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回來的正好,大小姐說我偷了她的耳墜,還上手搶,把我耳朵都扯出血了,可我真的沒有偷啊。”
劉萍立馬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樣跑到林振東麵前告狀。
見狀,林野輕聲嗤笑,點燃了一根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儼然一副看戲的表情。
而蘇瓷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劉萍敢對她那麼耀武揚威了。
但林家的事,她不想摻和。
“耳墜是外婆留給我的,還給我。”
說著,她走到林振東麵前:“另外,外婆在銀行以我名義存的兩百萬,也請還給我。”
“林家應該不差這點錢,也不差這麼一副耳墜,但對我來說,卻是無價之寶,林先生應該犯不著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欺負我這麼一個孤兒。”
聽了這話,林振東臉色一沉:“我和你媽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咒我們,你要是這麼不喜歡林家,就不要來!”
隨即,他朝著劉萍揮了揮手:“你去忙你的。”
劉萍點頭轉身就走,蘇瓷一把拽住:“不許走。”
“蘇瓷,你想幹什麼?想造反麼?”
林振東當即掰開她的手,冷冷瞪著她:“五年前的事,林家是虧欠了你,原本也想過等你出來找你過來吃頓飯,但是你呢?”
“出來第一天就跑到宛宛的開幕式上鬧,搞得都被記者拍到,還寫了一些對宛宛不好的話,要不是阿聿及時發現處理了,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
“現在,你又跑到這裏鬧,冤枉我林家的人偷你耳墜偷你錢,蘇瓷,你在監獄裏失心瘋了?讓你這麼沒分寸?”
林振東指著門口:“你現在就給我滾!我林振東沒你這麼丟人現眼的女兒,以後都不要來。”
蘇瓷的指甲緊緊摳進肉裏,胸口就仿佛被石頭壓著一般喘不上來氣。
二十多年了,她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林振東的惡言相向,可這一刻,她還是紅了眼。
她被他們栽贓,替林宛白坐了五年牢,他們沒有一絲表示,卻覺得她的出現給林宛白抹了黑。
簡直是諷刺至極。
“林先生,那我問你,為什麼我的兒子會林宛白媽,為什麼我丈夫會出現在她身邊,為什麼我女兒會死,為什麼外婆給我的遺物會在劉萍的身上,為什麼我賬戶上的兩百萬會被取走。”
她咬著牙,紅著眼:“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忘記,我是替誰坐了五年牢。”
‘啪!’
林振東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上:“孽障!你拿這件事威脅我?宛宛是你妹妹,你替她坐牢不是應該的?更何況,要不是你用肮臟的手段搶了阿聿,宛宛那天也不會出事。”
“蘇瓷,歸根結底,就是你這個災星害了宛宛,害了我們全家,你給我滾出去!”
她臉上火辣辣的,心卻麻木冰冷。
她害了林宛白?
嗬,她就知道她不該企圖林振東會有良心。
隨即,她擦幹了眼淚,再次伸出手:“其他的事我不想說了,但是耳墜和兩百萬還給我。”
林野暗滅煙頭:“蘇瓷,你有證據麼?你憑什麼認為是我們林家拿的?要像你這樣,豈不是榕城誰丟了東西,都能跑到林家要?”
是,她沒有證據,但能從清水灣拿走她東西的人隻有林宛白。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引擎聲,接著便聽到林宛白撒嬌的聲音。
“阿聿,還是你對我最好!作為獎勵,我們周末帶言言去遊樂場吧。”
“好,聽你的。”
商聿的聲音溫柔又寵溺,是蘇瓷從未享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