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夏,你是不是想故意鬧出點醜聞,想破壞我和月月,時南三人的訂婚宴?”
溫初夏剛被丟在溫家酒店房間裏,就聽到麵前傳來溫淩深陰沉的聲音。
他穿著高定西裝,滿眼失望。
而江時南也是同樣的高定西服,一臉不悅,“別以為你用這種自毀式的方式,我就會重新愛上你,我們早就成過去式了。”
溫初夏還未反應過來,看到得意洋洋的林月月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無論林月月說什麼他們都相信。
明明她頭上的紗布已經滲出血,可他們就是眼瞎似的看不見。
溫初夏沒有解釋,她也不會再對他們解釋了,無所謂道,“你們說的對,我就是這種人。”
話落,溫淩深怒氣衝衝又想給溫初夏一耳光,被林月月攥住了手腕。
“淩深,今天可是我們的訂婚宴,你就別生氣了。”
江時南也安慰道。
“賓客都到了,我們先下去接待賓客吧。”
“有月月在,想必溫初夏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溫淩深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聽見這話,還是跟著江時南下樓,畢竟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不能出岔子。
“溫初夏,你命可真大啊,這都還有臉活著?”
待這兩人離開後,林月月懶得偽裝露出了真麵目。
溫初夏沒說話,兜裏的手機不斷傳來震動聲,她知道是宋鶴眠發來的,隻要她再忍忍就能跟他離開了。
見她臉上始終麵無表情,林月月覺得沒興趣,她突然想起什麼,露出陰狠的笑容,“初夏,你這樣讓我覺得很沒意思,不如我們玩點有意思的吧?”
溫初夏心尖浮起不好的預感,她看到林月月拿出了手機,毫不猶豫去搶,可惜力氣太小了,被林月月按住腦袋壓在地上。
“林月月,你從未做過傷害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林月月饒有興趣欣賞著她臉上的絕望,帶著瘋批病態的聲音開口,“憑什麼你生來就是千金大小姐?而我生來就是孤兒?你知不知道你接濟我的姿態令我作嘔,我早就想讓你身敗名裂了,其實我早就知道豫西書院是什麼地方了,我是故意讓你進去的,誰知道你活著回來了呢?”
下一秒,林月月將她受屈辱的視頻發給了宋鶴眠。
而她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僅僅一瞬,宋鶴眠那邊就顯示消息已讀,他點開了視頻。
溫初夏放棄了掙紮,她眼睛空洞無神盯著手機屏幕,霎時她腦子裏都是宋鶴眠知道了真相。
林月月終於滿意笑了笑,她狠狠將高跟鞋踩在溫初夏的臉上,鋒利的尖跟踩出個血窟窿,“溫初夏,你這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她永遠也翻不了身了,光熄滅了。
林月月離開後,她掏出了手機,半個小時前宋鶴眠還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初夏,別怕,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等等我。”
明明就差一點點,她就能跟宋鶴眠離開了。
為什麼命運始終喜歡捉弄她呢?
溫初夏又等了十分鐘,那頭始終沒有再發消息,果然宋鶴眠也嫌棄她太臟了。
是啊,宋鶴眠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知道真相後及時止損,無人能拉她出真正的深淵。
所以她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本來溫初夏想上天台的,可房間門被林月月鎖上了。
她打開了窗戶,冷風灌了進來,樓下宴廳鬧騰的聲音也傳到她耳中,仿佛把她一個人隔絕在了幸福之外。
溫初夏露出解脫的笑容,毫不猶豫從二十三樓一躍而下。
在她身體快速下落的瞬間,她隱約感覺手機響了。
是宋鶴眠發的消息嗎?
溫初夏不知道,但已經不重要了。
在這短短的十幾秒,各種喧嘩的畫麵在她眼前放大。
她看到了宴會廳裏的熱鬧氛圍,江時南和溫淩深將林月月圍在中間,向賓客敬酒,然而宋鶴眠想進來卻被兩名保安死死攔在外麵。
所有人似乎聽到聲響,不約而同抬頭看向外麵,看到她快速降落的身體時,江時南和溫淩深手上的高腳杯從手心掉下來。
而宋鶴眠的臉上露出慌不擇亂的表情,猛地推開擒住他兩名保鏢,撕心裂肺大喊。
“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