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下死胎後,我患上了產後抑鬱,整日鬱鬱寡歡,傅司寒卻毫不知情。
因為他正在溫暖如春的玻璃花房裏照顧孕晚期的夏芸芸。
我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看到傅司寒半跪在地上,溫柔地為夏芸芸按摩腳底。
明明我才是傅司寒的妻子,他卻堂而皇之地把出軌對象帶進家門照顧。
玻璃花房是傅司寒送給我的結婚禮物,如今我卻被拒之門外。
傅司寒看到孩子的死亡證明之後,非但沒有安慰我,還對我破口大罵:
「葉如薇,你就是個掃把星,不僅害死了阿媽,還克死了自己的孩子!」
「惡人有惡報,這都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
夏芸芸則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趾高氣揚地住進了傅家。
「阿媽死前最後的遺願,就是讓司寒把我接進傅家照顧。」
「我才是被傅家認可的兒媳婦,而你不過是一個費盡心機嫁入豪門的拜金女罷了。」
溫暖的玻璃花房內,傅司寒抱著夏芸芸接吻,二人都是一臉陶醉。
而我就因為莫須有的汙蔑,失去了尊嚴和愛情,變成了徒有其名的「傅太太」。
淚水從我的臉頰上劃過,我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天,我跟著傅司寒出席家宴,卻遭到了無數人的冷眼相待。
我一向低調,衣著簡樸。
婆婆卻冷著臉打量我,言語間盡是尖酸刻薄:
「葉如薇,你穿得這麼寒酸來出席家宴,這不是丟我們傅家的臉嗎?」
和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夏芸芸。
她身著一襲粉紅色禮服款款走到婆婆身後,體貼地給她按摩。
「阿媽,我給您帶了親手做的糕點,您嘗嘗。」
婆婆喜笑顏開,接過夏芸芸手中的自製糕點,不住地誇夏芸芸有心了。
看到二人如此親密,我也隻能尷尬地笑笑:「媽,我也給您帶了糕點,是國外進口的。」
來之前,我打聽了婆婆喜歡的糕點口味,特地飛到國外為她買了進口糕點。
可是婆婆並沒有看我一眼,好像在一旁的我是透明的。
明明是同款口味,沒想到竟然輸給了夏芸芸的自製糕點......
倘若是我親手製作糕點,大概隻會被婆婆指責我「小氣」「摳門」「不舍得花錢」。
我明白,禮物不在貴重與否,而在於送禮物的人。
夏家和傅家是世交,夏芸芸又和傅司寒是青梅竹馬,婆婆自然會偏袒她。
但這樣的區別對待還是讓我萬分尷尬,我把禮物糕點留下後便委屈地離開了。
夏芸芸卻在身後故作善解人意地說:
「阿媽,怎麼說這也是如薇姐姐的心意,您就嘗一塊嘛......」
可家宴進行到一半,婆婆卻忽然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傅司寒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婆婆身邊探她的鼻息:「快叫救護車!」
婆婆被送到醫院急診室時,已經太晚了,醫院大夫也無力回天。
奄奄一息的婆婆把傅司寒叫進去,臨終囑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夏芸芸。
醫院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是誤食了含有嚴重過敏原的糕點,導致休克而死。
傅司寒回到了家宴上,狠狠地在桌上砸下一拳,聲音裏滿是憤怒。
他伸手指著桌上已經拆了封的糕點,吼道:「這份糕點是誰帶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得一時不敢吱聲。
而我走上前去,看到拆封的糕點後,臉色變成一片慘白——
桌上拆封的糕點居然是我帶來的那份進口糕點!
「司寒,這是我、我從國外特地給媽買的糕點......」
我的話還沒說完,在場所有人冷冰冰的目光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夏芸芸更是皺起眉,走到我的麵前,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
「葉如薇,你是司寒哥哥的太太,怎麼能這麼狠毒,想要害死她?」
「這份糕點裏含有濃鬱的花生醬,阿媽對花生醬嚴重過敏,你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