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把酒喝完,他們便一臉嫌棄的叫來了老鴇:
“單喝酒有什麼意思,去,給她換身衣服讓她去台子上跳舞。”
老鴇恭敬的道了聲是,便讓人拉著我去換衣服。
我拚命掙紮,卻被狠狠打了一頓。
身上的大紅嫁衣被撕碎,我被人強按著換上了一身紅衣舞裙。
薄紗輕盈,我死死捂著泄露的春光,寧死也不肯出門。
老鴇命人將我抬到舞台上,用匕首指著顧景逸的脖頸逼我跳舞。
我無奈,隻得順從。
底下的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仿佛盯著獵物一樣。
我強壓內心的恐懼,匆匆結束舞蹈,卻發現顧景逸和老鴇一起消失了。
我借口更衣,悄悄逃離了舞台,剛想去找顧景逸,就在剛才的包間內聽到了他的聲音:
“怎麼樣,別看蘇杳杳是商女,舞藝卻還不錯。”
逼我喝酒那人的聲音隨之而來:
“顧兄好福氣啊,她的身段和臉都是一等一的,堪比這裏的花魁了,我要是顧兄,早忍不住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顧兄,這樣的尤物,你當真願意把她賣了?”
顧景逸冷哼一聲:
“不過一商戶女罷了,這裏哪個人跟她共度春宵,都是她的福氣。”
“若非她癡心妄想,非要拿婚約和母親要挾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隻等來日明月過門,我納她為妾也便罷了。”
“顧兄真是有情有義,這女子也著實不知好歹,敢和尚書千金搶人。”
“江小姐高門貴女,蘇杳杳怎能和她比呢。”
“顧兄此舉甚妙,她被汙了清白,定然不敢再忝居正室之位,你順勢納她為妾,也可將蘇家產業盡收囊中。”
聽完幾人的話,我的心就好像被一隻手死死攥住一樣,疼的無法呼吸。
原來這一切都是顧景逸的計謀。
他要娶江明月,又不想放棄我的萬貫家財,所以便想在大婚之日賣了我,讓我失了清白,隻能為妾。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此時台下紛紛響起了報價聲。
我知道,這是他們賣我的價錢。
此時,顧景逸突然從屋內出來,我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他的眼神。
他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後怒斥我道:
“你怎麼在這兒!”
我還未回話,就聽見一個奸細的聲音報了最高價。
老鴇說,若再無人加價,我就是他的了。
顧景逸身旁的人忍不住笑了:
“恭喜你啊蘇姑娘,這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大太監。”
我看著那個滿臉猥瑣的太監,嚇得瑟縮了一下。
老鴇讓人把我帶下去,我跪在地上,死死抱著顧景逸的腿:
“景逸,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答應和你退婚,我不會阻礙你和江小姐的婚事的!”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顧景逸冷著臉掰開我的手:
“蘇杳杳,這是你的命!放心吧,太監沒根,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明日我便去接你,到時我會納你為妾。”
我在苦苦哀求中被拖到了太監麵前。
他剛要把我帶走,就聽見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
“我出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