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米的距離,對於一米八八的莫靖臣來說,不過是幾秒的事。
他迅速越過滿院子的人,深邃的黑眸裏全心全意隻映的下我一道身影。
結實有力的手臂避開孕肚小心摟住我,低沉磁性的嗓音滿是關切。
“沒事吧?”
阮嬌嬌的視線瘋狂掃過莫靖臣,完全看呆了。
但這不怪她。
我第一次見到莫靖臣時,甚至以為在做夢。
還以為自己不是在深山老林,而是在巴黎t台看什麼國際超模走秀呢。
蕭淮的黑沉的臉色在看到莫靖臣身上簡單的棉布衣褲後,稍微好轉了一些,可聲音卻透著壓抑不住的敵意。
“哪來的土包子,不會以為靠種地種出的一身肌肉,就能和我的精英保鏢對抗吧?”
莫靖臣連眼神都沒有甩他一個,大手撫上我抽痛的肚子輕輕安撫。
倒是老趙頭在一邊嘀咕。
“莫小子可不是種地的,他在山裏新開發的礦洞當領導,本事可大著哩!”
蕭淮眼神越發輕蔑,話裏滿是諷刺。
“原來是礦工小頭頭,怪不得出的起五塊錢一晚的嫖資。”
我被今天的事搞得一肚子火,見到莫靖臣後全部爆發了出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狠狠擰了擰。
“當然有事了!你瞎啦,看不到我臉被人打紅了嗎?”
莫靖臣絲毫不介意,隻是目光落到我臉上後驀然一沉,醞釀起風暴。
“誰打的?”
我一指阮嬌嬌:“就是這個賤人!”
阮嬌嬌被莫靖臣駭人的眼神嚇得倒退一步,害怕的同時還有深深的不甘和嫉妒。
“這位大哥,你別衝動。”
她眼珠一轉,忽然拉攏起莫靖臣來。
“憑你的外貌如果進城當個演員明星,一定會大紅大紫的!到時候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呢,何必把廖雲倩這種脾氣又差、還被男人玩爛了的貨色當寶貝?”
莫靖臣根本不為所動。
“她隻有我一個男人,孩子,也是我的。”
“脾氣是有點暴,不過沒事,我就喜歡辣的。”
我頓時羞得想把他另一邊耳朵也擰了。
後麵這句就不用補充了好不好?
阮嬌嬌脫口尖叫:“什麼?我是說......不可能!那老頭說了,隻要五塊錢誰都可以買她一晚上的!”
蕭淮同樣滿臉震驚。
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的村民卻七嘴八舌作證。
“小廖已經和莫小子做了夫妻,俺們都是喝過喜酒的,山裏好不容易來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憑啥你們說搶就搶走,沒門兒!”
就連老趙頭也指著天發誓。
五塊錢是沒錯,可“買家”一直都隻有莫靖臣一個。
丟被進山裏的第一晚,我就被下了藥。
當時拚了命的逃院子,就被莫靖臣撞見,帶回了家。
“嘿嘿,蕭老板,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就莫小子這一身腱子肉,那還不夜夜把小廖折磨得起不來床?”
我憋著笑,心裏快被老趙頭給樂死。
要不是今天閑著沒事來幫他喂豬,哪能看到這麼一出精彩好戲呢!
他越說,蕭淮的臉色越陰沉,到最後幾乎能黑的滴出水來。
“我也是犯傻了,居然和你們這群土鱉文盲廢這麼多話。”
“廖雲倩的身份證戶口本都在我這裏,法律上根本不會承認你們的婚姻關係。”
“我想帶走自己的未婚夫打掉野種,誰也不能阻攔!”
莫靖臣默默站起身,活動十指攥成拳頭。
“隻要有我在,誰都不能帶走她。”
可蕭淮卻一揮手,保鏢們從腰後拔出電棍,衝莫靖臣包抄過來。
“那你就去死吧。”
這一刻,我的臉色終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