了兩聲,看著我說:
“隻要司總您幫我的公司渡過難關,剩下的您一切交給我。”
我同意了桑大業的交易。
雖然我能自己擺平,但我更樂意看他們狗咬狗。
很快,輿論就發生了大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