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福泉村的福星,決定著全村人的生死。
春分之日,我照常在廟中祈福。
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婦人闖進來,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
“小騷蹄子,就是你搶走了我女兒的福星身份,騙我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害她每頓隻能吃糠咽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賤人!”
現在饑荒,隻有我們村地裏的苗沒枯死,隔壁村都死絕了。
我剛要解釋,
她抓住我的頭發就是反手一巴掌:
“讓你騙我們的糧食,冒充假福星!”
她帶著幾個壯漢抓起泛著惡臭的泔水塞入我口中。
魚刺雞骨劃破我的食道,血水如泉湧從我口中噴出。
但他們不知道一旦我受傷,全村人都得死。
.....
老婦人用捆豬的繩子將我綁起,語氣狠毒:
“我今天就是來揭穿你這個騙吃騙喝的假福星!”
後麵一個壯漢給她遞過趕驢的鞭子,
老婦人不由分說,便抽在我身上。
皮開肉綻間,大片大片的血滴落在地。
國師說福星天降,要在民間選出,我與她女兒一同參選。
她女兒走過稻田長滿了雜草。
我站在稻田邊,那枯萎的稻穀立馬開始抽芽,蝗蟲鳴叫也消失不見。
村長怕村民把她當成災星燒死,這才說都是福星隻是我的能力更勝一籌,
我猜到她肯定是誤會了。
我掙脫她的束縛,開口解釋:
“大娘,我的能力你應該是知道的,如今災荒,隻有我們福泉村插下的秧苗能活......”
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一個響亮的巴掌:
“那明明是我女兒的能力!”
莊稼人的手,粗糙硬朗有力,
我半邊臉失去知覺,嘴裏滿是血腥味道,
側身吐出來,
除了血,
還有半顆雪白的牙齒。
我語氣虛弱:
“我不能受傷,我的命和村裏的地連在一起......”
“到現在還想著騙老娘!”
老婦人說完,揪起我的頭發猛地朝地上磕去,
額頭與青磚相碰,留下滿地的血。
我的額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那幾個壯漢偷瞄廟外稻田,依舊青青蔥蔥。
憤怒地將我團團圍住,像踢牲畜般狠狠碾著我單薄的背:
“還是周大娘英明,我還差點當真了,村裏的地和你的命相連,臭婊子你還真敢說!”
他們沒看到的遠處,原本結穗的稻子突然就枯了。
我剛想解釋,一個壯漢猛然坐在我身上,
瞬間,我隻覺得五臟六腑錯了位,甚至聽到脊柱細微的哢嚓聲音。
紅褐色的血順著磚縫蜿蜒而出,來給我送飯的小尼姑看到嚇得魂飛破散。
“你們好大的膽子!是都不想活命了嗎,竟敢對福星動手?”
老婦人一把將小尼姑掀翻在地,踩著她的手指左右碾壓:“你就是這賤貨的幫手!還敢裝尼姑!”
她不耐煩地揮手:“把這假福星扒了,老娘就是今日就是要看看你的真麵目。”
布條一縷一縷被撕毀,那些壯漢的目光越來越淫邪。
小尼姑用破碎腫脹的手抓住老婦人的腳腕:
“福星有事,你們都活不了,快住手!”
老婦人並不理會,“蠢貨一個假的反倒當成寶了?”
她看著渾身赤條的我,滿意蹲下鉗著我的下巴:
“小賤貨,去和村長說我女兒才是真福星我就放了你。”
2.
來不及了,外麵的稻子已經死了一半,
我用力擺脫他們的束縛又被按了回去。
老婦人用指甲狠掐我的耳朵,直至扯出一道裂縫,滲出絲絲血跡:
“賤貨!咱們村沒鬧饑荒是我女兒的功勞!”
“你到底說不說!”
“哼,我看是這騙子在這兒好吃好喝習慣了。
”見我不肯張口,他們拖著我的身軀到一個桶前。
是桶泔水,滿是黴斑還冒著泡,放在村裏連喂豬都不要。
我連忙皺眉將臉轉過去。
壯漢也發出不屑的嗤笑:“你不是喜歡吃嗎?”
“還有一桶泔水沒吃完呢,抖什麼抖?當初騙老子捐糧的時候,那個神氣勁呢?”
他們將泔水倒在地上,揪著我的頭發,令我匍匐在地,用嘴一口一口舔幹淨。
我含淚俯下身子,為首壯漢看著我裸露的身體淫笑起來,露出幾顆黃牙,他抬手擦擦嘴角的涎水。
老婦人坐在一旁,得意的直哼哼:
“臭丫頭片子,你現在認錯也來不及了。”
壯漢轉而將小尼姑吊起來:
“烈性的娘們,果然還得靠著特殊手段治治。”
他拿著刀在小尼姑身上比劃:
“臭丫頭,你要是說一個不字,老子就在小尼姑身上割一刀肉喂狗!”
