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青筋暴起的手臂快速動作,最後一下他猛地抽離——
瞬間血柱噴湧而出。
“啊!”我發出一聲尖銳慘叫,魚尾劇烈擺動,試圖掙脫他的掌控。
秦慎的手死死按住我,輕聲哄著:“盈盈,別怪我,這都是為了救你......”
鮮血不斷從手術台上滴落,逐漸彙聚成一小片血泊,空氣中是難聞的腥臭味。
魚尾像是被無數鋼針同時刺入,我疼得大口呼吸。
仇恨在胸腔裏翻湧。
這個男人真的太會演戲了。
他每日將我的肉割成一片片,卻從未送去研究室。
而是全部給我姐送過去煲湯補身體,進了她的肚子裏。
那日後,我渾身失了力氣。
趴在冰冷的手術台邊動彈不得。
“砰”的一聲,手術室門被猛地踹開。
我驚嚇得來不及後縮,便看見父親瞪圓了雙眼,抬眼望向苟延殘喘的我。
“宋盈盈,你早就知道你的醫生是秦家太子爺了吧!整日在這裝可憐是不是就想搶你姐姐的婚約?”
“真是心機深重,和你媽一模一樣!”
我心裏咯噔一下。
秦慎...就要娶姐姐了?
宋時嶽滔滔不絕地聊起,秦慎親自準備的聘禮,足以讓全城女人為之瘋狂。
鴿血紅寶石婚戒,歐洲皇室的皇冠,一艘豪華郵輪的所有權.....
秦慎還轉賬10個億作為聘禮,拯救了即將破產的宋氏集團。
他帶宋知鳶頻繁參加秦家聚會,發布會。
猶如陷入愛情的少年,滿心歡喜地要讓身邊人都知道自己有了心愛的姑娘。
我眼中已經蓄滿淚水,強掩下眼中的悲痛,苦笑道:
“那就祝他們...百年好合!”
“既然如此,能放我走了嗎?”
潮濕陰暗的地牢回蕩著我顫抖絕望的聲音。
父親不在意地笑笑,伸手摸了摸,我那枯黃的頭發。
“想走?宋盈盈,你會作為你姐姐的陪嫁品送到秦家。”
“以後可要乖乖聽她的話。”
我難以置信地盯著我爸,一定要這麼絕嗎?
“憑什麼!我也是人啊,我也會疼啊!”
父親冷哼一聲,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臉上,說出來的話讓我墜入冰窖。
“不過割你幾塊肉,你是人魚,沒那麼嬌貴,死不了。”
“可別忘了,你媽屍骨變成的鮫珠還在我手裏。”
“鮫珠可是無價之寶能賣個天價。你肯定不想看它落到別人嘴裏吧?”
他最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裏,也最知道怎麼傷害我。
我頓時失去渾身力氣。
不再求饒,趴在肮臟地麵上,無聲地流淚。
父親離開時,掃了眼我沒有一塊好肉的身體。
像踹狗那般給了我一腳,啐道:
“要不是因為你和你母親,我也不至於被全族人公開嘲諷,這是你和你媽欠我的!這輩子都被想還清!”
這晚,秦慎按照慣例給我檢查。
逆光之中,是他高大的身影,周身的氣息讓人陌生。
那薄唇輕啟,不複往日的溫柔:
“宋盈盈,今日之後我便是你的姐夫。
“我絕不允許她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不想讓她為這些事傷心難過。”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我,似是在警告。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樣,渾身劇烈一抖。
屈膝跪倒,頭在地上磕了幾百下,滿地鮮血。
我尖聲呼喊著:“我會聽話的,什麼都不說!”
秦慎卻置若罔聞,陰沉著臉走到我跟前,高高舉起烙鐵。
那一刻,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鑽心的劇痛從喉嚨處傳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想要大聲嘶吼,卻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就像是哄小狗一樣。
“宋盈盈,隻有啞巴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說罷,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冒著銀光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