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嘴角一抽,知道她這是在劃清界限,把她用完就扔了。
可商奶奶畢竟是長輩,還是商聿最親近的,她也不好反駁,便起身笑道:“奶奶,我明白的,我也隻是害怕言言一下子不習慣而已,但既然奶奶這樣說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說罷,轉身向外走。
回到車上時,林宛白冷笑一聲,她就不信商言離了她能活。
......
從墓園回來,蘇瓷將老宅徹底清理了一遍,看到了外婆留下的信件。
上麵寫到:
【小瓷,外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怕是等不到你出來了,給你寫信又怕讓你徒增煩惱,所以就寫了這遺書,希望你看到的時候,不要哭。
蘇家的錢大多都被林家拿走了,但我還留了一部分,不算多,大概有兩百萬,足夠你出來後東山再起,將鋦瓷傳承下去,錢我以你的名義存在銀行保險櫃裏,密碼如下......】
蘇瓷鼻子一酸,便又哭了出來。
雖然林家說她是煞星,對她嫌棄又厭惡,可外婆卻從未如此覺得,反而將她寶貝得不得了。
三年級拿了市區畫畫大賽,外婆拿著獎狀走街串巷,就怕人不知道她的外孫女是蘇瓷。
外麵有再多風言風語,外婆也總是捂著她的耳朵,笑道:“小瓷,咱們不聽,你隻需要繼續向前走,你永遠是外婆的驕傲。”
甚至老人家那樣樸素了一輩子,還給她留下了兩百萬資金。
可她呢?
外婆去世,她都沒能見到最後一麵,沒能送她最後一程。
她真是不孝。
這一夜,蘇瓷將老師的筆記,和小倉庫裏以前鋦瓷的工具都翻了出來,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試圖找回從前的感覺。
第二天九點,銀行一開門,她便趕了過去。
隻是,她沒想到,當她問起保險箱時,銀行經理卻一臉尷尬地看向她:“抱歉,蘇小姐,你所說的保險箱在三年半前就有人取走,並且銷戶了。”
什麼?
三年半前就有人取走了?
“那你知道是誰麼?”
銀行經理搖搖頭:“抱歉,這是客戶隱私,我們不能透露。”
“保險櫃是我的名義開的,我都不能透露?”
“抱歉,不能。”
蘇瓷剜了他一眼,心裏也大概有了思緒。
既然是外婆以她的名義開的,可她本人卻不知,銀行還不願意透露,那多半取走的人是榕城的權貴。
不是林家,就是商聿。
商聿雖然背叛了她,但商家不缺錢,他指定看不上這兩百萬,所以肯定和他無關。
那便隻能是林家。
林家在榕城也算是第一階梯,並不缺錢,但他們卻對她的一切都很有占有欲。
這筆錢,外婆留給她的翡翠耳環,定然都在他們手上。
蘇瓷攔了一輛車,便直奔林家。
她原本是想在查清楚五年前的事,再找他們算賬,可現在她一刻不想等。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擅自闖入?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林家的管家劉萍穿著紅色綢緞長裙,儼然一副貴婦模樣從裏麵走出來,耀武揚威地罵道:“再不滾出去,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