說著,他一聲口哨,
一條黃黑大狗就跑了進來,在小尼姑的腦袋處湊來湊去,流出令人作嘔的口涎。
我知道這是專門吃人腐肉的狗,近年饑荒,北方蝗災,南方水患,有些人做生意的人專門養狗,在官道旁蟄伏,等到逃荒的人餓死,再放狗吃掉屍體,待狗養肥而食。
看著這狗綠油油的眼,我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看我如餓狗一般匍匐在地,
老婦人冷哼一聲:“哼,那個天降的福星會像你一樣這麼下賤!”
小尼姑撕心裂肺地對老婦人喊道:“你們如此愚蠢,遲早要把全村人都害死!”
廟內外瞬間回蕩著淒厲慘叫,一群烏鴉振翅飛過,打碎了周圍的安靜。
壯漢手裏拿著的木棍咣當一聲落地,老婦人咽了口口水撐氣勢:“
你個假貨把你們嚇成這樣?”
“我可是親眼見過我女兒的神通的,你們這是在懷疑我?”
老婦人神氣抖了抖臉上的橫肉:
“把這賤蹄子帶著,我們去找村長!”
3.
一行人浩浩蕩蕩押著我去找村長,他們在我嘴巴塞了布條,讓我求救不得。
如今又是農忙時節,眾人即使看到,還以為是抓了哪家偷情的媳婦要拉去沉塘,
無人多問,專心伺候田裏的莊家。
“你們這是在幹嘛?”
出來的卻是村長的媳婦。
“假冒福星的賤貨!來交給村長處理!”壯漢神氣驕傲。
“我男人今早去見了縣丞了說是宮裏來了大人物,假福星在哪?”
村長婆娘瞬間警覺了起來,急急穿過院落,走來我麵前。
她趕忙拿掉我嘴裏麵的破布。參選福星時,我記得她是見過我的,還給了我做了一身新衣裳。
看到她認出我,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中帶著慌亂:“來不及了,你快讓村民收拾東西準備逃荒吧。”
村長媳婦一頭霧水,指著我疑惑的說,“這不是傻子家的閨女嗎?”
老婦人眼惡狠狠掐著我臉又留下幾個血印子:“這假貨還說她是福星,我呸!”
我家人裏確實是“傻子”,連話都說不清的那種。
算卦的說過,這是福星天降,家裏人命格太輕承受不住的後果。此時,我感受到了大片稻穀枯萎。
“遲了遲了......”我喃喃到。
“賤貨!還說!”她猛地抓起我的頭發,硬生生扯掉了一大片。
“去,把她弄死......”
“老規矩,一個一個來,誰弄的時候斷氣了,誰就贏了。”
為首的壯漢蹲下捏著我的臉惡狠狠道:
“賤貨!吃老子們供的糧食,是不是應該還債了?”
他們迅速將我破爛衣裳剝幹淨,摸著我顫抖的皮膚:
“這傻子皮相倒是不錯,能讓咱這哥幾個爽一會也是她的福氣了。”
“對,爽完後再殺了。”
幾臟汙不堪的手在我身上遊走著,最後一片遮羞的衣裳被撕碎,我的腿被他們硬生生的掰開。
“不要不要......”
我的淚已經流幹了,像團破布任由他們揉虐,一行血淚滴落,濺起一片塵土。
被撕裂的痛感讓人難以忽視,鼻尖是惡臭的汗水和難以描述的酸臭味。
幾團渾濁的液體射在我臉上,我如今就像砧板上的一塊肉。
“臭娘們別裝死!”
那幾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張細密漁網,將我全身捆起,又吊到房梁之上。
細細麻繩慢慢硌著我皮膚,隻要我稍稍掙紮,便是道口子。
“人的滋味你嘗過了,狗的也讓你嘗嘗。”
壯漢又喚來幾條綠眼狗,惡狗狂吠,朝我露出凶狠的目光,跳來撕咬我的肉。
它們搖著粗壯的尾巴,在我身下走來走去,雙眼如釘看這我的身體。
我都吊得太高,他們根本咬不到,便愈加用力蹦跳,脾氣也愈加暴躁。
我看不見狗離我的距離,出於本能的害怕開始躲藏。
身上不一會兒便滲透出血痕,一滴一滴滴落在地,對於吃慣腐肉的狗來說,這無異於在引誘。
壯漢又將繩子放下來一點餓狗可以舔到我身上滴落的血,叫囂聲音瞬間消失,它們狂熱急切舔舐著我流出的血,我的傷口。
我渾身顫栗不已,惶恐萬分。
“嘿嘿,就是這樣!”
惡狗舔吮我身體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冷汗從身上每一個毛孔散發出,寒意直穿骨髓。
“啪嗒!”
我的身體突然下墜,落入那惡狗群中,那群惡狗的熱臭味將我迅速包圍,朝我露出獠牙。
我認命般緊閉雙眼。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聖上有旨,咱家奉命接福星進京麵聖,福星在何處?”
村長低頭哈腰地跟在貴人身後。
老婦人竄上去,跪在地上猛磕頭,
“青天大老爺,福星是我女兒,這個冒充假福星的賤貨已經被我收拾了,現在就剩一口氣了,不勞您費心,小賤蹄子嘴倒是硬得很,還說村子的人都要死,說大話不怕把牙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