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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相思寄明月再無相思寄明月
旺旺掀被

第1章 1

未婚夫車禍去世前,將我托付給了他的親哥哥齊文澤。

我們相互陪伴五年,卻因一次意外睡在了一起。

沒過多久,我發現我懷孕了。

正當我想將這件事告訴他時,他卻說他要結婚了。

他拉著我和他一起挑選戒指,定婚禮場地。

仿佛一點兒也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情。

直到他問我明天有沒有空陪他女朋友試婚紗,我笑了笑拒絕:

“我明天還有事,你們去吧。”

1

“徐宥,之前你提議我去國外進修繪畫的事,我決定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過去。”

我蜷縮在沙發裏,撥通了發小的電話。

徐宥又驚又喜,不過也帶著一絲疑惑:

“你怎麼突然舍得走了?”

我把被子又緊了緊,輕輕歎了口氣:

“現在有人能扛起一切了,不再需要我守在這兒了。”

說著,我的思緒飄遠了。

當年齊文宇去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

我父母走得早,他便把我托付給了他的哥哥齊文澤。

這些年,齊文澤的關懷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生活,我也一直靠著這束光支撐著。

可那一晚,一切都變了。

荒唐過後,我先醒來,看著熟睡的他,心裏慌亂得不行,匆匆逃離。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情變化讓我不知所措,隻能選擇出去旅遊,想把這一團亂麻的關係理清楚。

回來後,齊文澤還是像往常一樣問我去了哪兒。

可我沒想到,他不是想明白了,而是好像把那晚的事忘了。

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這個身份不明不白的人,也不該再打擾他的生活了。

和徐宥掛了電話,我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齊文澤的號碼。

他很快接了起來:“時悅,怎麼了?”

我剛想把那晚的事說清楚,給我們這些年的感情畫個句號,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文澤,這麼晚了時悅還打電話,她一點分寸都沒有,該不會是喜歡你吧?”

是齊文澤的女朋友程曼。

她語氣裏的敵意,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

齊文澤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時悅,以後太晚就別給我打電話了,被人誤會不好,先掛了。”

他從來沒這麼跟我說過話,等我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斷好久了。

我看了眼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這哪算得上深夜。

以前就算淩晨三四點打電話,他也會立刻接起來,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現在,他卻覺得我打電話是種打擾。

我苦笑著搖搖頭,把被子裹得更緊了。

也許是太累了,窗外風雪拍打著窗戶的聲音都沒能把我從睡夢中叫醒。

突然,房門被撞開,我迷迷糊糊中跌入一個冰冷又溫暖的懷抱。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文澤哥,怎麼了?”

他身子僵了一下,在黑暗中摸了摸我的臉,確定我沒哭後,突然大聲吼道:

“沈時悅,外麵風雪這麼大,你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想把人急死嗎?”

我這才注意到外麵的風雪聲,後知後覺的恐懼讓我緊緊抓住他的手,聲音都啞了:

“我沒聽到......”

我永遠忘不了,齊文宇就是死在這樣一個雪夜。

所以每到狂風大雪的晚上,我都害怕得睡不著。

這五年,都是齊文澤拉著我的手,安慰我度過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

齊文澤的臉色很難看,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今晚去我那兒住。”

我推開他,搖了搖頭:“你都有女朋友了,我再去不合適。”

看到他襯衫領口的唇印,我原本因為他的關心而泛起的一絲暖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齊文澤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嚴厲:

“時悅,你別這麼不懂事。”

“就因為你害怕,我把曼曼一個人扔在餐廳了。你現在不跟我走,難道還想等會兒哭著求我來?還不如現在就跟我回去,省得折騰。”

我緊緊抿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以前,我總是毫不猶豫地給他打電話,因為我心裏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我能依靠的人隻有他。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有了心愛的人。

不管我對他的感情有多複雜,我都絕不會去做破壞別人感情的事。

我轉身朝著臥室走去,輕聲說:“我不會去的,你回去陪你女朋友吧,我一個人能行。”

話還沒說完,齊文澤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拽著我就往外走。

他的力氣很大,我的手腕被拽得生疼,忍不住掙紮起來:

“齊文澤,你要幹嘛?我說了我不去!”

