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頂著紅腫的臉走出辦公室的時候。
那些與蘇柔柔交好的員工發出了歡呼。
眾人看我的眼神有同情有鄙夷。
無一例外的是,大家都認定我是這場婚姻裏的輸家。
我去醫院做了傷情堅定,搬到了蘇家老宅,和律師重新商議離婚事宜。
能被搶走的都是垃圾。
我不想和一個厚顏無恥的小三爭奪一個不忠的男人。
我隻想盡可能為自己爭取更多權益。
賀敬言沒有再聯係過我,卻通過一係列的手段向我施壓。
先是凍結了我的卡,再扔了我最寶貝的結婚照。
最後又讓親戚朋友輪番過來勸我低頭。
我一概不理。
直到一天清晨,挖掘機的聲音將我吵醒。
趕去後花園,看到蘇柔柔正指揮著工人鏟掉媽媽生前種下的玫瑰。
那裏,埋著媽媽的骨灰!
這件事我隻告訴過賀敬言一人。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飛奔趕去阻攔。
蘇柔柔假裝害怕的躲在賀敬言身後,眼神卻充滿挑釁。
“爸爸說過要把這棟別墅留給我和外孫,我提前過來布置一下自己的家,有什麼問題嗎?”
“這棟別墅是我媽的陪嫁,蘇修成死了也輪不到你!”
我拚命奪回媽媽的骨灰。
蘇柔柔卻趁這個間隙跑上樓。
等我趕過去時,臥室已經被砸得亂七八糟。
蘇柔柔用力踩著媽媽的遺照,滿臉得意。
“你媽那個蠢貨是我媽的手下敗將,你也是!”
“你以為我是真的喜歡賀敬言嗎,告訴你吧,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喜歡的是錢,是和你搶東西的感覺。”
“從小到大,你的房間,你的爸爸,你的家庭,隻要是我看上的,什麼搶不到?這次也一樣!薑顏,你就等著失一無所有吧!”
說著,她站到樓梯口,向後仰去。
聞訊而來的賀敬言眼急忙扶住蘇柔柔。
正要向我興師問罪的時候。
我麵無表情的指了指房間裏的隱形監控。
“這麼幼稚的招數你用了十幾年,還不膩嗎?”
“為了防備你,我的房間早就撞上了監控,你剛剛說的話,做的事,都錄下來了。”
蘇柔柔埋在賀敬言懷中的臉變得煞白。
想要解釋,賀敬言卻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沒事的柔柔,我相信你。”
“薑顏脾氣這麼壞,你在那個家裏一定過得很艱難,就算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也是為了自保。”
“別怕,現在有我護著你。”
他撞開我,抱起蘇柔柔急匆匆往醫院趕去。
我踉蹌著摔下樓梯,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賀敬言身體頓了一下。
依舊沒有回頭。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我無聲地笑了起來。
笑中帶淚。
和賀敬言認識那天,我被蘇柔柔母女陷害。
蘇修成將我渾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把我趕出家門。
無處可去的我,和賀敬言相依為命。
他見過我身上的傷,知道我所經曆的一切。
我們相互救贖,發誓要一起闖出一片天地。
可千帆過盡後,我一手培養出來的賀敬言卻選擇了我最恨的蘇柔柔。
他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知道。
可他就是喜歡。
我撿起媽媽的遺照,小心擦拭著上邊的灰塵,也擦走了心中最後一絲留戀。
不愛了。
這次,是真的不愛了。
被蘇柔柔砸得破爛不堪的別墅,就像是我們再也回不去的過去。
玻璃碎片紮進我的手心,血和眼淚一起掉了下來。
我擦了擦眼淚,一瘸一拐的起身收拾殘局。
刻有賀敬言名字的銀戒,一起買的風鈴,筆劃潦草早已泛黃的情書。
全都丟進了垃圾桶。
至於蘇修成的骨灰,我全部衝進馬桶。
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我聯係媒體公布賀敬言婚內出軌家暴的錄像。
並以蘇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永久性終止和賀敬言的合作。
我要親眼看著他。
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做完這一切,我帶著媽媽的骨灰和蘇家全部家產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醫院裏的賀敬言心口莫名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