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後,我發現丈夫送給未出世孩子的玩具,是他和小秘書的情趣用品。
我看著遙控震動著的紫色棒子,說道。
“離婚吧。”
丈夫慌忙咳嗽兩聲。
“我買錯了,以為是會動的撥浪鼓。”
“你有這心思挑刺,不如好好修複一下妊娠紋,跟蛆一樣惡心死了!”
隔天,秘書發了微博,是一張孕檢照片和限量版的樂高玩具。
配文道,“你孩子享受不到的父愛,都給我寶寶咯!”
我冷笑一聲,轉手將情趣玩具的照片發在了家族群。
“孩子真可憐。”
“沒能親眼看到爸爸給他買的玩具。”
......
“你確定要鬧?”
“孩子沒了,我沒追究你的責任就算了,還要跟你道歉?”
紀明川冷眼掃視著我。
病床上,我心酸翻湧。
手死死抓著床單,再一次看向平坦的小腹。
“我難產的時候,你開車載著白秘書去了情趣酒店,是不是真的?”
“醫生跟你特別囑咐過一定要陪產,突發情況才能簽字,你也答應了,還叫我別擔心。”
“可你這次又沒趕來,孩子才沒保住!”
紀明川心虛地咳嗽了兩聲。
“別聽他們胡說。”
“開完會,是白秘書就近安排了住宿。”
見我快哭了,他才繼續說道。
“好了,別糾結這些了。”
“孩子總會有的,但哭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好久沒被關心過了。
我不由鼻尖一酸,委屈地說。
“明川,我最近兩晚都在做噩夢。”
“每次都能夢到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長大了,哭著叫我媽媽,好可憐。”
“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紀明川頓了頓。
他眼眸低垂,剛點頭同意,西裝口袋裏的手機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越發焦急慌張,就連得知我宮外孕,他不曾有過這副表情。
“你頭疼?”
“等著,我這就來!”
掛斷電話,紀明川咳嗽了兩聲。
“白秘書身體不舒服,家裏沒別人,我得送她去醫院。”
“公事公辦,你應該不會吃這種無聊的醋吧?”
我心裏無限失落。
他決定的事,從來不會理會我的態度。
除了點頭,目送他匆匆離去,我沒有別的辦法。
正當我傷心得出神。
管家敲門進來,給我遞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
“夫人,別傷心。”
“這是紀總之前準備給孩子的禮盒,放在了櫃子裏,讓我轉交給你。”
見到禮盒,我心裏終於有點欣慰。
可打開一看。
耳鳴聲“嗡”的驟響,我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裏麵竟然是花樣繁多的情趣用品,有粉色手銬、皮鞭還有一個遙控的震動棒。
震動棒下,還墊著一個紀明川親筆寫下的紙條。
“今晚玩死你。”
原來他一直在騙我。
孩子死的那晚,他們正在床上難舍難分。
就連今晚孩子頭七,他還是迫不及待去“公事公辦”,去“交公糧 ”。
突然好累,好累。
不想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