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奄奄一息時,沈昭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他難得麵露愧疚。
因為林柔柔回來了,她說忽然有點事,自己離開的,和我沒有關係。
林柔柔再三的保證,他們才意識到冤枉了我,讓傭人將我抬到客廳。
躺在地上的我渾身是血,遍體鱗傷。
他們堅信隻是關了我幾天,我不可能受什麼折磨。
沈昭以為這是我的苦肉計,想訓斥我,卻看到我身上還在不停流血。
有經驗的傭人驚呼:“少爺,再不管她,她可能會休克而亡!”
沈昭這才下令送我去醫院。
我醒來時,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們能送我到醫院,說明他們相信我沒害林柔柔了。
多可笑啊。
我強忍著全身的疼痛,艱難地從病床坐起。
病房裏隻有我。
我立刻意識到這是逃跑的好機會。
我果斷扯下手上的針,披上外套、穿著拖鞋就跌跌撞撞跑出病房。
突然,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因為我看到了熟悉的三個人。
林柔柔挽起褲腳,露出磕破一層皮的膝蓋。
沈昭和聶城修緊張地半跪在她麵前,一人拿著一個棉簽給她上藥。
珍視的模樣好像是對待什麼珍寶。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悶痛。
但我還是默默轉身。
我剛醒,身體還虛弱,根本走不快,一路膽戰心驚地走,絕不回頭。
好在我順利地離開醫院,坐上出租車。
我猛地鬆口氣。
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我的心情開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