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身份,謝歸瀾這麼神通廣大,一定也可以給自己做一個新的身份!
“實在不行,做個馬夫,侍奉在姑娘左右,也算是能報今日之恩。”
陸灼灼終於還是動搖了。
謝歸瀾糊了自己這麼多年,有他在,自己也能更有底氣些。
“好,我答應了,但是作為交換,你也得給我辦一個新的身份。”
“你要這個做什麼?”
謝歸瀾猶豫了一下,轉念回想起手下回稟陸灼灼這些年來的境況,心下了然。
這丫頭,是想從那個地方脫身了。
“等事情辦好之後,會想辦法通知你,你要的所有東西,我都會準備好。”
陸灼灼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謝歸瀾看著她有些畏畏縮縮的背影,心中卻是一痛。
“連名字都不問,就這麼相信了一個陌生人,這丫頭,還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難怪著了那個男人的道。”
看著陸灼灼留下的手帕,謝歸瀾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這些年沒敢露麵,不知究竟是對是錯。
早就躲在院中樹上的暗衛見陸灼灼離開,推門進了屋。
“侯爺,剛才動手的人已經處理掉了,您看還要不要繼續查?”
“查,在安排幾個人去小姐身邊保護著。”
“再去查查這個李楷,看看這些年小姐在他身上吃了什麼虧。”
陸灼灼可以脫身,但是這個男人怎麼對她,謝歸瀾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從他身上找回來。
陸灼灼不知道心中為什麼會如此緊張,攥緊了懷裏的包袱,快步走回了李府。
陸灼灼離開時,李楷心中就有些犯嘀咕,問了秋娘才知,陸灼灼剛才進過庫房。
“這府庫中的東西她從未動過,不可能偷東西的。”
李楷瞧不上陸灼灼,卻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差這些。
秋娘聽了這話卻有些生氣,“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知那陸灼灼不是在你麵前做戲?”
秋娘一聽李楷幫著陸灼灼,心中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加上剛才被踹了一腳,心中自然不滿。
“那你就去找她吧,還來我這裏做什麼?”
李楷本還在擔心陸灼灼到庫房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一聽沈素秋這般埋怨,哪裏還有心思顧她。
“我心中全都是你,怎麼可能想著她?不過她不缺這些金銀,大抵不會偷東西的。”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李楷到底還是有點擔心。
陸灼灼該不會是發現了她的東西不見了,所以才會過來找的吧?
李楷已經無心安慰沈素秋,隨便敷衍了兩句,轉頭便衝著陸灼灼的住處奔去。
房間裏,陸灼灼對著鏡子有看了看。
因為常年放血的緣故,她皮膚白的不正常,平日裏都是靠脂粉來掩飾,卸下脂粉,果然看起來十分蒼白。
在加上剛才哭過,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虛弱。
李楷這個耳根子軟的家夥,在沈素秋那邊聽了梨花帶雨的一頓哭訴,免不了等下要找上門來。
自己便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小姐,李公子來了。”
陸灼灼沒有開門,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倒是想看看,李楷看著自己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會不會擔心以後無人幫他的心上人提供救命的血?
喜鵲配合的很好,直到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在焦急地拍門。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李楷不知發生了什麼,趕緊上前詢問。
“灼灼怎麼了?”
“李公子,小姐剛剛回來之後就很沒精神,沒怎麼說話就進屋了,奴婢剛才叫了半天,小姐都沒應聲,會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
喜鵲著急的快要哭出聲來,李楷也急了。
“那你還在這叫門,還不趕緊進去看看!”
李楷推門而入,走到床前,果然看見了病懨懨的陸灼灼。
“灼灼,你這是......”
陸灼灼感受到離開站在床前,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夫君,你回來了。”
陸灼灼今天本就哭了好幾次,嗓子現在也是沙啞的可怕,看起來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
李楷話說到一半,才想到自己剛才就隻顧著沈素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陸灼灼。
“夫君,我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陸灼灼說這話輕咳了兩聲,聲音嘶啞,眼眶也因為哭了幾次而變得紅紅的。
李楷也難得溫和,坐到了陸灼灼床前。
“別說傻話了,你一直都很健康的,不過就是放了點血,暫時有些虛弱罷了。”
“夫君,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妾並非是失血過多,而是家中遺傳的病。”
李楷一聽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可礙於在陸灼灼麵前,他還是很快緩和下來。
“我怎麼不知?”
“我原以為我幸運,早些年就已經調理好了,卻不想前些日子開始,我就會突然頭暈,心口絞痛......”
陸灼灼稍一說話就得停頓,手捂著心口,緩了好半天才繼續說話。
李楷的臉色一變,果然開始擔心了。
可陸灼灼心裏明白,他這可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在擔心沒有人給她的青梅提供藥引子。
“沒事的,既然之前能調理好,咱們慢慢調理,一定還能治好。”
就算是治不好,也得把她的命留在最後一次放血之後。
“我家中遺傳病症,我心中有數,隻是臨了還有件事想求夫君。”
“你說。”
李楷是不是還會對陸灼灼有些愧疚之情,更何況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已經病的很嚴重了,他得順著陸灼灼,才能讓她活得更久些。
“我從家中帶出來的那塊令牌,夫君可否還我?”
陸灼灼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可李楷既然拿走了,怎麼會那麼輕易歸還?
“你還是安心養病,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見他起身要走,陸灼灼怎麼能放過?
“夫君,那可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了,你不是說幫我好生收著嗎?難道連我這點心願都不肯......”
陸灼灼知道從李楷手裏那會這東西沒有那麼容易,索性一咬牙一狠心,直接要破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