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7個月身孕給丈夫談生意時,他帶著小秘書來耀武揚威。
這是他第8個小情人,也是他攪黃的第4次合作。
丈夫指著我的鼻子罵,[你真是天生的蛇蠍心腸,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小秘書扶著丈夫,眉眼裏都是得意和嘲諷。
[姐姐怎麼懷著孕還要在外麵和別人喝酒啊?]
客戶看不過眼幫我說了話,被他劈頭蓋臉的指責。
[早知道你們兩個有一腿!]
我沒多解釋,隻是選擇了離婚,但丈夫一家卻慌了。
1
“李女士,以您的手腕和能力,這麼多年還隻是許氏的秘書長,我都替您委屈。”
客戶端著酒杯,笑眯眯的看著我,“您要是願意來我們明德,哪怕是您懷著孕,這副總的位置......”
他話沒說完,但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我朝他舉起杯,“我會考慮的,不過在商言商,王總還是看一下今天我們的合同吧。”
這個合作我從懷孕前就一直跟著,趕快簽完我也能回去休產假。
然後還得處理一下家裏那攤子爛事。
我們兩人就著合同談了一陣,就在我和王總準備更進一步的討論合同的安排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這可是許氏的總裁,你們認不出來,一個包間而已,我們總裁難不成付不起?”
一個趾高氣揚的女聲打斷我的話,濃妝豔抹的穿著清涼,看起來挺廉價的漂亮。
她身旁站著的是我號稱有事出差的丈夫,許玉鈞。
他應該喝了不少,往日英俊的臉泛著宿醉的酡紅,腳步都有些踉蹌,手還死死的摟著旁邊女人的腰。
我自然能認出來女人是誰,我丈夫的第5個貼身女秘書,也是他第8個情人,艾米。
看見我坐在包間裏,許玉鈞第一反應不是心虛,而是憤怒的質問。
“李飲雪,你怎麼在這裏?”
我摸著隱隱作痛的肚子,親親的拍拍了充當安撫。
這麼多年我應該早就習慣了,他的浪蕩無情無義,我也該學會怎麼控製自己的情緒。
商場沉浮這麼些年,我的養氣功夫已經很好了,聞言也隻是笑笑。
“生意而已。”
對於許玉鈞的荒唐事,整個許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隻是大家維持著麵子功夫,背地裏我不知道被笑話成什麼樣了。
上個月的公司年會,許玉鈞隨便找了個由頭,走公賬給艾米買了幾個愛馬仕的限量包。
我隻當不知,後來鬧的大了,我也問過許玉鈞,他隻說外麵的女人隻是玩玩而已,他發誓沒有下次,我看著他沒有把離婚兩個字說出口。
我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完,我也還願意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可這次,我餘光中看見王總憐憫的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我知道有些事必須做個了斷了。
許是察覺出我表情不太對,許玉鈞一把鬆開攬著艾米的手就想來拉我,臉上一閃而過驚詫和恐懼。
“飲雪,你聽我解釋。”
我輕輕的掙開他,還沒來的及開口。
似乎是被我的動作和表情激怒,許玉鈞有些惱羞成怒,他死死盯著我。
“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我朝王總笑了笑,“見笑了。”
我的不搭腔讓許玉鈞更加憤怒了,他開始口不擇言。
“你一個女人懷著孕還拋頭露麵,說是談工作,誰知道你和他在幹什麼!結婚這麼多年一直生不了兒子,之前我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你還要莉莉打掉,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好好當談個生意還被當頭潑了盆汙水當王總忍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替我說話,“許總,話不能這麼講......”
誰知,許玉鈞完全不給他把話說完,直接冷笑一聲。
聽見這個笑,艾米像是有了什麼人撐腰一樣,直接站出來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許總講話有你插嘴的地方......”
被劈頭蓋臉這麼一罵,王總直接傻了,想來他一個文明人,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抓馬的場景。
艾米見王總不說話,腰板子挺得更直了,得意的嘲諷我,“姐姐,女人還是要學會安分守己的,要不是我聽說你在這裏特意和玉鈞哥說了,我們還見不到你這個奸夫呢,是吧?”
