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我開始收拾行李。
剛收拾到一半,王子奕突然腳步虛浮地回到家。
滿滿一身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
從前他最討厭喝酒,跟他在一起後,我滴酒不沾。
每次參加聚會回來,隻要身上沾染一點酒味,他就會皺著眉頭,讓我把衣服洗幹淨再上床。
原來他也可以喝酒,隻不過,不是跟我一起。
他看到地上攤開的行李箱,微微一愣,“菲菲朋友過生日,我多喝了點。”
我手一頓,心裏的苦澀溢出。
蘇菲菲朋友過生日他都這麼關心,怎麼獨獨不記得我生日?
見我不搭話,他摸摸鼻子,在我身旁緩緩蹲下,“你這是要去出差?”
我有些意外,看他一眼。
同居9年,這是他第1次關心我的行程。
我點點頭,“算是吧。”
不知為何,他突然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待會兒有場手術,中午飯不用等我。”
“嗯。”我沒有抬頭,繼續收拾行李。
本來打算中午告訴他去非洲的事情,為我們的關係畫上一個句號,但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說完,王子奕從臥室拿了個小盒便匆匆離開。
“砰!”
大門關閉,我手上戴了10年的翠玉手鐲應聲墜地。
這是王子奕送我的定情信物。
也是一個大夏天,我們約好一起看電影。
看到一半,他突然握住我,鄭重其事地把一隻手鐲戴到我手上。
他滿眼深情,“淼淼,跟我在一起吧,我永遠不會辜負你。”
那天他的眼睛很亮, 滿滿都是我。
但是現在,他好像全忘了。
房間寂靜無比,隻有時鐘的滴答聲。
我默默看著一地的碎片。
良久,將破碎的手鐲,和我那殘存的不舍一起,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