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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七年前的婚禮上,妻子把從緬甸獲救的竹馬帶到現場。

她說竹馬現在的心智隻有孩童大,希望我能和她一起照顧。

為了婚禮順利進行,我答應了她的要求。

但是婚後除了意外懷孕那次,她幾乎都是宿在竹馬房中。

被我抓包他們坦誠相待,得到的卻是她不耐的說:“你不過一個贅婿,做好一個保姆該做的就是你的任務。”

在她的放任下,竹馬每天都會以心智不全為借口,換著花樣想要害我,搞得我神經衰弱,這次他趁我睡覺時把刀伸向女兒,被我製止後,提出要將他送到專門的看護所。

她卻大發雷霆甚至揚言要和我離婚。

隻是這次我罕見的沒有卑微求和,而是平靜的答應了。

01

沈晚趾高氣揚的冷哼一聲,“嗬,知道錯了就好,像你這種吃軟飯的廢物被我甩了之後......”

她的神情有些錯愕,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剛剛說什麼?我再給你一次重說的機會。”

我平靜的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沈晚卻笑得直不起腰,“你這次倒是長進了,知道以退為進了。”

“我沒開玩笑,這個家有他沒我。”我抱著渾身顫抖的女兒說道。

李陽臉色蒼白的推開沈晚,蜷縮在沙發的一角,雙手捂著耳朵渾身不停的顫抖著。

“不要把我送走,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以後我會乖乖聽話的,嗚嗚嗚嗚。”

沈晚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後心疼的抱住李陽,她低身彎腰下去露出姣好的曲線。

“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把你送走。”

李陽原本流著淚的雙眼突然一下子看直了,竟然伸手上前捏了捏妻子的胳膊。

“嘿嘿,晚晚好軟。”

沈晚的表情有些羞澀,害羞的推開了李陽的手。

可沒想到李陽竟然又開始哭鬧了起來,她沒辦法主動抓著李陽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處。

隨後有些尷尬的看向我,“顧易,你也知道阿陽的心智隻有三歲,就像我們女兒一樣。”

“你別誤會。”

而我早早的捂住了女兒的眼睛,這一幕看得我胃裏和心裏一股翻湧。

女兒?她還有臉提女兒,隻從女兒生下來後,她一眼都沒有主動看過她,平日裏對女兒動輒打罵。

我知道她是在報複我,報複我用卑劣手段逼她懷的孕,可是那杯下了藥的酒根本不是我幹的!

因為這次,所以隻要她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我都選擇忍讓。

我緊閉雙眼,緊咬牙關,試圖控製住那即將決堤的情緒。但內心的痛苦如同烈火般炙烤著我,讓我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終於,我發出了痛苦的低吟,“滾,你們讓我覺得惡心。”

沈晚赤紅著臉,媚眼如絲,聲音嬌媚的能滴出水來了,“顧易,我把阿陽哄睡再來和你商量今天的事。”

話落音,李陽邊抱著她邊接吻的走進了屬於我們的主臥,走到門口時。

李陽平常總是渾濁的眼裏變得清明,他朝我挑釁一看,似乎是在嘲笑我的無能。

其實我早知道李陽的病已經治好了,可沈晚為了能讓他光明正大的留在我們家,選擇一直騙我。

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捧著新學會的蛋糕回到了家。

主臥的門開著,還沒等我推門進去,裏麵就傳來交談聲。

李陽煩躁的說道:“晚晚我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啊,你直接和他離婚不就好了嗎?”

沈晚沉默了良久,才說:“不行,爺爺很喜歡他,至少要等到我徹底拿到掌家權為止。”

“我答應你,隻要我成功繼任董事長,馬上把他們兩個拖油瓶趕出去。”

站在門外的我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耳邊一陣耳鳴,端著蛋糕仿佛有千斤重。

02

回到側臥,我把覆蓋在女兒眼睛上的手掀開。

她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朝我哭道:“爸爸,桐桐沒事的,你不要和媽媽吵架好不好。”

我看著她白皙的脖子上滲人的青紫痕跡,胸口像被重物壓迫一樣悶悶的。

我害怕沈晚更討厭女兒,所以一直跟她說不要和李陽爭吵,所以女兒被掐的時候都很聽話的沒發出聲音來。

我不敢想,如果我沒有中途起來喝水會有怎樣的後果。

我摸了摸女兒的頭,看著她懇求的眼神,還是選擇沒有隱瞞她,“桐桐乖,爸爸真的要和媽媽分開了。”

“你想不想和爸爸走。”

