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私生女宋冉搶奪我未來的總裁夫人的位置,三個哥哥費盡心思。
大哥將我鎖在狗籠裏,命令自己的獵犬咬爛我的臉,讓我毀容。
二哥買通護士,趁我做手術時挑斷我的手筋,讓我終身無法握刀。
三哥找來地痞混混,將我堵在小巷,拍下了我的不雅照。
最終宋冉順利代替我成為了總裁夫人。
三個哥哥看著宋冉有了歸宿後,這才想起了我。
“若秋你別擔心,就算失去了一切,但你還有哥哥們,我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我收好和港區太子的結婚證,莞爾一笑。
“不用了,你們的照顧,我承受不起。”
我用三天時間斷絕了和哥哥們的親屬關係,頭也不回地坐進了邁巴赫。
後來,我聽說三個哥哥動用了一切關係找我,甚至公然在媒體麵前懺悔,隻希望我能回去。
我嗤笑一聲,覺得無趣,他們早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1.
後花園裏,大哥宋祁年正在訓他新買來的狗崽。
家中另外兩個哥哥都有大哥親手訓的獵犬保護,隻有我沒有。
曾經我還以為大哥是怕我掌控不了獵犬,會傷到自己。
可現在看見他撫摸著比特犬的毛發,聲音中暗藏著期待。
“小虎,我將把你打造成最優秀的作品送給冉冉,未來,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她。”
口罩下還沒完全恢複的傷口隱隱作痛,摸著傷口,我的心也如刀絞一般。
自從五年前母親離世,父親大張旗鼓地將外室連同一個和我同歲的女孩接回家後。
曾經將我視作珍寶的大哥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眼中隻裝得下宋冉,再沒我這個親妹妹。
我走到小虎麵前,伸手摸了摸它柔軟的毛發。
“大哥,你還記得嗎,我兒時求著你送我一隻獵犬,卻被你以‘我是個女孩’作為借口拒絕了。”
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宋祁年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銳利。
“這是我為冉冉精心養的,別用你的臟手碰它!”
其實大哥並不是突然就開始厭惡我的。
五年前宋冉剛搬進來的時候,特地端著父親專門讓廚師做給她的甜點來挑釁我。
我並不想理會,她卻變本加厲,摔碎了餐盤,還劃傷了自己。
大哥跑來察看,就看到宋冉泫然欲泣地癱坐在地上,腳腕上還流著鮮血。
她像是一朵堅韌的小白花,明明自己受了傷,還要為我這個凶手求情。
“大哥,別怪若秋姐,是我自己沒拿穩,害得你們擔心。”
大哥生性單純,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當時的他失望地看著我,說出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我心口。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現在的他依舊如此。
這些年,我遭受了諸多的汙蔑,也嘗試為自己辯解,可是沒人願意相信我。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今日斷絕關係之後,我與大哥再無任何瓜葛。
看著我手中斷絕親屬關係的合同,大哥不屑地冷哼一聲。
“不就是傷到了臉,又不是死了,至於用這種東西來威脅我嗎?”
“還是冉冉好,乖巧懂事,從不會給我惹麻煩,不像你,一言不合就鬧脾氣......”
我抬眸冷靜地看著他。
“我沒有在鬧,我是認真的。”
大哥愣了一下,旋即又恢複成剛才的表情。
“這不是你自己活該嗎?”
“當年你故意帶著冉冉來後花園,冷眼旁觀她被獵犬襲擊時,就該想過會有今天。”
我忽然想起,宋冉剛來不久,硬是不顧我的勸阻拉著我偷偷溜進了後花園。
彼時,大哥的獵犬還沒被完全馴服,竟掙脫了鐵鏈朝我們撲來。
我為了保護宋冉後背被獵犬劃了一道,而宋冉僅僅是臉上有些輕微的擦傷。
大哥帶著人趕到時,宋冉將全部的責任都推給了我。
大哥怒不可遏,直接將我鎖在了鐵籠裏,與獵犬作伴了三天三夜。
我的傷口也因為沒有及時處理,留下了後遺症,一到陰天,脊背就隱隱作痛。
我收回思緒,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既然覺得我活該,那就快點簽了吧,這樣也方便宋冉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妹妹。”
“好啊,簽就簽。”
大哥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合同,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毫不客氣地扔到了我的臉上。
他的力氣很大,還剛好砸中了我的傷口,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我簽了合同,你不還是得依靠宋家才能生存,你......”
我收好合同,打斷了他的話。
“宋先生放心,三日後我就會離開。”
他像是被氣笑了,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
“行啊,你還真是翅膀硬了,你最好別後悔,我可不會心軟讓你回來!”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沒有在意他之後又說了什麼,但至少我絕對不會後悔。
2.
第二日,我敲響了二哥宋淮舟的房門。
他是宋家最沉穩的孩子,從小到大都很理智。
我的手筋被挑斷時,二哥就平靜地站在我麵前,逼著我在辭呈上按下手印,安排宋冉接替了我的工作。
見我進來,二哥緩緩抬起頭,冷漠地看著我。
“傷好點了嗎?”
