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癌症診斷書那天,撞見老公陪著公司新來的小秘書做產檢。
小秘書見到我,毫不掩飾地挺起孕肚。
“嫂子,秦總是心疼你,懷孕的辛苦都要妹妹替你受著。”
老公撫上小秘書孕肚。
“別不知好歹,你常年吃藥,就是懷了孩子也不能要。”
我被氣到當場噴黑血,秘書卻笑我演戲都演不像。
“這血的色號倒像某夕夕爆款血漿。”
老公嫌惡地捏住我的腳腕,直接將我拖進醫院的停屍間。
“這麼愛裝死是嗎?今天就讓你裝個痛快!”
我掙紮求饒,告訴他診斷書結果,醫生囑咐今天就要住院化療。
他卻仿佛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聲音冷得像淬了的冰渣子:
“知道我這個人容易心軟,就敢拿這種事情來騙我?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會長記性!”
為了懲罰我,老公鎖上停屍間的門,直接拉過秘書抵在門上。
皮帶扣撞擊鐵門的悶響,混著我求救的聲音回蕩在醫院久久。
萬念俱灰下我撥通了老公死對頭的電話:
“我幫你弄垮秦氏集團,讓秦兆川身敗名裂。”
......
拿到那張薄薄的診斷書,我站在醫院的長廊上,想給秦兆川打電話。
聯係人的界麵,被我點進去又退出來。
卻在醫院長廊的盡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秦兆川扶著公司新來的小秘書溫晴剛從婦產科走出來。
二人有說有笑,眉梢間全是初為人父母的喜悅。
胃裏的灼燒感一陣陣地湧上來,我與秦兆川的眼神恰好四目相對。
秦兆川迅速脫下外套遮住溫晴的小腹,神色緊張。
我隻覺得諷刺,雙手握拳憤怒道:
“有什麼可遮掩的?難道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婦科病?”
“你話說的太難聽了,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你別潑臟水。”
被他護著的溫晴朝他身後縮了縮,倒真是一副被我嚇怕的樣子。
“是我這幾天惡心還想吐,秦總也是關心下屬,才推掉與秦氏集團的合作親自開車帶我來醫院的。”
秦氏集團的合作是我帶著團隊熬了幾個通宵才拿到手。
秦兆川麵色不虞,有些不耐煩。
“你熬了好幾個通宵,不是告訴你在家裏好好休息。跟蹤我都跟蹤到醫院來了,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有哪點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胃裏突如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我死死將指甲扣入掌心。
“秦兆川你曾說過,無論是生意場還是感情上你不會接受任何人的背叛。當時我是怎麼回答你的?”
秦兆川麵色難看。
淚水滑落在臉頰,我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才開口。
“我說我也一樣。”
看著我崩潰難過的表情,秦兆川柔和了語氣。
“薑楠你懂事一點,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這些年又粗又野,活脫脫像隻母老虎,哪還有半分女人該有的溫柔模樣?你乖一點,顧氏太太的位置永遠隻會是你。”
“顧氏集團越做越大,我總得為顧氏的將來做打算啊!晴晴已經答應了,生下孩子就交給你撫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攥著手裏的報告單,心裏生出了一股悲涼。
創業最艱難的時候,我們窩在狹小昏暗的出租屋裏,那時候他說我堅毅要強,能獨擋一麵。
我陪著他風吹日曬跑業務,本來白皙細膩的皮膚也逐漸變得粗糙蠟黃。
饑一頓飽一頓累積下的胃腸絞痛也隻能靠塞大口的藥物抵抗。
總是想著,公司上市就好了。
可如今,那些共苦的歲月竟成了他刺向我的一把利劍!
“秦兆川,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