女兒臉上有著不符合這年紀的成熟,她點了點頭,“媽媽不喜歡我。”

我用力的抱著女兒,“沒事的,以後會有更多人愛桐桐的。”

把女兒哄睡後,我拿出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媽,你說的事我同意了,一周後我會帶著女兒回來的。”

隔壁的聲音絲毫不避諱我們,我拿手捂住了女兒的耳朵。

半夜我感覺到有人爬上了床,手輕輕的撫上我的背,我知道是沈晚過來了,這是她以往的求和方法。

可現如今我嫌她臟,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的手,翻了個身,悶悶的說:“睡吧,有什麼事明天說。”

她一愣,躺了下來,“阿陽不是故意要殺女兒的,你也知道他現在和小孩一樣,他就是和那死丫頭開個玩笑呢”

我簡直氣的發抖,她怎麼能謊話張口就來。

我言語上也沒客氣,諷刺道:“玩笑?我看他早就清醒了吧,就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吧!”

沈晚直接坐了起來,把房間燈拍開,把熟睡中的女兒嚇醒了。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既然這樣那不如把她送走吧,反正阿陽不可能走的。”她指著女兒說道。

我趕緊去護住了女兒,語氣壓低,“你怎麼能當著女兒麵說這些呢?”

沈晚厭惡的看了一眼她,“嗬,當初要不是她,我早就和阿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話閉後,她甩開臥室的門重重的關上。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規劃離婚事宜,卻接到了沈晚的電話。

對麵怒氣衝衝的朝我吼來,“顧易,你怎麼這麼惡毒,明明知道阿陽有胃病還連飯都不給阿陽吃!”

我聽得一臉懵逼,“什麼飯?”

一陣冷笑聲,“嗬,還在裝?阿陽剛剛打電話都餓暈了過去。”

“你就是我們家豢養的一條狗也敢給別人臉色看。”

“那你和那個賤丫頭也沒必要吃飯了。”

下一秒電話就被掐斷,屋外的保鏢衝了進來,把我和女兒鎖進了房間。

我眉心緊蹙,打開手機後,一條李陽發的朋友圈卻占領了我的視角。

是從背後偷拍的沈晚在廚房裏的照片,還有一碗番茄雞蛋麵。

配文,是誰扔下千萬合同回來給我煮麵呢?感動!

下麵還有沈晚和他的互動,千萬都不值你珍貴。

看得我心裏一陣作嘔,真當我死了嗎?

女兒桐桐在睡夢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嚶嚀,我趕緊過去查看,雙頰通紅,一摸額頭燙手的要命。

我抱起孩子就往門外走,卻怎麼也打不開門,氣的我直接拍門大喊,“桐桐發燒了,快開門。”

03

得到的卻外麵的嗤之以鼻的聲音,“小白臉,你就留點力氣吧,沈總說了就算人死在裏麵都不能開門。”

我的心像被一把爪子抓住一樣,讓人無法平靜,“沈桐可是你們沈總的親生女兒,真出了事你們當代不起!”

門外的嘲笑聲更大了,“你以為你和我們有區別嗎?真端上姑爺的架子了?你個吃軟飯的贅婿再加上一個沒用的丫頭片子。”

“別白費力氣了,沒有沈總的命令,我們是不會開門的。”

急的我一拳錘進了牆裏,開始瘋狂打電話給沈晚。

直到第99通電話才被接通,對麵的聲音有些奇怪,我也來不及深究了。

我壓著怒火說道:“快讓他們開門,女兒發燒了。”

對麵斷斷續續的粗喘聲傳來,沈晚不耐煩的說,“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不可能。”

“這次必須讓你們長點教訓,她隻是發燒,阿陽可都進醫院了。”

我又氣又急,“沈晚你想想我在這個家哪裏有這麼大的地位,說不給李陽吃飯就不給他吃飯!”

“桐桐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我求你了先把門打開,讓桐桐去醫院好嗎?”

對麵有些許遲疑,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般,語氣越發強硬,“不可能,隻是一個發燒而已,怎麼可能燒的死人。”

“哪有這麼嬌氣,如果抗不過去的話,我會回來給她收屍的,反正她本來也不該出生!”

