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世當天,老公周京澤沒有在我身邊,而是領著新養的小情人在醫院產檢。
看到我時,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吻。
這一次,我一臉平靜的看著他,沒有哭,也沒有鬧。
周京澤轉頭溫柔說:念念你要懂事,我在不在媽都是要死的。
看我沉默,他又說:寧寧最近懷孕吃不下東西,你搬過來照顧她。
[記住,一日三餐,不能重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拿出了離婚協議書:[周京澤,簽字吧。]
周京澤還不知道,就在昨夜,我答應了另一個人的求婚。
在他錯愕時,我學著他的口吻:簽不簽,我們都沒以後了。
......
周京澤看了一眼離婚協議書,眉頭緊皺。
畢竟,曾經他放任江月寧將我推下樓梯雙腿骨折時,我都沒說過要與他離婚。
對上我發紅的眼眶,周京澤嗤笑出聲:[別再玩你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我知道他誤會了,也沒有解釋,隻是固執的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周京澤不耐煩的簽好了一張支票,直接甩在了我臉上:[喬念,三千萬。]
[這是你照顧寧寧的辛苦費!]
他的動作機具侮辱性,若是以往,為了母親的醫藥費,我會毫無禮儀廉恥的撿起來,可現在,不會了。
就在昨夜,母親已經離開我了......
我再也不用他的錢了......
我撕碎了那張支票,定定的看著周京澤:[簽字吧,我不要錢。]
周京澤煩躁的推開了我,眼神很冷:[喬念,你今天非要鬧對吧?]
周京澤又在指責我了。
過去的五年,隻要我稍微不順他心意,他就會停掉我的卡,告訴我,別鬧。
上一次,江月寧與他發脾氣,割腕自殺,沒想到刀失了準頭,導致她失血過多。
隻因我和江月寧都是RH陰性熊貓血,他就不顧我的意願將我綁到了手術台上抽血,直到我失血過多休克昏迷才停下。
我醒來時,再沒有了力氣給他煲湯。
他卻冷笑著給我甩了一張支票,告訴我別鬧了。
左右他一直認為我在鬧,我再沒有了解釋的心思。
看我不說話,周京澤接過了離婚協議書,嗤笑出聲:[好,簽字是吧?隻要你照顧寧寧一段時間,我滿意了,就給你簽字!]
我點頭,鬆了口氣。
我與周京澤是家族聯姻,當初,我家一夕破產,為了母親的醫藥費,我不得不裝出一副愛他至深的樣子,無論他如何傷我,我都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情緒。
如今,我終於就要熬出頭了。
周京澤看我這副平靜樣子,心中不知為何越發的煩躁起來了,他厲聲嗬斥我道:[既然這樣,還不過來撫著寧寧!]
我聽話的走到江月寧身邊。
隻不過剛剛碰到她的手臂。
她忽然哎呦了一聲,摔倒在地。
她哭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京澤,你不是說姐姐不會怪我嘛!姐姐一定是恨我先懷上了你的孩子,嗚嗚嗚......]
周京澤一把推開我,力道之大,直接讓我的額頭磕到了牆麵上。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了視線。
我看見周京澤小心翼翼的將將寧月攬進了懷裏,溫聲安撫著:[沒事,寧寧......]
他的視線轉過我,下頜線緊繃,眼神冷厲:[喬念,我就知道你不安分!]
[給寧寧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