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婚紀念日這天，我滿心期待等待老公的歸來

卻在高檔會所親眼見到老公和資助女孩纏綿。

我淚流滿麵，氣到發抖，

回家竟收到他遞來的一支玫瑰。

手機滴一聲，

“姐姐，你數數，我這999朵玫瑰怎麼少了一朵啊？”

1.

周年紀念日這天，我特意去了家高檔會所，打算精心梳洗一番晚上給老公來個驚喜。

經過大廳時，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我身側傳來。

那不是我正在加班的老公許諾嗎？

他一隻手搭在身側女人的腰上，慢慢下移到臀部，輕輕掐了一下。

女人笑著將其手打開，“討厭~”

許諾聽後，反而急不可耐的朝她胸口伸去。

“瞧你猴急的，快走。”女人一臉嬌羞拉著許諾開了兩個手牌。

一瞬間的怔愣，我下意識用手摸了摸我因為一場手術幹癟下去的胸口。

我渾身戰栗，踉蹌著走進了女湯。

我選在了她對麵的淋浴間。

小姑娘看著不大，滿臉的膠原蛋白讓人感覺不過才十八九歲。

朦朧的水汽中，少女身材一絕，凹凸有致。

看到她臉的一瞬間，我全身血液都好像凝固了，那是我和許諾資助的姑娘—王盼盼！

我死死盯著她，身體在熱水下一直發抖，連牙齒都在打顫。

我望了望胸前，褶皺的皮膚、可怖的長疤，不敢再想下去。

她洗好後換上真絲浴服去了休閑區，我緊隨其後，果然看到了許諾。

他們倆輕車熟路鑽進了一個洞穴式的小木房子，一把將木門推上。

我攥緊雙手，緊張地爬上了他們正上方的二樓洞穴。

我將耳朵貼在中間的木板，密閉的空間寂靜無聲，聲音穿透力格外強。

“諾大哥，你怎麼老是摸人家這裏啊，討厭~”王盼盼嬌滴滴的聲音透過木板傳來。

“寶貝，再讓我捏一下。這對小兔子我怎麼揉都不夠！”重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淌，我握緊拳頭，抑製住我捉奸的衝動。

“你慢點，姐姐平時真是餓著你了~今兒怎麼舍得來找我。”王盼盼揶揄聲無可避免進入我的耳朵。

“她哪能跟你比，她在床上和死魚一樣！更何況她哪來你這大寶貝。”

許諾語氣斷斷續續，下麵動靜越來越大。

死魚？！

我抹了把眼淚，深吸口氣爬了下去，氣到發抖的手掌連砸了好幾下他們的木門。

聲音戛然而止。

“誰！”熟悉的嗓音帶著怒意。

2.

我落荒而逃，腦中不自覺湧現術後兩個月的事。

那天是老公的生日，我換上精心準備的兔女郎衣服，戴上義胸，在床上一臉甜蜜等他回家。

誰知老公一身醉醺醺的回來，我登時清醒不少。

他猛地扔下外套，撲了上來，將我緊緊抱在懷裏。

隨著我們前戲的激烈，下一秒本不該屬於我身體的義胸掉了出來。

癟下去的胸前讓我一下就慌了神，我本想裝作若無其事，誰知老公騰地從床上翻滾起身。

他扯了扯領帶，咳了一聲，“我先去洗澡。”

眼中那抹難以接受的神色出賣了他。

洗完澡的他回到房間，看著已經穿好睡衣似是睡著的我長舒一口氣，然後躡手躡腳躺下，抱住了背對他的我。

聽著不一會傳來的鼾聲，我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的流下。

其實那次之後，我們兩年間也有過幾次，但也都不太愉快。

許諾不止一次隱晦提及，我可以去做一個人造的，但我始終覺得那不是自己的東西，也邁不過心中那道坎。

想到許諾此時不知摸了多少遍那個女孩的，我不禁幹嘔。

回到家，我看著準備了一天的燭光晚餐和特意訂的蛋糕，陣陣悲涼湧上心頭。

蛋糕上長長久久四個字格外醒目，我切了大大一塊，狼吞虎咽吃著。

眼淚啪啪落下，我又一次打開了和許諾的聊天框。

最新一條是我發的：老公猜猜今天什麼日子，我準備了大大的驚喜哦。

許諾並沒有回。

我忍不住質問他：在幹嘛？

“在加班，我當然記得我們結婚紀念日。等我回家。”

那邊立刻回複，這是完事了嗎？

我不知在桌邊坐了多久，“哢噠”門開了，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我望了牆上的鐘，竟然快一點了。

“老婆，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許諾看到還在客廳的我，露出意外神色。

他湊上來要親我，我將臉避開沒說話，沉默看著他。

他突然從背後掏出一支玫瑰花，“給你的驚喜！”

我看著那一支光禿禿的玫瑰，扯著嘴冷笑。

“怎麼特意買了一支。”我沒有接花。

他獻寶般拿著花，“老婆，這可是我一心一意的愛，這輩子隻愛你一人的意思！”

許諾含情脈脈笑著說。

我內心翻滾作嘔，站起身往臥室走。

誰知下一秒許諾摟住我的腰，“老婆，是不是因為我加班太晚不高興啊，我保證下次早早回來。”許諾邊說邊做出發誓的手勢。

我靜靜看著他，動了動唇，“怎麼一股香水味？”

許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輕咳一聲“就因為這你不理我？這是今晚那個客戶噴的香水，沾到我身上而已，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一把抱住我，緊緊摟在懷裏。

“快讓我抱抱，真的想死我了老婆。我可是一秒都離不開你。”

我慢慢推開他，“累了，睡覺吧。”

3.

