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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漫漫終將散去薄霧漫漫終將散去
咕嚕是隻貓

3

洗完紋身回到家,溫姝剛打開門,一個巴掌劈頭蓋臉的朝她打了過來。

那力道不小,她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響。

緊接著,那尊她今天剛從賀知白那拿到的玉佛,也被砸了過來。

“就是你勾引我哥,害他禮佛五年都不肯親近我,下賤貨,不要臉!滾出我家!”

倉皇中,溫姝隻能步步後退,可玉佛還是重重砸在她身上。

之後落地,碎開。

她徹底被定在原地,隻覺得心被生生挖空似得疼。

她喃喃:“仕妄......”

賀知白聽到動靜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頭上帶血,臉上也有深深的巴掌印,明明眼眶紅的像要滴血,卻固執地不肯落,不聲不響,隻是死死盯著地下她纏著自己要了很久的玉佛。

他脊背仿佛通過電流,咬著牙,才克製住將她攬住懷裏的衝動。

賀雨薇心虛的撇撇嘴:“哥哥!這個女人剛才竟然趕我走,說這裏是她的家。”

“嗚哥哥,難道我出國幾年再回來,就不是你妹妹了嗎?”

聞言,賀知白難得的丁點柔情消失殆盡,半晌,他冷冷的看著溫姝:“你家?溫姝,你不過我圈養的一隻狗,什麼時候學會咬主人了?”

溫姝垂頭,把地下碎裂的玉佛抱進懷中,沒有接話,沉默著與他錯身而過。

回到房間,她一點一點拚湊玉佛時,賀知白走了進來。

他目光自上而下掃過,看她還是剛才的狼狽模樣,嗤笑一聲:“怎麼,你是故意不收拾,想讓我心疼?”

溫姝搖搖頭:“沒有,你不會心疼。”

她在說客觀事實,賀知白卻諱莫如深的看著她,隨即譏誚著把手裏的冰袋碘伏扔到她麵前。

“給你十分鐘,收拾好出來。”

溫姝出去後被叫上了車,車子一路疾馳,停在了普華寺外。

她呆愣的看著普華寺的牌匾,五年前她和仕妄就是在這相遇的。

自從他離開後,她再也沒有踏足過這裏。

“薇薇今天剛回國,她想要一串佛珠,這裏有一千零一個台階,你信佛,一步一叩首,求來的更虔誠。”

賀知白寵溺的看著賀雨薇,話確實對著她說的。

看著與仕妄相同的麵容,如今溫言細語對著別人,卻對她冷情漠然,明明知道賀知白不是仕妄,可她的心依舊酸脹到連呼吸都疼。

她抬頭望向曾經相遇的菩提樹下,慘淡一笑:“好,我幫她求。”

此話一出,賀知白有片刻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提這樣出格的要求,究竟是為了欺辱溫姝,還是填補內心莫名的空虛。

隻是當聽到她答應的那刻,他心底的空虛感變得更甚。

溫姝撫上胸口處的青玉司南佩,沒有猶豫的跪在了第一個台階上。

她試過很多辦法,唯獨千廊台階一步一叩首沒有試過,或許佛祖感念她的虔誠,會允許仕妄再度跨越時空和她相見。

她願意跪,但不是為了賀雨薇,而是為了她的仕妄。

一千個台階哪怕是走上去,中途不停歇也會累到氣喘籲籲,更不要說一步一叩首。

可溫姝幾乎是一口氣跪到頂峰,等她拿到佛珠時,太陽已經落下,隻剩一縷殘暮昏沉暗淡。

她已經站不穩,膝蓋淤腫破皮,血跡沿著褲子滲出,額頭上破了的皮膚裏血肉沾著細顆粒石子,整個人搖搖欲墜。

當她把佛珠遞出去時,賀雨薇卻眼尖的看到她胸前漏出的一角青玉司南佩。

賀雨薇頤指氣使的指著她胸前:“我要這個!”

溫姝渾身一僵,幾乎下意識的捂住玉佩。

可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賀雨薇已經一把扯住她脖子間的掛繩。

上手的力氣很大,不是體力消耗殆盡滿身是傷的溫姝能抗衡的。

幾乎兩下溫姝就被扯翻在地,沿著台階滾了兩下,而賀雨薇隻是後退幾步輕撞在護欄上。

賀雨薇立馬嗚咽著:“哥哥我好疼。”

賀知白擰眉,不悅瞪著地下的溫姝:“不就一個玉佩,給薇薇不就是了,我回頭重新給你一個。”

沒有力氣爬起來,溫姝就那樣撐著身子,死死護著未被扯走的玉佩,一字一句道:“我什麼都可以給她,唯獨這個不行。”

那種怪異的感覺再次湧上賀知白心頭,就好像溫姝愛的是那五年間的他。

她珍視的,想要的,都是曾經那個他的一切。

為了壓下這種感覺,賀知白從台階上將她扶起時,猛然間扯走了她脖子上的青玉司南佩。

慣性下溫姝往後跌去,電火時光間隻來得及抓住玉佩紅繩的一角。

等賀知白反應過來,溫姝已經沿著台階滾下數米,而手上的玉佩也在她那一扯中,落地,碎了。

顧不上玉佩,他急過去查看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的溫姝。

而溫姝趴在地下,看著碎裂的玉佩和朝她跑來的賀知白。

那一瞬間她腦海中絕望與希望近乎於博弈,嘴裏的血腥味彌漫,時間仿佛被按下暫停鍵,她滿眼隻有那道身影。

可是當賀知白開口那一瞬,她帶著絕望如墜地獄。

“溫姝,你怎麼樣?”

不是仕妄。

仕妄會喊她姝姝,姝兒,唯獨不會連名帶姓喊她溫姝。

他說過,他想和她親一點,再親一點,哪怕是從一個稱呼開始。

玉佩碎了,可她的仕妄沒有回來。

溫姝絕望地看著天空,之後強撐的意識消散,漸漸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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