我看著雖然已經好轉,卻再也握不住手術刀的手,苦笑一聲。
“勞煩二哥關心,已經不疼了。”
二哥欣慰地點了點頭。
“若秋,你是個懂事的姑娘,也知道想當總裁夫人不是那麼容易,冉冉必須有個體麵的工作。”
我語氣平和地陳述事實。
“可是總裁夫人的位置本該是我的。”
聽到我的話,二哥瞬間變了臉色,語氣不善。
“若秋,你說這話的時候不會心虛嗎?”
“當年救了江少的明明是冉冉,是你嫉妒心作祟偷走了江少留給冉冉的信物,才導致他找錯了人。”
“欠了別人的,總該償還。”
聞言,我一陣恍然。
十歲那年一次外出遊玩,我救了一個快要餓死的乞丐。
分別前,他送給我一條珍貴的項鏈,說讓我等著他。
卻不料這一幕給宋冉的母親看到,她找人調查了乞丐的身份。
得知他竟是林城首富的獨子,她立馬帶著宋冉來汙蔑我偷了宋冉的項鏈。
母女倆先我一步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父親和哥哥們,項鏈被她們搶去。
但江少找到宋家時,認出了我的臉。
可父親和哥哥們依舊不信我,認為是我用什麼手段哄騙了江少。
也是那時起,二哥不再疼愛我,反而心疼起宋冉來。
宋冉想嫁給江少,二哥就用盡所有手段為她鋪路。
“若秋,冉冉是你的妹妹,你這個做姐姐的,也該為她的幸福著想。”
我沒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她不是我的妹妹,但我可以成全她和江少,隻要二哥你在這份合同上簽上名字。”
看著我遞過去的合同,二哥驀地皺起眉頭。
“斷絕親屬關係?宋若秋,你確定你想好了嗎?”
“當然。”
二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隻要你以後不出現在冉冉麵前,簽十份合同我都願意。”
我拿起合同就想離開,快到門口時,二哥喊住了我。
“等冉冉有了孩子,穩固了在江家的地位,我會送你出國,找最好的醫生治療你的手,或許你將來還能回到醫院工作。”
我沒有回答,隻是覺得有些苦澀。
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我隻求他不要再傷害我就好。
3.
最後一天,我在酒吧找到了三哥宋言樂。
三哥從小就不學無術,結交的朋友全是社會上的地痞流氓。
現在在他身旁的那個人,正是那天拍下我不雅照的劉宇。
見我靠近,劉宇的眼神變得下流。
“喲,這不是若秋妹妹嗎?”
“妹妹的身材還是如此緊致,就是可惜這臉毀了,不然哥哥還能帶你一起玩玩。”
我嫌惡地躲開他的手,將視線移到三哥身上。
“三哥,你就眼睜睜看著他這麼欺負我嗎?”
三哥嗤笑一聲。
“看都看過了,還矯情起來了。”
酒吧老板有些看不下去,勸說道:
“言樂,這是你親妹妹......”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哥打斷。
三哥猛地站起身,朝我嘶吼道:
“她不是我妹妹,我的妹妹隻有冉冉。”
我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強忍著眼中的淚水。
小時候,三哥是最疼我的那一個。
因為年齡相近,我和他一起上下學。
有段時間,我被一群混混盯上,一到放學就攔住我,和我要錢。
三哥知道後,一個人單挑三個混混,把混混們嚇跑了,自己也受了傷。
當時的我很愧疚,但三哥卻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是哥哥,自然要保護妹妹。”
“要是誰再敢欺負你,你和三哥說,保準讓那人跪下來給你道歉。”
少年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年少的三哥怕是也不會想到,未來的他會用他最不恥的手段來傷害我吧。
看著酒吧老板臉上的不忍,三哥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心疼她,她就是個壞種。”
“你是不知道,三年前,她買通了一個混混,想讓那個男的毀了冉冉的清白。”
這件事是三哥徹底討厭我的緣由。
三年前,宋冉見嫁給江少無望,偷偷找了個下家。
那人貪圖她的身子,給她下了藥,想得到她,要不是被我發現,宋冉怕是早就失去了清白。
但宋冉醒來後,不願承認那人是她的相好,反而說是我找來那人要傷害她。
大哥和二哥早已不信任我,隻有三哥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眼中漸漸被失望填滿。
“宋若秋,原來你真是他們口中說得那樣惡毒。”
從那之後,宋家三兄弟就徹底與我決裂。
我懶得廢話,直接將最後一份合同遞給了三哥。
“為了以絕後患,三哥不如簽了這份合同。”
看清上麵的字後,三哥身子一僵,眼尾莫名有些泛紅。
“你以為用這個裝裝樣子,就能讓我心疼你嗎?”
我故意挑釁道:
“不能嗎,那三哥在猶豫什麼?”
果然,三哥被激怒,毫不猶豫地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宋若秋,你對冉冉造成的傷害,我這輩子都記得。”
“與其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倒不如對冉冉好一些,或許這樣我還能對你改觀。”
他將我趕出了酒吧。
看著外麵澄澈的藍天,我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我不需要他對我改觀了,我終於可以離開了。
翌日清晨,我趁眾人不注意,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邁巴赫。
車子發動的前一刻,我聽到保姆的驚慌失措的聲音。
“不好了,若秋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