“老婆，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許諾捧著我的臉，滿眼關切。

我直視他的眼睛，看了足足一分鐘。

“許諾你還記得我胸前這個部位為什麼切了嗎？”

許諾一愣，滿眼的愧疚蔓延，“都是我的錯，老婆不管如何我永遠愛你。”

我嗤笑一聲，

“所以你的愛和身體不劃等號？”

“我都看見了，離婚吧許諾！”

許諾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老婆你懷疑我跟蹤我？那可是盼盼啊！我怎麼可能對她…！”

許諾義正嚴辭反而成我的齷齪了。

是我，我也想問？為什麼偏偏是王盼盼。

“那次在貴州我們去她家，路上遇到歹徒，你不願意給錢，那刀直直刺過來。但凡我再慢一遍，一定會插進你的心臟。”我輕輕說著。

“老婆！老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陪客戶後順路請王盼盼吃個飯，小姑娘一個人上大學孤苦伶仃，我怕你多想才沒告訴你。”許諾額頭冷汗直冒，青筋暴突。

他拍著胸口不停喊著我。

我像是沒聽到一般，“我衝到你身前，那把刀突的刺向我，一下子插到我胸口，我疼的暈過去，你知道我那一秒在想什麼嗎？我在那一刻萬分慶幸你，許諾！我的老公沒事！”我捏緊桌角，骨節泛白。

“我一想到你在那個時候甚至可能在想等會見王盼盼，如何避開我！急不可耐揉她的......”

我猛地拍桌子，“我是笑話嗎，許諾。啊！說話。”

“我和她真的清清白白！你怎麼就不信呢！？”許諾聲嘶力竭。

“孩子歸我，婚內財產對半分，找時間把字簽了，我什麼樣的人你清楚。”

我眼裏從揉不得半分沙子。

幾秒後，

許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死死抓著我的衣服。

“老婆，我愛你！你也愛我！不能離婚！為什麼離婚？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我靠著桌子，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巨大摔門聲傳來，我看著早已被我掐紅的掌心，搖了搖頭。

腦子裏亂的要爆炸，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是王盼盼。

“姐姐，你數數，我這999朵玫瑰怎麼少了一朵，該不是花店數漏了吧。”

我選擇她，資助她高中大學、給她買衣服，教她化妝，甚至旅遊遇到好東西也都會多買一份。

然後她爬到了許諾床上。

我用我接近三十年的人生經曆苦思冥想，最終還是敲出了那三個字。

“為什麼？”

王盼盼秒回，想必等這一刻很久了。

“我昨天早看到你了姐姐。”

“死魚是給不了諾大哥幸福的哦。”

我反複看了很多遍屏幕上的字，瞪的雙眼生疼。

一夜未眠，大早上兒子將我搖醒，“媽媽，爸爸沒回來嗎？”

我看著兒子稚嫩的臉，決定去找王盼盼。

4.

車停在大學門口，我點燃一根煙。

我突然發現這是個三本院校，一搜學費一年兩萬五，可是我隻出了五千。

煙突然燒到了手，我回神點進王盼盼頭像，“你在哪？”

對方下一秒直接甩來一個位置。

我按著導航找了過去。

陽光正好，褪去了高中的青澀，教室中王盼盼美的像幅畫。

她看到我，立刻合上課本，笑的很燦爛。

看著她向我走來，又想起兒子早上脆生生問爸爸去哪了。

“算賬。”我吐出兩個字。

她挑釁一笑，“姐姐這個月給了，盼盼夠花的。”

“一夜多少錢，不會少你一分。”我掏出手機準備轉賬。

一瞬間王盼盼臉色黑的像碳，格外扭曲。

“你什麼意思！你特麼說誰的，你給我再說一遍！”

王盼盼望著周圍人，壓低聲音死死瞪著我。

我走上前，甩手一個巴掌，清脆響亮，引得周圍人頻頻注意。

王盼盼慌了神，立刻捂著臉想要避開周圍看熱鬧的同學。

“這一下，是替我兒子打的。”

話還沒落音，我又用盡全身力氣扇了第二巴掌。

五個手指印很快腫了起來，

“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的！怪我眼瞎，居然資助你這個白眼狼！”

人群騷動中，王盼盼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隻有臉上的巴掌印泛著紅。

她揚起手臂就要朝我打來，我側身避開。

“同學們快來看啊，王盼盼是小三，我老公都快30了！要不要臉啊。”

我扯著嗓子拚命吼，誰也別好過。

越來越多人停下了腳步，拿出手機，朝著王盼盼指指點點，逐漸形成一個包圍圈。

“有沒有需要的同學，我來做個PPT！”

“姐姐，我想要。”

“我們也要！我幫你發校園牆。”

看熱鬧的同學都在舉手。

“誰是小三！不被愛的才是小三，這個老女人的老公都說她是死魚！我們才是同學，你們怎麼能幫外人說話。”王盼盼淚流滿麵，衝著人群喊。

我又一次上前，“這第三巴掌......”

話還沒說完，我被猛地向後推，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一屁股跌倒在地。

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