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遲抱著陸淼淼上了樓。
我並不在意,反而興奮的伸出舌頭把碗裏的血水舔幹淨。
保鏢鄙夷地看向我,“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宋總已經安排了醫生,明天做手術。”
“宋總說了,隻要你乖乖做掉孩子,你就還是宋夫人。”
他離開後,四周一片漆黑,整個大廳隻剩我一個人。
我隻覺得腦海中有一根弦緊緊繃著。
這個地方我既陌生又害怕。
終於我再也忍不住,打開了籠子,赤著腳以一種非常人所能達到的速度跑回了馬戲團。
我輕輕的打開獸籠,嫻熟的趴在獅子身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馬戲團準時表演。
我脫掉身上礙事的衣服,習慣性的赤身裸體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群男人見到我立刻熱血沸騰起來。
所有道具全都準備好了。
班主不在,但有觀眾就表示需要表演。
我立刻將身體弓起來,在台上不著寸縷的鑽火圈取樂台下的男人。
聽著他們一陣陣的抽氣聲,我高興的眯起眼睛,鑽得更加賣力。
比起冷冰冰的別墅,還是這裏更讓我安心。
可我突然聽到宋鶴遲怒氣衝天的聲音,“我不過讓你跟著馬戲團乖巧的動物學習修身養性,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我的麵子都讓你丟盡了!”
他的臉色沉得驚人,保鏢立刻上前驅趕周圍的觀眾。
有男人不滿道:“你誰啊?”
“懂不懂先來後到,按順序這個火女今天輪到我了,我憑什麼走?”
宋鶴遲的眼神冷冽的掃過去。
那男人被嚇得一激靈不管不顧的跑走了。
宋鶴遲走上台直勾勾的盯著我,眼裏的憤怒和憎惡清晰可見。
他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方時悅,你就這麼下賤?”
“你好歹是宋夫人,竟然光著身子鑽火圈取樂男人,你是要讓我被人笑話死嗎?”
“枉我還以為你真的改邪歸正了,想把你父母的企業重新扶持起來。”
我愣愣的看著他。
班主明明一直都是聽從他的吩咐。
半年前,我被宋鶴遲扔到馬戲團裏。
班主每天讓我學習走鋼絲,鑽火圈。
稍有不對,他的鞭子就把我抽的皮開肉綻。
他不準我穿衣服,他說畜生就得有畜生的樣子,“你見過哪個畜生穿衣服?”
晚上他把我扔進獸籠裏,和畜生同吃同住。
可現在他竟然說我丟人。
見我怎麼都不說話,宋鶴遲突然慌了神,他用力摟住我,六神無主的開口。
“悅悅,你說話,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他雙眼通紅,聲音顫抖。
我卻雙眼無神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
半年前,班主說畜生不應該說話。
於是,整整半年,我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我已經忘記怎麼發聲了。
陸淼淼突然衝上前攔住他,“遲哥哥,你別生氣。”
“夫人大概是耐不住寂寞才跑回來的,畢竟你昨晚在陪我,你就別怪她了。”
可這話說完,宋鶴遲剛剛還擔心的臉色一變,取而代之的是暴戾。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懷著孩子都不安分,我當初真不該娶你!”
看著他憤怒的臉色,我害怕起來。
下意識的縮起身子上前討好他,我赤裸的身軀貼上他的臂膊。
下一瞬,我感覺到他的欲望在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