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珠寶經理特意登門拜訪,拿著一串粉色珍珠給我。
“這是紀總給您點天燈買下的。”
“真羨慕您和紀總的感情,十年了還是這麼恩愛!”
看著珍珠,我不免有些動搖。
與其說不舍,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將愛過十年的人拱手送人。
即使他已經發爛發臭,成了一團混著奶油的狗屎。
正想改一下航班的信息,再給這段感情留最後一點時間。
手機彈出消息提示。
白薇給我傳來一個視頻。
總統套房裏,兩個人正擁吻得難舍難分。
紀明川溫柔地為白薇戴上一條珍珠項鏈,說,“放心,她絕對不會發現那是贗品。”
“為了做得像樣,我還特意派了經理上門。”
白薇很滿意,問道,“可萬一她還是知道了怎麼辦?”
“上次你送錯了禮盒,她或許心裏還過不去。”
紀明川諷刺地冷笑一聲。
“那個黃臉婆能怎麼辦?”
“她才離不開我,舍不得離婚,哄一哄就像個傻子一樣開心!”
我攥緊了手機。
視頻結束後的黑屏,映出我慘白憔悴的臉。
十年婚姻,耗盡了我所有的精力。
於是我果斷拿起珍珠項鏈,連帶著紀明川求婚的那張立式照片扔進了垃圾桶。
照片上,他小心翼翼為我釧上鑽戒,笑得溫柔。
即使那是最廉價的人工鑽石。
即使那時他還是個基礎業務員,一無所有。
我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他,為他當了10年的家庭主婦,成了他口中不屑一顧的黃臉婆。
這次,誰都不能阻止我離開。
剛拉起行李箱準備走。
玄關處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打開門,卻是穿著一身高奢定製禮裙的白薇。
“清歌姐,你在家啊?”
“我以為給你發完視頻,你起碼也得鬧個離家出走吧?”
“沒想到你真的跟紀總說的一樣,就算知道了被騙,也賴著不肯走!”
我的心頭一緊。
“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請你離開!”
白薇斜眼瞪了一下我,裝作沒聽見我說話,慢條斯理地踱步進了客廳。
她目光望向了我給孩子編的小毛衣,輕笑出聲。
“死人穿的晦氣東西,你還放在這裏啊?”
“別說紀總覺得惡心了,連我都受不了,難怪他說你像個木頭一樣的怨婦!”
“要不,我幫紀總清理了吧?”
說完,她用小拇指勾起衣服扔在地板上,用高跟鞋狠狠地踩著。
我的呼吸一滯。
隨即發瘋似的將衣服撿了起來,焦急地拍打著上麵的汙垢。
“你發什麼瘋?”
白薇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我說錯了?”
“你就是個生育工具,硬要守著無愛的婚姻,這個雜種生下來也不會被紀總喜歡!”
“沒命享福的臟東西,死了就死了唄!”
胸口的怒火燃到了峰值。
“給我閉嘴!”
“你真當我好欺負?”
我揚起手,對準她的臉狠狠扇去。
突然感覺手臂一緊,整個人被猛地地拽住。
紀明川在身後冷冷地站著。
“白秘書,剛剛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來趟公司,公開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