“你別想打著女兒的名頭提前出來。”

聽著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竄。

我以為沈晚是不相信女兒真的生病了,所以拍了好幾個女兒躺在床上,臉色通紅,嘴裏都開始說胡話的視頻。

希望能喚起沈晚對女兒的母愛。

可我等來的卻是李陽發來的沈晚和他溫存過後安詳的躺在她懷裏的照片。

“嗬,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個孽種本來就不該存在的,死了就死了。”

我站在那裏,目光空洞無神,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突然,我發出一聲嘶吼,那聲音裏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我意識到沈晚是真的不在意我們的生死,我必須要另找他路了。

女兒的氣息越來越弱,我打開手機準備給沈晚爺爺打電話。

老爺子這幾年身體不好,本來不想麻煩他的,可我實在沒辦法了。

可手機卻顯示無信號,沈晚最新回複我的消息,“煩不煩啊,看我把信號給你斷了!”

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殺人,鋪天苦地的仇恨將我整個人席卷,我好恨沈晚的絕情,更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看向用鐵板封閉死的窗戶,再看向屋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了。

隻留下一張床。

和遺留的一把美工刀,我拿起美工刀發了瘋的劃鐵板,可無數下以後,鐵板毫發無損。

於是我幹脆用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屋外罵罵咧咧的問我在幹嘛。

我絲毫不理會,他們隻當我在發泄情緒。

04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手感覺不到知覺,手砸的血肉模糊,鐵板才有隱隱鬆開的痕跡。

已經是半夜裏,我抱起女兒就往外衝,外麵下著大雨,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突然一盞大燈朝我照來,一聲刺耳的鳴笛聲響起,再一轉頭我已經被撞出幾米遠了,而那輛車正好從女兒的身體上壓了過去。

我趴在不遠處,用盡全身的力氣想站起來卻剛撐起來又滑落,我痛哭的哀嚎著。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下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李陽。

我聽見車內沈晚問他,“剛剛是不是撞到什麼東西了?”

李陽走近一看,一個小小的身體躺在血泊中嚇了一跳。

我發出嘶啞的怒吼,“李陽,我求求你救救桐桐。”

“以後我不會再跟你強任何東西,你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

他朝我看了眼,發出一抹冷笑,“做夢!”

隨後心忙意亂的回到車上,強裝鎮定的說:“是隻野貓,沒事的。”

沈晚揉了揉腦袋,暗罵了句,“沒人管的畜生,嚇我一跳。”

隨後就繼續發動車走了,我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感到一股腥黏的液體從嗓子裏湧出,從嘴角淌落,我艱難地抬手抹去。

我顫抖手想抱起女兒,卻發現女兒已經連鼻息都沒有了,我朝著車的方向痛哭,“不!”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支撐著我強撐著起來,我抱起輕飄飄的女兒發了瘋的衝到醫院。

“救救我女兒......”說完這句話後,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後是在病房裏,我隨手抓了一個護士問:“昨天和我一起送來的小女孩呢?她怎麼樣?”

護士同情的說道:“先生請節哀,小姑娘沒挺過去。”

聽到這話,我站在那裏,目光空洞無神,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突然,我發出一聲嘶吼,那聲音裏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我衝到停屍間,昨天還能哭能笑的女兒,現在卻冰冷的躺在這,我用力的搓熱她的手,“桐桐是不是冷啊,別怕爸爸在......”

可是不管我怎麼搓,桐桐的身體都冷得像冰塊。

我一夜白頭,處理完桐桐的後事後,我借了個手機給老爺子打電話。

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後,他歎了口氣,囁嚅道:“是小晚沒這個福氣,還做出這種事來,老爺子我給你跪下道歉。”

我雙目失焦,“不用了,誰造的孽就應該由誰來還!”

捧著桐桐的骨灰回到家中時,沈晚剛起來。

她喝著水皺著眉頭說,“你還知道回來,不是本事挺大的嗎?”

“還把頭發染成這顏色。”

我赤紅著眼盯著她,聲音微微顫抖,“你昨天晚上開車是不是撞到人了?”

她臉色一白,看向李陽,而李陽早在我回來那一刻臉色就蒼白了。

“怎麼可能?阿陽說是隻貓,倒是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我眼神狠厲看向李陽,一字一句的問:“是嗎?”

他仍舊嘴硬,“是啊,我親眼看見的。”

沈晚眯著眼睛,“你抱的什麼東西?”

聽到聲音後,我收緊了臂彎,整個人呈防禦狀態。

“不說?是不是又是拿來害阿陽的東西?”

她朝著傭人下指令,“把東西給我搶過來。”

我一個人難敵四拳,罐子被搶走了,沈晚打開後,捂著鼻子問:“幹什麼用的?”

我咬著牙死死不肯開口,直到她要把這扔出去,我才顫抖著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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