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的我被首富父母認回後卻查出白血病,而和我骨髓配型成功的隻有假少爺。
於是爸媽馬不停蹄把假少爺重新接回了家,當我的骨髓移植供體。
作為彌補,爸媽和未婚妻竭盡所能地對他好。
爸媽把財產繼承權贈給了他,未婚妻更是天天圍著他轉。
我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時候,爸媽為了假少爺指著鼻子罵我:
“祁雲舟!你動不動就拿自己的病情說事,就這麼迫不及待剝奪小澤的健康權利嗎!”
身為醫學院教授的未婚妻也怒罵我:
“我是醫生,你那點兒病情我還不了解嗎?一天天的跟個要死一樣,無非就是看不得我們對阿澤好!”
移植手術當天,我躺在手術台上等著。
可負責給假少爺抽髓的未婚妻卻遲遲沒有帶著骨髓進來。
我閉上眼睛,靜待死亡。
他們都不知道,我已經簽署了遺體捐獻協議。
......
“你的病情越來越重了,不加緊進行骨髓移植手術的話,極有可能活不到一個月了。”
病房裏,醫生神情嚴肅地看著我,
“隻是這個骨髓供體,我們醫院尚未找到......”
我忍著內心的酸楚,沒敢告訴他已經找到骨髓供體了,但是我的未婚妻作為醫學院教授舍不得骨髓供者受苦,明明申請兩周前親自進行手術,卻一拖再拖。
醫生見我心情凝重,聲音都柔了幾分,
“你才二十五歲,骨髓移植手術會百分百成功的,請放寬心。”
“我看你身邊也沒個親屬陪伴,這件事情還是告知家裏比較好,畢竟你的病症不能再拖了。”
我麻木地點頭,握著病曆回到了家。
推開門,卻看到爸媽一左一右地坐在裴澤的旁邊,未婚妻秦曼在身後給他貼心地捶背。
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臟驀然一疼。
太幸福了,幸福得刺痛了我。
我緩緩走了過去,握著病曆的手卻微微發顫,他們自始至終眼神都沒給我一個,我卻還是艱澀開口,
“爸,媽,小曼......醫生說我的病情加重了,如果不及時進行骨髓移植的話......”
我還沒說完,我媽嫌惡地瞪著我,
“祁雲舟!你動不動就拿自己的病情說事,就這麼迫不及待剝奪小澤的健康權利嗎?如果不是小澤心善自願給你抽骨髓,我們壓根舍不......”
她沒繼續往下說,我張嘴想解釋,裴澤卻哽咽開口,
“我知道哥他一直怪我享受了屬於他的二十三年人生,如今我別說骨髓了,就算是抽幹我的血換他一命,也是我欠他的,爸媽,既然我哥急著換骨髓,那手術還是盡早做吧。”
他話剛落下,爸媽心疼地抱著他。
曾經愛我入骨的未婚妻更是寒聲對我說,
“雲舟,你怎麼那麼有心機?三天兩頭就拿自己的病情說事!我是醫生,你那點兒病情我還不了解嗎?一天天的跟個要死一樣,無非就是看不得我們對阿澤好!你想所有人都圍著你轉,未免太自私了!”
“我沒有。”我急急否認。
老爸衝我吼道,“你去你房間呆著去!沒看到小澤現在情緒不好嗎?”
“他都準備忍痛抽自己的骨髓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我心如冰窖,木訥地走回了客臥。
曾經剛認親回家的時候,爸媽抱著我痛哭流涕,生怕我心裏不平衡,特意讓假少爺裴澤騰出地去外頭住。
爸媽和未婚妻給我精心布置了主臥的房間,讓我首次感受到家溫暖。
就連我查出白血病的那天,我媽更是直接哭暈過去,我爸抱著我的肩膀哽咽抽泣,作為醫學院教授的秦曼直接帶假少爺竹馬裴澤和我骨髓配對,她說,“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生命對我而言,都比不過你。”
可在他們為了彌補假少爺,把他重新接回家後,開始輕信他的挑撥,把我冷落在一旁。
他們讓我把主臥讓給假少爺,裴家財產繼承權讓給了他,他們嫌惡我厭惡我,對假少爺關懷備至。
我病犯發作,呼吸困難,口腔鼻腔流血卻被他們冠以矯情的名頭。
想到這裏,我徹底心死。
既然如此,裴澤的骨髓,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