他皺著眉頭,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我拚命掙紮,齊文澤終於沒了耐心,一下子把我橫抱起來,緊緊箍在懷裏。

臨出門前還不忘將沙發上的毛毯拿上。

外麵風雪很大,我被毛毯裹得嚴嚴實實,可齊文澤的外套很快就落滿了雪花。

看著他,我心裏突然有點擔心,這麼大的雪,他要是感冒了可怎麼辦?

這麼想著,我不再掙紮,乖乖地靠在他懷裏。

可沒走幾步,齊文澤突然停住了,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

我轉過頭,就看見程曼站在不遠處。

她手裏的傘掉在地上,眼淚和雪花混在一起,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哭腔:

“你們在幹什麼?”

齊文澤一聽,手臂鬆開,把我放了下來。

我還沒站穩,他就已經衝向程曼,把剛才裹著我的毛毯,披在了她的肩上。

我一下子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上,看著齊文澤安慰著程曼,還打算送她回家。

臨走前,他看了我一眼,說:“時悅,你自己找個地方住吧,我和曼曼得先走了。”

說完,他們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時,我突然感覺小腹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隻見身下的雪地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後麵的事我記不太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我已經躺在醫院裏,醫生告訴我,我流產了。

我輕輕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心裏沒有一點悲傷。

這個孩子的到來我從來沒期待過,所以他離開的時候,我也沒覺得有多難過,隻是覺得命運真是愛捉弄人。

正想著,護士推門進來查房。

她看了我一眼說:“醒了?你的主治醫生幫你墊付了醫藥費。你來的時候身上沒帶手機,我們也聯係不上你的家人。”

說完,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我:“既然醒了,你自己打個電話吧。”

齊文澤的電話號碼我早就爛熟於心,想都沒想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不過是一個嬌俏的女聲:“你好,文澤現在正忙,要是有事可以晚點再打。”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陣苦澀,隻簡單回了個 “好。”

程曼似乎聽出了我的聲音,冷笑一聲說:“是時悅吧,文澤說了,他不會再接你的電話了,希望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們。”

她正要掛電話,我急忙說:“等一下,我就幾句話想跟他說。”

沒想到,程曼一下子哭了起來:“文澤,時悅是不是喜歡你啊?明知道我們在一起,還來插一腳。要是她真喜歡你,我可以退出。”

齊文澤歎了口氣,語氣很平靜:“曼曼,別亂說,時悅是我弟弟的未婚妻。”

我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忍著呼吸帶來的疼痛。

還沒等我說話,齊文澤就掛斷了電話。

我愣在那兒,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流產手術不算大手術,當天我就能出院。

回到家,我把檢查單據放進臥室桌子的抽屜裏。

這個抽屜裏放著我最珍貴的東西,有父母和齊文宇留下的遺物,還有能證明我孩子曾經存在過的東西,以及兩年前齊文澤在我生病時給我求的平安扣。

我輕輕摸著齊文宇的遺物,上麵還有一片幹涸的血跡。

我對著這些東西,小聲說著齊文澤的近況。

最後,我把齊文宇的遺物放回抽屜,低聲說:“文宇,我也該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我輕輕鎖上抽屜,像是把過去的種種都鎖在了裏麵。

接著,我開始收拾行李,訂好了三天後的機票,準備徹底告別這個滿是回憶的地方。

往後的日子,我一頭紮進了畫作裏,把所有的情緒都傾注在畫筆之下。

而齊文澤,也一直陪在程曼身邊。

我的手機時不時就會收到他們的甜蜜合照,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程曼故意發給我的。

齊文澤也打過幾次電話,可我一次都沒接。

終於到了離開的那天,我最後環顧了一下這間充滿了回憶的房間,轉身拿起行李趕往機場。

就在我準備登機的時候,齊文澤的消息發了過來:

“時悅,你怎麼不在家?”

緊接著,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進來,但我一直沒接。

直到手機電量低得快要關機了,我才按下了接聽鍵,想和他做最後的告別:

“文澤哥,好好生活,再見。”

電話那頭,傳來他沙啞又帶著怒氣的吼聲:

“沈時悅!我看到你抽屜裏的東西了!你要走,是不是因為怕我發現你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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