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接近尾聲,謝景書才再次出現。
謝景書和程偲元出門去送客人。
程父不好意思讓俞秋絮一個人收拾,雖然年紀差了幾十歲,但其實他們是同輩的。
他主動提出幫忙打掃,還讓程思思也幹活。
程偲元跟謝景書回來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尖叫。
“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
是俞秋絮的求救聲。
程偲元跟謝景書一起往發出聲音的房間裏衝。
謝景書一腳踹開門,隻見俞秋絮衣衫不整地撲在程父身上。
“景書,救我!”俞秋絮扭頭求救。
謝景書憤怒地上前,重重地一把推開程父。
程父今天剛好六十歲,又是一個教書匠,哪裏經得起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這麼一推。
他頓時踉蹌幾步,站立不穩地摔倒,頭磕在了木頭床上。
“爸!”程偲元嘶啞著嗓子,拚命叫喊出聲。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程偲元跑過去時,程父已經閉著眼睛動不了。
俞秋絮還在哭訴,“我...我不活了,我進來找東西,沒想到偲元她爸會跟進來,還對我...對我...”
程偲元剛剛強行出聲,現在嗓子痛得厲害,說不出話,但她知道她的父親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一定是俞秋絮誣陷她父親的。
她恨不得撲上去將俞秋絮撕碎,可現在更重要的是救她父親。
程思思聽見樓下的動靜,從樓上跑下來。
姐妹兩個合力將父親送到醫院去。
可程父剛醒,就有警察來,以強 奸未遂的罪名帶走了他。
程偲元知道是謝景書做的。
他那麼愛俞秋絮,現在俞秋絮給她父親扣上了強 奸的罪名,謝景書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們?
程偲元隻能去找謝景書。
哪怕她知道父親是冤枉的,可有俞秋絮這個當事人指證,再加上謝景書的背景。
哪怕沒什麼證據,父親也會坐牢的。
程偲元回到原本屬於她和謝景書的家。
一段時間沒回來,家裏的擺設全變了。
謝景書冷著臉,說,“你還有臉回來?你父親為老不尊,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別想給他求情。”
聽著他這樣說她父親,程偲元心裏難受得要命。
可她不得不低頭。
她拿出寫好的信,交給謝景書,她說那可能是個誤會,她父親一輩子教書育人,在母親過世後,一手拉扯大兩個女兒,絕不會做出猥 褻強 奸的事。
可謝景書隻掃了一眼,就將信撕碎。
他冷哼一聲,“那天的事,我親眼所見,你還在這狡辯!”
程偲元想說,燕窩的事,他也親眼所見,可實際上呢?
他從來沒有看見事情發生的經過,一切都是俞秋絮口述。
但謝景書不會相信她的。
程偲元又寫,“那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放我父親出來?”
俞秋絮一臉春 色的從房間裏走出來,哪裏有受到半點驚嚇的樣子。
她歎息著說,“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父親是個流氓,女兒是不好受的。”
程偲元瞪著她,她父親才不是流氓!
“景書,你看她的眼神,我好害怕啊。”俞秋絮柔弱無骨地靠在謝景書身上。
謝景書輕蔑地拍了拍她的臉說,“什麼樣的父親教出什麼樣的女兒,有你在前想陷害小媽,你父親做出這種禽 獸不如的事,也不奇怪。”
程偲元被羞辱得渾身戰栗。
他們才是禽 獸,是會在親人喪禮上偷情,不顧人倫的禽 獸!
他有什麼資格說她和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