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沉默,下一秒,沈時洲不顧我的阻止吻下來。
痛苦的記憶襲擊著我,我猛然間推開他捂著胃不住地幹嘔。三年前浩浩離開我的時候,沈時洲瘋狂折磨我,就是在那段時間我對他產生了極其強烈的抗拒。
一觸碰到他就忍不住生理性的惡心,看見我這副模樣,他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良久笑了起來,“看到我惡心是吧?”
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我也一樣,所以你別想著要離開。”
“我們就這樣,互相折磨一輩子!”
說完他摔門而出,偌大的別墅裏就隻剩下我一人。
我癱坐在樓梯上大口地喘息,踉踉蹌蹌爬到了臥室,打開抽屜,拿起藥粒吞了下去。
我的手依舊在顫抖著,腦子裏也暈乎乎的,而這時他卻去而複返,看到我桌上的藥,驀地瞳孔收緊,下一秒一巴掌扇了過來!
“你居然要自殺!”
我被他打得頭昏眼花,緩過來之後起身,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扇了回去!
“沈時洲,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簽字,咱們就法庭上見!”
“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廖蓉母子會不會被我拖下水。畢竟人人都說她可是未來沈太,我想看看,插足他人婚姻究竟會不會遭報應!”
沈時洲怒了,“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別拿你肮臟的心去看她!”
“你就算是死,也必須是我沈時洲的太太!”
我看著他慍怒的模樣,突然笑了。
魚死網破互相折磨,那就釜底抽薪吧!
沈時洲不顧我的反對將我帶去了醫院,責令我洗胃,當我拿出藥瓶給醫生的時候,他一臉複雜,告知沈時洲,我吃的隻是緩解胃部的藥物,不需要洗胃。
沈時洲仍舊不信大鬧了一場,最終以我砸碎了水杯,抵住自己的手腕威脅他才了事。他頹然地靠在牆上,深吸一口氣,“蔣媛,你別想撇開我,開啟第二春,即便他回來也不行!”
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說他回來了。
我不解:“誰?”
“還能有誰,林凱回來了,你不就是在等他,我告訴你不可能!”
熟悉的名字充斥到我的記憶當中。當我聽清楚他說的這兩個字頓時覺得好笑。
林凱,我的初戀,不,應該說是單方麵的暗戀,我追了他一年,後來他出國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而後我結婚生子喪子到今天這地步,沈時洲居然還以為我想著離開,是為了男人。
即便人家回來也和我沒有聯係,不過他卻信了,一直都在發瘋。
我沒搭理他,既然他這麼想,隨他。
他警告我,“你別想著再尋死,否則的話你家裏的那點產業我不會還給你的!”
我覺得好笑:“產業?不是早就已經被沈家吞噬殆盡。”
“沈時洲,吃絕戶的滋味如何?”
“夠了!”被我揭穿心事,他惱羞成怒,我卻不依。
“怎麼就夠了,浩浩為什麼死,難道是我的錯嗎?”
“沈時洲,章程國際那個女人,因為你的捧場,早就脫離苦海了,你卻把我按在地獄,我們蔣家這道菜,你吃光了不說,連鍋都要砸了是嗎?”
“不離婚可以啊,我們算算賬,你借著浩浩的死,把我們蔣家的產業吞了多少,你才是踩著兒子骨血上位的賤人!”
啪!
一股鐵鏽味傳來,我的半邊耳朵嗡嗡響,看著沈時洲的嘴一張一合,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次,可以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