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鈴聲鍥而不舍地再次響了起來,最終沈墨白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之後他臉色突變,一腳踩停了刹車。
我沒有防備地整個人向前一傾,額頭撞在堅硬的車架上。
沈墨白聲音焦急地說道:“阿菱,公司有急事需要我去處理,你自己回去行嗎?”
我抬頭看向上方的彈幕。
【我都要吐了,公司有急事這個借口,沈墨白還打算用多久?】
【分明是周盈打電話說自己出了車禍,他才這麼著急趕過去的。】
又是因為周盈,我的心臟深處傳來細細密密的疼痛。
見我沒有開口,沈墨白整個人都急躁起來,他直接下車,將副駕駛的門打開。
“真的是很急的事,我現在去處理好,之後才能心無旁騖的陪你去旅遊。”
“阿菱,你聽話。”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撞得紅腫的額頭,我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眶的淚落下,抬腳下了車。
“去吧。”
一開口哽咽的聲音還是暴露了我此刻的狀態。
可是沈墨白已經迫不及待地關上車門,啟動車子離開。
看著車子急切地彙入車流之中消失不見,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從我眼眶滑落。
天空中飄起了雨點,或許是老天爺也覺得我該為我們這場十年的愛戀痛哭一場。
我行走在雨夜之中,借著大雨的掩蓋,流盡了傷心之淚。
沈墨白一夜未歸。
隻是給我發了消息,說臨時有事要出差兩天,他一定會在兩天後的傍晚趕回來,之後陪我去旅遊。
對於他的謊言,此刻我的心中隻剩下麻木。
我利用這兩天時間,把家裏所有關於我的東西做了一遍大掃除。
他送我的99封情書,第一次兼職買給我的禮物,新婚當夜寫的保證書......
這些我視若珍寶的東西,垃圾桶成了它們的最終歸宿。
兩天後,整個家裏空了一大半,我拿著離婚協議書,坐在沙發上沒有等來沈墨白,卻等來了周盈的短信。
【顏菱,見一麵吧。】
咖啡廳內。
周盈打扮得像一隻花枝招展的孔雀一般,把那天珠寶展上沈墨白給我買的珠寶,全都戴在了身上。
她眉目間滿是得意,“沈總說我比你更適合這些珠寶。”
我攪動著麵前的咖啡,麵色波瀾不驚,“你知道這些珠寶都是我和他的夫妻共有財產嗎?隻要我想,隨時可以讓你還回來。”
周盈麵色一僵,隨後又道:“顏菱,空頂著一個沈太太的虛名有意思嗎?”
“沈總多久碰過你了?他對著你早就提不起興趣了,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主動給我讓位。”
我看向周盈笑道:“好啊,我給你讓位,你去告訴沈墨白,我在這裏等著他簽離婚協議,你敢嗎?”
周盈再次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她不敢,她隻敢背著沈墨白來挑釁我。
不得不說,她還是太年輕,年輕到可以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
可沈墨白恰恰喜歡的就是她這具年輕的肉體。
我提起包轉身給她留下最後一句忠告。
“沒有人可以永遠年輕,但永遠有人年輕,反正你已經付出了肉體,就應該想辦法從沈墨白身上多撈些好處,而不是蠢到來挑釁我。”
彈幕上一片叫好。
【顏菱說的太對了,大女主不屑雌競!】
【顏菱快走,坐等沈墨白追妻火葬場!】
回去之後,我將那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放在桌上,提著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打車直接去了機場。
沈墨白,我們的十年。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