許玉鈞直接信了她的話,厭惡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
莫名其妙被扣了好大一個屎盆子的王總忍無可忍,直接罵了出來,“許玉鈞你神經病啊,你們許氏和明德談了那麼久的合作你完全不知道?合同都擺在桌上呢,你老婆肚子那麼大,別人說什麼你信什麼,你怎麼不把腦子交出去?”
明德是從國外回來的歸國企業,王總回來之前可是做的灰色生意,刀口舔血當日子過多了,骨子裏都透出點瘋狂勁。
我輕輕的拍了拍王總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將桌上當合同慢條斯理的收起來走向兩人。
艾米看著我逼近,有些心虛氣短的看著我,“幹什麼,我說中了你的事你要打我?”
我無視了她的色厲內荏,隻是冷冰冰的看著許玉鈞。
在我當注視下,他臉上酒醉的紅暈緩緩褪去。
都這樣了,艾米還能問出這種問題?
“說不說中當都是小事情。”
我鬆了鬆袖口,目光冰冷的看向了艾米說:“現在要解決的大事是,你要給王總道歉!”
2
“我?”
“給他道歉?”
艾米嗤笑一聲說:“我可是許總的特助,而他隻是你這個小秘書的客戶而已,也配我給他道歉?”
“我會讓你道歉的。”
我點點頭,瞬間出手抓住了艾米的頭發,給了她一巴掌。
然後在她沒站穩時,一腳踢在她膝蓋彎上,讓他跪在了王總麵前。
我又敲碎了酒瓶,用尖銳的玻璃抵在了艾米的臉上說:“最後說一遍,道歉,否則毀了你的臉!”
“對,對,對不起王總!”
艾米嚇的都哭了,臉上眼淚混著妝糊成一團。
王總沒說話,站起身將西裝扣子係好,很欣賞的看了我一眼說:“李女士,我承諾過的隨時有效,隨時聯係我,您先處理家事吧。”
說罷,他便先走了。
“啊!”
許玉鈞被突變的事態震驚,他伸手扶住艾米,衝我怒斥:“李飲雪你瘋了吧,你竟然敢打艾米?你就算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吧?”
“吃醋?”
我坐在椅子上,用絲質的餐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說:“許玉鈞,你誤會了,我根本沒有吃醋,我打她,是因為她得罪我客戶了,我的每一個客戶,都是我的人脈資源,我必須要維護,僅此而已。”
此時此刻,我依舊沒有情感波動,隻是小心的用手扶著肚子,防止動了胎氣。
是我不愛許玉鈞嗎?
當然不是。
否則我怎麼可能容忍他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成為我的頂頭上司。
可是同時我也是非常理智的人,當婚姻中出現不潔時,我會立刻做切割。
“你憑什麼不吃醋?”
許玉鈞有些茫然的問。
我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有點無語:“許玉鈞,我不是離了你活不下去的女人,我為什麼要因為你的歸屬吃醋?”
“你說什麼?”
“你居然說出這種話?”
許玉鈞眼中先是憤怒,轉而又浮現出恐懼和震驚。
我重新扣好,翹著二郎腿說:“許玉鈞,我們在一起七年,如果我想我早就能踹了你過更好的日子,我一直給你們許家當牛做馬是因為什麼?你真以為全世界都得圍著你轉?”
說罷,我站起身,便打算離開了。
“李飲雪,你離開了我!誰會要你這種破鞋!你肚子裏可還有我許家的種!”
艾米跑過來,從身後抱著許玉鈞,“許總,像姐姐這種女強人當然不缺追求者,說不定她這麼幹脆,是因為外麵有什麼情郎呢!”
我厭惡的皺眉,“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
艾米理直氣壯的反駁我,“我和許總隻是普通朋友,是姐姐你帶有色眼鏡看人。”
“都抱在一起了,還需要解釋?”
“我談生意喝醉的時候多了,你見我被旁人攙扶過嗎?”
我冷笑一聲說:“我會通知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我們離婚吧。”
“離婚?不可能!李飲雪我告訴你!不可能!”
許玉鈞怒發衝冠,想拉著我理論,我卻不想和他多廢話,直接扭頭離開,留他一個人無能狂怒。
見狀,艾米忙衝過去“許總,你是公司的總裁,她李飲雪還得靠你吃飯!離婚你讓她淨身出戶,再開除她,看她怎麼狂!”
許玉鈞冷靜下來,冷笑一聲,“說的是,我倒要看看她一個孤兒,離開了我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