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柳嫣嫣睡前給我熱了一杯牛奶,親手端給我。
她笑意盈盈,我喝了一口卻意識到裏麵有強效安眠藥。
心裏的疑惑讓我暫時放下了杯子。
柳嫣嫣關切地問我,眸子裏波光流轉:“怎麼了?老公,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喝牛奶嗎?”
我抬頭,看著柳嫣嫣那張溫柔體貼的臉,當著她的麵,將盛滿強效安眠藥的牛奶全部喝了下去。
女人的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我也暈暈乎乎地說有點困了,要立刻去睡覺。
她攙扶著我,終於到了我們的大床上,我直接栽在床上,沒了動靜。
柳嫣嫣清甜的嗓音,小心地喊著我的名字:“蘇明熠?老公?你睡著了麼?”
見我毫無動靜,柳嫣嫣鬆了一口氣。
我也徹底昏睡過去。
可當我再次恢複意識,就聽到,身側男女接吻的喘息聲不絕入耳,正是我的妻子柳嫣嫣和一個陌生男人。
那喘息,就像是鋼針一般,衝進了我的耳膜裏麵,將我的大腦刺了千萬遍,每一絲神經都痛楚不堪。
此時,我的身體裏還有藥效,我隻是意識清醒了,身體還動彈不得。
柳嫣嫣給我喝下的特效安眠藥,正常人應該是要睡下一天一夜。
可由於我父母去世後,十二歲的我被狠心的小叔撫養,被迫吃了各種藥物試藥,成了我們百年醫藥家族的活體藥人後,我的身體早就有了極強的耐藥性。
所以我隻是短暫地睡了十幾分鐘。
其實,我倒寧願我沒有醒來。
床的另一側,傳來男人輕佻的笑聲:“怎麼這麼敏感?快水漫金山了。你說,在你老公旁邊做,是不是比在健身房刺激多了?”
柳嫣嫣已經嬌喘微微,迫不及待地回應著男人的動作:“好哥哥,你別折磨我了,快點。”
男人又吊著柳嫣嫣,讓柳嫣嫣小嘴裏說了一堆的浪語才正式開始進攻。
而我則將這些聽了個清楚明白。
每一秒,都是入骨的折磨。
我被這些殘酷的現實折磨得心如死灰,盡量讓自己的感知不要放在大床的另一側。
可顛簸的感覺,讓我像是在坐船。
我不得不麵對現實,我是被戴了綠帽子,還是強效綠帽。
我喝下那杯牛奶的時候,想過無數種可能,可唯獨沒想到,安眠藥原來是這麼用的。
小叔的殘忍行徑,是柳嫣嫣第一個發現的。
柳家和我們家族是世交,同樣是醫藥行業。柳父從柳嫣嫣那知道了我的處境以後,選擇揭發了小叔。
小叔被抓進監獄,我作為家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將家族企業委托給了我的救命恩人柳父打理。
而柳嫣嫣和我是青梅竹馬長大,成年後,更是她,親自對我提出的結婚。
我對她,是感激,是愛慕,可從沒敢奢望她也會愛我。
我們的婚事定下來那天,我激動得一夜沒睡著。
為了照顧柳嫣嫣,我畢業成績優異,卻拒絕了國家科研所的秘密邀請,選擇隱居在這二線小城市裏麵,過著偏安一隅的生活。
因為父母雙亡,我非常注重家庭,我認為有一個溫柔貼心的妻子,是多少人求不來的幸福,我應該放棄一切去珍惜。
可原來幸福婚姻的華麗袍子背後,早就爬滿了虱子啊。
她早就和健身教練搞在一起了。
柳嫣嫣嘶啞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又拉回了這張令人作嘔的大床。
我嘲諷地在心裏鄙視自己。
原來我對她的尊重愛護,在她看來是沒辦法給她提供更多快樂。
聽著身側的動靜,我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原來,肆意踐踏柳嫣嫣的尊嚴,用扭曲的方式讓她疼痛,才是她想要的。
我給不了,我更不能接受這種價值觀。
憤怒交雜著痛苦、嫉妒,還有我識別不出,但是反複衝擊著我的情緒洶湧澎湃。
我的手抓緊了床單。
那一刻,我驚喜地發現我的手可以動了,力量也重新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