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位不務正業的女皇,滿朝文武看著我便長籲短歎,一副國之將亡的模樣,煩死了。
不過近來我得了位以奸臣之法行忠臣之事的探花郎,朕心甚悅,故勤於政務,滿朝甚慰。
少傅不悅,“臣輔佐陛下多年,也未見成效,而今沈君澤輔佐陛下不過三日,陛下卻得朝堂稱讚,是何道理?”
我,“我吃軟不吃硬。”
他悟了,而後搶了探花郎的風格,頂著一張長了八百個心眼的臉,一點都不清澈真誠,於是我,“算了,這風格不適合你?”
他滿臉黑線要發火,看我就說不適合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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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女皇,每日第一件事,就是拖著黑眼圈去上朝,然後拄著胳膊聽那些大臣忠言逆耳,
就罵人這一點來說他們真的很有水平,不論什麼事都能引經據典能說上半個時辰,我能怎麼辦,聽著唄。
這些都是三朝元老,我母皇都不敢惹,動不動就是老臣以死相諫,老臣長跪不起,老臣乞骸骨。
我還指望他們幫我幹活呢,罵就罵吧,反正我也不打算改。
但今日不同這是我登基三年以來,眾位大臣第二次誇我,
“陛下近來勤於政務,老臣甚慰。”
“臣等不負先皇所托,陛下如今這般先皇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猶記得他們第一次誇我是母皇薨逝時,我哭得驚天地泣鬼神,滿朝文武無不為我孝心所感動。
但其實我悲傷於母皇離世的同時,一想到以後要一個人麵對這些動不動就死諫的大臣我就控製不住想哭。
我心裏不止一次咒罵那些古往今來沒能尋到不死藥的廢物,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母皇千秋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