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才拍著裴序肩膀勸說。
“阿序,你別生氣嘛,我看這妹妹知道你出軌還挺淡定,也是個能忍的人,找機會哄一哄就好了。”
裴序沉默了一會兒,“她和你不一樣。”
江魚眸底略過酸澀,語氣未變。
“沒什麼不一樣,裴序,我已經說服爸爸同意和裴家聯姻了。”
聽到這話,裴序始料不及,“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問過我!”
看到他的反應,江魚不由得冷笑。
“怎麼,你不肯娶我?”
裴序沉下臉色:“我們隻是情人,你越界了,江魚。”
話音剛落,江魚抬手扇了裴序一巴掌。
果斷狠厲。
緊接著,她猝不及防拉著對方衣領仰頭吻了上去。
裴序吃痛之餘推開江魚。
“你瘋了嗎?”
江魚抬手擦去嘴角血跡。
“裴序,你別告訴我,咱倆第一次睡的時候,你沒看到床單上的鮮紅。”
裴序眸底暴戾,卻又啞口無言。
“你拿了我的第一次,就得負責。”
江魚語氣勢在必得,開車揚長而去。
裴序站在原地,神情陰鬱攥緊拳頭。
他心裏堵得慌,無處發泄。
江魚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突然回國,搞砸了裴序的計劃。
他沒有過多猶豫,開車回到公寓。
明夏沒有哭,而是在收東西。
裴序心情沉重:“你要走?”
明夏隻說:“我去醫院陪阿婆。”
見她拉起行李箱,裴序忽而將人擁入懷中,托著明夏後頸吻了上去。
他怕生去她。
任由明夏反抗,裴序不肯輕易結束。
她被吻得近乎窒息。
就在裴序的手探入明夏腰肢之時,她用盡全身力氣反抗他。
男人嘴角傷口還未愈合,剛才一番掙紮,明夏嘗到了血腥味。
她控製不住跑到浴室作嘔。
看到明夏吐得臉色蒼白,裴序心口疼痛難以言喻。
他一直覺得明夏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卻又說不上來她究竟有什麼特別,能牽動自己的喜怒哀樂。
過去那些年,A市豪門圈的人都知道,裴序混跡情場如魚得水。
他從不缺桃花。
有人自作聰明欲擒故縱,也不曾俘獲裴序的心,反倒被他遺忘拋棄。
可江魚揭穿私情的那一刻,裴序感到前所未有的無措。
他緊張懊惱,卻沒想到明夏從始至終沒有表現出絲毫情緒。
裴序看不透,明夏是無所謂他不忠,還是過於看重這段感情以至於失望。
這種感覺很難受。
因為裴序幡然發覺,他喜歡明夏。
是可以為了她一人矢誌不移,放棄所有曖昧的動心。
裴序站在浴室門口。
“明夏,我們結婚吧。”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不是一時從動,而是認清心底本能。
可惜,為時已晚。
對此刻的明夏而言,裴序說的話都是謊言,他在捉弄她。
“結婚”這個詞,從一個剛和別的女人做過的男人口中說出,無疑是諷刺笑話。
明夏知道,裴序不可能放自己離開。
他偽裝身份騙了她兩年,那麼她也要騙他一回。
“裴序,我們該給彼此一些時間。”
聽到明夏說出這番話,裴序自然覺得他們還有後續。
情侶間發生齟齬很正常。
隻要不提分手就好。
裴序暗自發誓,江魚的事是最後一次,他要娶明夏,永不負她。
“周末晚上九點,我會在海邊等你。”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等。”
裴序沒有阻止明夏離開,隻是以為,她在和自己冷戰。
關門的那一刻,明夏也已下定決心。
她和裴序,到此為止。
為了穩妥起見,明夏周六才為阿婆辦理出院手續。
直到和阿婆登上飛機,明夏懸著的心才放下。
離開這裏,她和裴序,往後餘生,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