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意識模糊,第二日天光明亮。
我從床上醒過來,身體隻有被藥物折磨過的疲憊,並沒有什麼其他強烈的感受。
我恍惚下床,裝作無事發生去吃早飯。
但還是難免成為了所有人的談資。
還被傭人當著明麵的竊竊私語,冠上無數惡意猜想。
“說什麼呢?!每天給你們工錢是在這舔舌根的嗎?!”
伴隨一個熟悉聲音,周齊緩緩下樓喝止了傭人。
我切牛肉的動作一頓,平靜抬頭看他。
啪!
一巴掌倏然狠狠打在我的臉上,伴隨周齊的怒氣。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我麵龐火辣辣地疼,完全不敢相信他會打自己。
不過想來也是,他本來就是畜生一個!
我捂著臉,心中恨意翻湧。
周齊繼續怒罵出聲:“你還要不要臉?!以為自己用那種齷齪的伎倆就能訛上我、訛上我們周家了?!要不是多虧了婉婉及時趕到,我還真就栽到你這個賤人的坑裏了!”
白婉這時候也從樓梯上下來,看見我們的樣子當即就故作疑惑看著我。
“秦然,你不惜給自己下劑量那麼重的藥,是怎麼解的毒?”
周齊聽說這個,臉色更加難看了。
想來也是聽說了不少流言蜚語。
“你身為周家的預備兒媳婦,所作所為實在讓人不齒!”
我終於也跟著嗤笑出聲。
原來他還知道我是周家的兒媳婦。
我家和周家是世交,父母雙亡之後我家道中落,便隻能以這個身份寄身周家。
我和周齊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沒有婚約一層本來也不會鬧得太難看。
一切關係的惡化都是從一年前白婉回國開始。
自從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白月光來了之後,周齊就徹底瞧不上我了。
連帶著家裏傭人都能對我指點一二。
我看著周齊,強忍住心裏的厭惡。
“是嗎?周齊,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那我現在也不需要周家兒媳婦這個身份了!”
周齊愣了愣,眯起眼睛哼笑一聲。
“秦然,你哪來的底氣?!難不成是昨晚那個野男人的?誰知道你從哪找來個男人臟了我家的屋子!”
周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狠厲,卻又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妒火。
我卻沒有在意,吃完最後一口飯起身言簡意賅。
“我沒什麼底氣,但是如果你覺得我臟,那就沒必要互相折磨!倒不如直接取消婚約,趁著錯誤還沒開始就一刀兩斷!”
我說完這句,轉身就要走。
周齊卻在回過神我說了什麼之後,上前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拽倒在地。
“......你說什麼?!”
我身體本來就因為藥物傷害沒緩過來,被他這麼一拽摔下去的時候疼得倒吸一口氣。
周齊不甚在意,直接罵出聲。
“還想走?秦然,你現在讓周家出了這樣的醜聞,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總該付出一點代價!”
他這麼說著,竟直接從兜裏彈出一把小刀,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齒。
“你說劃花你這張臉怎麼樣?讓你還有本事去外麵勾三搭四!來人!”
隨著他一聲令下,幾個保鏢眼疾手快地左右把我控製住。
旁邊的白婉看著我的模樣禁不住掩住嘴角的笑意。
直到這時,我才終於品出一點驚慌,連忙開口。
“周齊!住手!你瘋了嗎?!我告訴你,如果你這麼做,周正德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