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硯寒是表麵夫妻。
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兩個家庭聯姻的產物。
然而他的私生子卻開車將我兒子撞了,導致我的兒子失去一條腿。
“小孩子又不懂交規,你就非要鬧得沈氏股價波動不可嗎?”
他隨手轉我五千萬,要買我兒子的腿。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撕掉他們偽善的麵孔!
......
深城財經頭條滾動播放著沈氏集團董事長夫婦的慈善晚宴照。
我撫過定製旗袍上的珍珠盤扣,沈硯寒在紅毯上虛扶我的腰肢。
閃光燈亮起的刹那,我們仍是媒體筆下的模範夫妻。
從會場離開後,手機屏幕跳出銀行到賬提醒。
五千萬。
我對著更衣鏡補口紅,鏡中倒映著沈硯寒扯鬆領帶的動作。
我不明所以問道:“頭一次見你這麼大方,說吧,怎麼了?”
"給阿源換最好的假肢,下季度董事會前,別讓記者拍到他坐輪椅的照片。"
“這是給他的補償,算是我為我的私生子道歉。”
化妝間冷光燈管嗡嗡作響,我有一瞬間的耳鳴。
我立刻站起身,揪著他的領帶問道:“阿源怎麼了?我兒子怎麼了!?”
沈硯寒有一瞬間的心虛,但很快又調整狀態:“他在盤山公路出了車禍,是......”
不等他說完,我大步離去。
七年前簽婚前協議時我就知道。
這個能把情婦安置在海外分公司的男人,本質上就是自私冷漠、沒有一點擔當的。
急診室的紅燈刺破淩晨三點的寂靜。
我握緊兒子變形的小腿CT片,耳邊反複回響兒子被送進醫院時痛苦的嘶喊聲。
秘書拿來了肇事現場的監控記錄。
監控記錄裏的那個人,我再熟悉不過。
是沈硯寒養在墨爾本的那個私生子。
沈硯寒的私生子,開著沈硯寒送的蘭博基尼闖了盤山公路。
"沈夫人,患者恐怕......"
不等主治醫生說完,他的話立刻被VIP病房外的騷動打斷。
沈硯寒大步流星走上近前,他的特助抱著文件夾緊緊跟在身後。
我瞥見最上層股權轉讓協議的燙金標題。
"小孩子又不懂交規,你就非要鬧得沈氏股價波動不可嗎?"
“我不是給你錢安撫你們了嗎?你現在大張旗鼓來醫院,是不怕被記者拍到嗎?”
沈硯寒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醫院落地窗外,深城金融區的霓虹在他鏡片上投下冷光,"下個月並購案落地,我不希望看到任何負麵新聞。"
我站在落地窗前,從包裏掏出剛剛做好沒多久的驗資報告。
手機屏幕裏顯示沈氏股價再度漲停時,瑞士銀行給我發來了第十七個匿名賬戶的激活通知。
"夫人,已收購流通股7.3%。"操盤手發來了消息。
我望著腳下螻蟻般的車流,想起剛剛看到的監控視頻,那個飆車少年下車跑到阿源麵前確認是否死亡時,他脖頸後露出了與沈硯寒如出一轍的胎記。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沈硯寒不耐煩地踢了一下地腳線。
“在聽,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我兒子成為殘疾人了,那你會怎麼做?”
“你兒子非得出現在那裏,現在腿瘸了,這樣丟人的東西,我留著有什麼用?”
聽到沈硯寒這麼冷漠的話語,我心底還是止不住泛起冷意。
我想,也沒必要給他留下什麼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